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揉了揉頭疼的腦袋,自找了一處椅子坐下才緩緩道:“今日你哥來府城有事,俺擔心你,就跟著一塊兒來了。你們兩個不是去喝酒了嗎,怎麼會在這兒?”
雲朵努力地保持鎮定,至少要先把事情弄清楚。她突然有些慶幸齊開運還沒有回來,不然要是被他看到這一幕,那齊開來恐怕是要十天半個月的下不了地了。
“俺、俺……”齊開來皺著眉頭,雙手扶著腦袋半天說不出個所有然來。
張誠見狀便站起來給雲朵行了個禮道:“齊夫人,這事兒都怪俺不好,今日要不是俺約來哥兒出去喝酒,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到底什麼事情,清清楚楚原原本本地告訴俺。”雲朵突然嚴肅下來,張誠見這一派當家主母的氣勢,也不敢再拖延,立即將今晚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了雲朵。
原來今晚張誠因為這幾日豆腐生意好,心情也好,便約了一直照顧他的生意,感情也還不錯的齊開來去酒樓吃飯喝酒。齊開來前段時間藥鋪被搗亂,天天處於緊繃的狀態,這幾日總算恢複了平靜,他心情放鬆也就和張誠一起喝了許多的酒。喝到最後兩人都不省人事了醉倒了,幸好張誠之前就怕兩人都喝醉,吩咐了自家的夥計晚點到酒樓找他。夥計到的時候齊開來已經倒下了,張誠也醉得差不多了,便叫夥計把他們兩人都送回張家。
“俺是想著時候不早了,齊家的人也該休息了,不便再去打擾,就叫夥計把俺們一起送回俺家。”張誠解釋道,“把齊二少爺送到客房之後,俺們也就各自去休息了,後來聽到這屋裏有聲響,急急趕來之後才發現他們兩個光著身子躺在床上……”
張誠說到這裏就沒有再說下去了,局促地看著雲朵,雙手不停地摩挲著。
“那位姑娘是?”雲朵問道。
張誠瞥了一眼還在床上啜泣的女子,歎氣道:“那是俺家表妹梁欣,這幾日本是來俺家做客,不曾想竟遇到了這檔子事。”
“這裏也是客房嗎?”雲朵又問。
“不是,這是俺娘的房間,俺表妹都是跟俺娘一塊兒睡的,今日俺娘剛好有事出去了。”張誠想了想又道:“客房在斜對麵。”
竟然會有這麼巧的事?雲朵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站起身來慢慢走近梁欣,氣勢淩人,她又害怕地往床角縮了縮。
雲朵轉過頭不再看她那可憐的模樣,說出了心裏的疑惑:“既然你說來哥兒當時醉得不省人事,那他是怎麼到這個房間裏來的?”
張誠一愣,結結巴巴說道:“許是、是齊二少爺醒了想回家,但是又醉得認不清路,便胡亂闖了進來。”
“是嗎?”雲朵突然轉身又看向床上的梁欣,厲聲問道:“那你應該是清醒著的,為什麼不叫人來?又為什麼不跑?”
“這……”女子聽到雲朵突然的發問,又是一陣抽搐,眼淚啪嗒啪嗒地就掉了下來,身上的被子都濕了一大片。
她這般模樣,搞得雲朵都不好意思再那麼凶了,感覺好像是自己欺負了她似的。
雲朵以為她要哭個一兩個時辰才會停,正打算先問問齊開來,她卻突然止住了哭聲,抽抽噎噎著道:“這位少爺進來的時候俺還在睡覺,等發現有其他人在醒來的時候,俺已經被他壓住了,想要叫人,可是他一把就捂著了俺的嘴,俺力氣沒他大,怎麼掙紮都不行,然後他就撕了俺的衣服……強行、強行占有俺……”
梁欣說著說著又大聲哭了起來,哭得好不淒涼。
雲朵歎了口氣,不管在什麼年代,女子的貞潔都是非常重要的,這點她是深有體會。雖然她也不相信齊開來會這麼做,可是如果是在喝醉的情況下,突然有一個妙齡女子出現在眼前,而他又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那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來哥兒你呢,你還記得什麼嗎?”雲朵問向一直發愣著沒有說話的齊開來。
“俺……俺什麼都不記得。”齊開來雙眼無神地回答著,“俺隻記得俺跟張兄在酒樓喝酒,好像喝得挺多的,後麵的事情就完全不記得了。”
齊開來也是不敢相信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他真的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也不知道為什麼一醒來旁邊就坐著沒穿衣服的女人在哭,再看了看自己,發現自己也是光著身子,然後張誠他們就衝了進來,說他對他的表妹做了不軌之事。他慌慌張張起來穿了衣服,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該怎麼辦,這種事情他從來沒做過。本想著要人去叫周掌櫃的來,多給些銀子興許就能解決,沒料到來的人竟然是長嫂。他一直敬重長嫂,自然也不想叫她知曉自己做了這等不恥之事,如今她一來,自己真是無顏麵對,更加手足無措起來。
屋裏的幾個人都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雲朵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卻是沒有人肯回應她的眼神,她隻好出聲問道:“那你們都打算怎麼辦?”
又是一陣寂靜,雲朵沒辦法,隻好也回到剛剛坐著的椅子上等著有人給她一個回答。其實她就是在等齊開來的回答,這種事情還是應該讓他自己來解決才好,她知道自己是不能一輩子跟在他身後為他解決麻煩的,他需要有自己的想法。
趁著安靜的空檔,雲朵又仔細瞧了瞧坐在床上的梁欣,這姑娘生得倒也是眉清目秀的,看這身段,應該也是個好生養的,要是實在不行,就讓齊開來直接把她娶回家也好,毀了人家的貞潔自然是要負責任的,正好齊柳氏也在擔心著齊開來的婚事問題,這姑娘家世雖是不太般配,但他們齊家向來最注重的也不是這個,隻要是個勤勞肯幹又老實本分的,他們齊家是絕不會虧待了她的。
想到這,雲朵突然一驚,想起了看過的許多電視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