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兩人猶豫,齊幼之心裏也隨即一沉。
“伯父伯母,我做了讓安安傷心的事情,但是現在我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
“希望您們能夠告訴我她在哪裏,我會認真跟她道歉,求得她的原諒!”
齊幼之一席話發自肺腑。
季夫人本來就是一個容易心軟的人。
見狀,便還是鬆了口,告訴了齊幼之季瑾彥的住址。
齊幼之表達了自己的感謝,又急忙朝著另一個目的地前進了。
他這一個晚上輾轉了三四個地方,就為了找到虞安安。
現在他算是確切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追妻火葬場了!
季瑾彥住的地方是一棟小型的洋房。
這地方是自己在S城的朋友給他住的,裏麵設施十分齊全。
甚至還有遊戲室。
因為虞安安心情不好,所以他帶著她回來之後便讓她跟自己去遊戲室。
目的就是為了讓她放鬆心情。
不要一直想著齊幼之那個渣男!
遊戲室裏有最新的遊戲機,配備高級的顯卡裝備。
可惜虞安安平時不怎麼玩網絡遊戲。
那些打打殺殺的遊戲她上手也很慢。
為了不讓季瑾彥說她笨蛋,她表示自己打算去旁邊玩玩保齡球。
季瑾彥自然是依她,帶著她一起打保齡球。
這東西虞安安也是第一次玩。
好幾次那個保齡球還沒撞擊到瓶子便斜著滾下去了。
這不僅讓她更加氣餒。
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四肢不協調。
怎麼台球打得那麼好,保齡球卻那麼垃圾?
因為保齡球本身就很重,她才沒打幾次,雙手就已經沒了多少力氣。
季瑾彥在她旁邊,倒是一打一個準。
每次都能成功將所有的瓶子全部擊倒。
虞安安累得氣喘籲籲,迎上了他略帶挑釁的眼神。
“我說你到底是不是人類啊,怎麼能次次都全部擊倒?”
坐在旁邊的沙發上,虞安安接過季瑾彥遞給她的蘇打水說道。
聞言,季瑾彥勾了勾唇角。
“這種東西不就是熟能生巧嗎?”
他從小時候就開始學習各種運動。
對他來說,這些都是小菜一碟。
聽到他這麼說,虞安安才想起來在網頁的介紹裏。
自家這個哥哥還是國家二級運動員!
好家夥,這真是名副其實的別人家的小孩啊!
自己要是從小就跟他生活在同一屋簷下,應該會被當成弱智吧!
想到這裏,虞安安突然慶幸自己是在虞家長大的。
兩人休息了大約十分鍾。
季瑾彥才再次站起來詢問她:“還打嗎?”
雖然虞安安的手還是沒多少力氣。
但不服輸的性子就是讓她現在不能說放棄。
無論怎麼樣,她今天必須打倒所有的瓶子一次!
她站了起來,看著身邊的季瑾彥說道:“打啊,怎麼不打!”
季瑾彥聞言笑了起來。
果然是自己的妹妹,跟自己那麼像!
不過這次,他沒有再在旁邊自己打自己的。
而是站在了虞安安的身後,教她怎麼甩出手裏的球。
“你就想著前麵的那些瓶子都是你討厭的人,你要把他們全都打敗!”
俯身,他在她的身邊為她加油打氣。
聽到他的話,虞安安將那遠處的瓶子全都想成了是欺騙自己的齊幼之!
突然之間,她覺得自己的胸口裏滿是怒火。
甚至連一直覺得酸痛的手臂也不酸了!
她盯著那些瓶子,緩緩地將自己身體的重心放低。
深吸一口氣,她開口道:“齊幼之,你去死吧!”
說完,甩出了自己手上的球。
這一次,如她所願,球沒有再偏離軌道。
先是撞擊到了最前麵的那個瓶子,之後相互碰撞,所有的瓶子轟然倒地。
見狀,虞安安高興得歡呼起來。
轉身看著旁邊的季瑾彥跳著跟他擊掌。
“我成功了!”
這種感覺真是太好了!
季瑾彥溫柔的看著她,與她一起分享這一份喜悅。
等到她平靜下來,他才帶著她回到客廳,準備讓她去洗澡。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經過剛才的運動,她今晚也不至於失眠。
就在虞安安要轉身上樓時。
房間內的大門監視器突然亮了起來。
這說明有人在外麵敲門。
虞安安看到了那個顯示器上的畫麵。
站在外麵的人她再熟悉不過了,不是齊幼之又能是誰?
季瑾彥自然也看到了來人。
扭過頭看著虞安安等待她的意思。
如果她想出去見他,那自己也不會阻攔。
虞安安剛剛才因為打保齡球好一點的心情因為齊幼之的到來瞬間又降到了穀底。
她看著季瑾彥半晌,隨後搖了搖頭上樓。
現在她不想見到齊幼之!
見狀,季瑾彥知道了她的決定。
但不開門見人不是他的習慣。
於是等到虞安安上樓進了臥室關上門後,他才拿了外套走到門口。
門從裏麵被打開,齊幼之瞬間抬眸。
卻在看到來人隻有季瑾彥的時候無法掩飾住自己眼裏的失望。
季瑾彥靠在門邊,雙手環胸的看著他問道。
“你來做什麼?”
齊幼之能找到這裏來,肯定費了一番功夫。
但這個他並不在意。
齊幼之一直以為虞安安是獨生子女。
現在突然多出一個親身哥哥,讓他一時間找不到跟季瑾彥相處的正確方式。
於是他看著麵前的男人,愣了好一會兒。
“我找安安。”
這話實在是有些太生硬了。
季瑾彥聽到後猛地笑出了聲。
“你以為你做了那些事情之後,安安還會出來見你?”
這男人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以前的安安沒有人撐腰,不代表現在沒有!
有人欺負她,他這個做哥哥的會第一時間為她出頭!
齊幼之深吸一口氣,看著季瑾彥繼續說道。
“我知道是我做得不對,但我隻想當麵跟安安解釋!”
他剛才來來的路上就想好了措辭。
會把自己這段時間心裏想的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訴虞安安。
不會再隱瞞她任何東西。
可季瑾彥自然沒有讓他進去的打算。
他都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了,還有解釋的必要嗎?
“她不想見你。”
於是他很冷漠的吐出了這麼幾個字。
齊幼之聞言,臉色頓時蒼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