“你真的什麼事情都沒做嗎?”齊開運怒喝道。雖然他不喜歡梁欣,可是這個張全居然想丟下女人自己跑掉,實在不是男兒所為,而且還口口聲聲地說自己什麼事情都沒做,簡直可恥,剛剛他可是親眼看著他先動的手。
張全還是不肯承認,“俺不過是和她親熱了一下,有什麼錯,你們抓俺做什麼,私自抓人俺可是能夠去告你們的。”
雲朵冷笑一聲,完全不想再理會這個無恥的人,反而對梁欣道:“原來你們兩個早有私情,俺看你肚子裏的孩子就是他的吧。”
梁欣愣了一下,不一會兒便恢複了鎮定,“俺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俺肚子裏的孩子是齊二少爺的。”
“如果你的孩子是俺小叔子的,那你又出來和別的男人鬼混,這樣偷情的話,如果告上公堂,你們兩個都該被浸豬籠的。”雲朵直直盯著梁欣,充滿笑意的眼神竟叫梁欣感到一股冷意襲過。
梁欣緊緊攥著手,指甲都要嵌進肉裏了,嘴上還是硬著,“俺們兩個本是情投意合,是你所謂的無辜的小叔子破壞了俺們的事情,該被懲罰的是他。”
“胡說。”她的意思就是要把所有的罪名再次推到齊開來的身上,齊開運已經坐不住了,反問道:“如果是俺弟弟破壞了你們,那張全為什麼在那天之後就不見了?俺想你們偷偷在一起,就是因為你父母不同意吧。”
“那發生那件事之後,他若對你還有情分,大可以站出來說要娶了你,這樣你的父母難道不會歡歡喜喜地同意,他也可以成為拯救你的英雄了嗎?為什麼放著英雄不當,反而要做躲躲藏藏的狗熊,是不是心裏有鬼?”
“不,不是這樣的……”梁欣被齊開運問得啞口無言,隻能不停地辯解,“俺肚子裏的孩子是齊二少爺的,是齊二少爺的。”
雲朵讚賞地看著齊開運,這一番言論真是激動人心,無論是邏輯,還是氣勢,他都完全地把梁欣給問倒了。感受到背後投來的熱切目光,齊開運往後一看,對上雲朵的眼眸,兩人默契一笑。
“那你呢?你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麼發生那件事之後就躲到這裏來了呢?”梁欣再說不出話來,齊開運便把矛頭又指向了張全。
“俺沒有躲,俺不過換了個住的地方罷了。”張全依舊嘴硬。
“是嗎?你的東家可是找了你好些天,你換了地方住也不通知他的?”齊開運不依不饒。
張全明顯頓住了,他的東家張誠的確是對他非常好,他這次偷偷走了沒有來得及告訴他,心裏也是十分的過意不去的,不過,他也知道此時不能落到齊開運的圈套中,隻能說道:“這是俺的事,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用你們管。”
“那俺問你,之前俺看見你偷偷摸摸地從府衙出來,你去那做什麼?”雲朵走到他身邊問道。
“俺沒有去過府衙,俺什麼都不知道。”張全對所有的事情一概不承認,齊開運和雲朵又問了好久,完全是沒有結果。
遇上這種喜歡賴皮的,完全是沒有辦法的啊,連雲朵都有些要崩潰了,齊開運更是早就氣得坐在一旁不說話了,還是韓振書要冷靜一些,看場麵已經有些僵,便提議:“我們還是把他們送去府衙吧,讓知府大人來定奪會更好些。”
“知府?他可不是俺們這邊的,要是他們像現在這樣嘴硬,想必知府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吧。”雲朵一聽知府這兩個字,就覺得這麼做簡直是多此一舉。
韓振書卻是不以為然,把齊開運和雲朵叫到一旁,小聲說道:“你們隻要到知府那狀告他們偷情就行了,然後堅決不承認那個女人肚子裏的孩子是齊二少爺的,這麼一來,百姓的輿論必定會倒向你們這一邊。”
“並且有我們這麼多人作證,就算知府不是站你們這一邊的,他也不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放了這兩個人,一來可以懲戒一下這兩個人,二來也算是為齊二少爺賺回一點名聲。”
齊開來現在在府城的確是屬於被人罵的那種,如果此時梁欣和張全偷情的事情再被爆出來,那麼鄉民們一定又會覺得齊開來很有可能是做了冤大頭,就會轉變態度,使得形勢對他有利,以後他出來的時候才不會被人指指點點。韓振書說的十分的有道理。
一行人將張全和梁欣兩人押著進了城,一路上浩浩蕩蕩的,吸引了許多的鄉民,他們覺得又要有好戲看了,便一路跟著他們走到府衙。
知府看見又是他們幾個人,也很是頭疼,好像這一家人的事情總是會沒完沒了的。
“今兒又為的何事?”馮知府心不在焉地問著。
齊開運便將發現張全和梁欣偷情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出來,聽得圍觀的鄉民一陣驚歎。
“肅靜肅靜。”馮知府讓圍觀的人安靜下來,才問向梁欣,“你一個未婚女子竟然與人苟合,你可知罪?”
“俺、俺……”梁欣眼淚啪嗒就掉了下來,梨花帶雨地說道:“大人,俺這麼做也是不得已的,俺發現自己有了齊二少爺的孩子,可是齊家人又不願意承認,俺一時糊塗,才會想和別人發生關係,讓他來幫忙撫養孩子的。”
梁欣竟然就這樣將矛頭轉向了齊家,令眾人一陣唏噓,又開始同情起梁欣來了,覺得她的做法情有可原,可以原諒,而齊家人簡直是十惡不赦,不僅之前奸汙了別人,現在連孩子都不願意承認,逼得一個好人家的閨女做出不齒之事,該被罰的應該是齊家的人。
輿論之聲很快的就又倒向了泣不成聲的梁欣那一邊,雲朵之前有想過梁欣和張全會抵賴到底,卻沒有想過她會直接承認,還反而倒打一耙,將罪名冠在他們齊家的頭上,如此看來,他們此次恐怕也是不能好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