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幹嘛?”
她嚇了一跳,這大清早的,嚇死人不償命啊!
見到她醒來,唐梨和瑟琳娜立馬起身坐在了她的床邊。
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
“怎麼了?我睡過了嗎?錯過飛機了?”
虞安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還以為是她們昨晚訂的機票時間太早,因為自己沒醒錯過了。
可她說完這句話,兩人卻同時搖了搖頭。
這種詭異的畫麵,讓她忍不住往後退了退。
直到背部靠在了床頭,她這才開口。
“你們兩到底怎麼回事啊?鬼上身了?”
不是說了建國之後不允許鬼怪橫行嗎?
“安安,我們有件事要跟你坦白!”
瑟琳娜突然拉住虞安安的手臂,再次使用撒嬌技能。
不過很顯然虞安安並不吃這一套,直接將自己的手臂抽了出來。
“有事說事,別撒嬌別賣萌!”
她都不知道瑟琳娜這段時間到底是跟誰學的。
怎麼這麼喜歡撒嬌,以前怎麼一點沒發現啊!
“安安,我們也不是故意瞞著你,你知道了別生氣啊!”
唐梨坐在另一邊深吸了一口氣。
對上虞安安疑惑地眼神,緩緩開口。
“其實我們不停的換地方不是瑟琳娜的母親追來了,是齊幼之!”
這話的前半句,虞安安聽到的時候覺得是件好事。
可是聽完了後半句,特別是聽到齊幼之三個字的時候。
臉色便不受控製的黑了下去。
“齊幼之?”
他來找自己做什麼?
還嫌騙自己騙的不夠嗎?
“嗯,他昨晚就來了,隻是你睡著了,我讓他今天再來。”
唐梨點頭,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她。
聽到這句話,虞安安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
“你還讓他今天來幹什麼?我不想見到他!”
她猛地從床上站起來,差點撞到具有東南亞特色的吊燈。
“呀安安你小心點,你肚子裏還有孩子!”
看著她危險的動作,瑟琳娜立馬出聲阻止。
抬手將她拉了下來,重新坐下。
“我們是想問問你想不想見他,如果不想我們現在就跑!”
瑟琳娜眨了眨眼睛。
她們的房間是最高層,從窗戶跳下去肯定是不現實的。
要是真想在齊幼之來之前逃走。
估計得快點了!
“當然是趕緊走啊,快點,現在就收拾東西!”
虞安安知道事不宜遲,要是再不收拾就徹底來不及了。
所以也顧不上生自己好朋友的氣。
直接下床開始整理行李。
可唐梨和瑟琳娜卻是坐在床上沒有動。
“你們倒是收拾啊,坐在那幹嘛?”
這下,她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難道她們兩人看不出來自己一點都不想要見到齊幼之嗎?
“安安,你先別急,你仔細想想,你真的不打算跟他好好談一談嗎?”
唐梨總是覺得虞安安是在逃避。
也許是她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和齊幼之之間的矛盾。
所以才以不見他作為逃避的借口。
可是……隨著她肚子裏的孩子一天天長大,這件事遲早是要麵對的。
她不想到時候,自己的好朋友需要挺著大肚子去跟齊幼之談判。
那樣的話……她們就徹底處於劣勢了。
聽到唐梨的話,虞安安將手裏的衣服猛地全都摔在了地上。
“談?有什麼好談的?”
她都說過了,孩子自己可以養,不需要齊幼之!
“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唐梨看著虞安安這副模樣,心裏也是十分著急。
就在虞安安打算開口的時候,門鈴響了起來。
三人皆是一愣。
因為剛才的事,現在大家都知道敲門的人會是誰。
想要收拾好東西跑路,顯然是來不及了。
唐梨起身歎了口氣,看了眼虞安安說道:“我去開門。”
齊幼之在來的路上買了虞安安喜歡吃的早餐。
還買了不少水果。
唐梨為他開了門,臉色不太好看。
“安安在裏麵,不過……她還是不太想見你,先進來吧!”
說完她便轉身進了自己的臥室。
顯然是不打算再摻和這件事了。
瑟琳娜繼續坐在虞安安的臥室裏,不知道自己是該走還是該留下。
自己在這,好像會讓安安和齊幼之尷尬。
但是自己走了,萬一齊幼之又欺負安安呢?
瑟琳娜仰天長嘯,怎麼這幾天這種困難的選擇總是發生在她的身上?
齊幼之聽到唐梨的話,將手裏的東西放在了客廳的桌子上。
這才緩緩地走到了虞安安的臥室門口。
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此時就好好地站在自己麵前。
他覺得自己都快熱淚盈眶了。
不過為了維持一下自己僅有的形象,他還是控製住了情緒。
“我買了早餐,先出來吃一點吧!”
他的語氣淡淡的,是虞安安所熟悉的那種。
也不知道為什麼。
虞安安一聽到他的聲音就覺得自己委屈極了。
眼淚立馬忍不住充滿了整個眼眶。
“你還來做什麼?還嫌羞辱我羞辱得不夠嗎?”
虞安安轉過身背對著齊幼之。
說話的聲音有些悶悶的。
瑟琳娜坐在床上,一時間覺得自己才是最尷尬的那個人。
齊幼之的眼神立馬掃到了她的身上。
她一怔,隨後站了起來。
“額……安安我先回房了,有事你記得大叫!”
說完,沒來得及看虞安安的表情,便跑回了自己的臥室。
關上門,她才發現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
天哪,齊幼之的壓迫感還真是一點沒減少!
空間裏隻剩下虞安安和齊幼之,氣氛變得有些怪怪的。
“你走吧,我不怪你了,我們就到此……”
虞安安本來想說她們就到此結束。
可最後兩個字還沒說出來。
齊幼之便直接抱住了她。
感受到背部傳來溫暖的體溫,讓她忍不住顫了顫身子。
反應了好半天,才轉過身用力的將他推開。
“夠了齊幼之,我們之間結束了!”
她有些微怒。
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氣齊幼之還是在氣自己已經心軟了。
其實這段時間她總是做夢。
夢裏自己的孩子出生了。
慢慢長大。
並且喜歡詢問她爸爸去哪了。
她答不上來,每次一夢到這裏,她就會驚醒。
這變成了她心裏的一個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