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昏迷醒來之後肯定就記起來一切了。
剛剛跟虞安安說的那些話都是裝的!
齊幼之見他已經完全知道了真相。
而且現在虞安安也不在,他便沒有了繼續裝下去的必要。
優哉遊哉的回到床上,雙手環在胸前盯著他看。
“你……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洛森被他的眼神弄得渾身不自在。
就好像是有無數的小蟲子在身上爬一樣,讓他覺得難受。
直到他徹底忍不了了,齊幼之才緩緩開口。
“你剛剛說,讓虞安安跟你?”
他剛才 可是把這句話聽得一清二楚。
這小子膽子還真是大了啊,居然這種話都敢說?
是不是自己要是真的失憶了還沒恢複過來。
他就打算搶走虞安安了?
所謂朋友妻不可欺,這個前線的道理他都不懂?
聽到他的話,洛森才徹底反應過來。
原來齊大少爺這是又吃醋了。
“我那不是看著你欺負人家實在是替她難受麼?你也不想想你說了些什麼傷人的話!”
洛森翻了個白眼,卻是不著痕跡的往後麵退了幾步。
想著齊幼之要是突然生氣,他也好腳底抹油。
聽到他這話,齊幼之愣了愣。
是啊,他恢複了記憶,也沒失去這兩天的記憶。
他說的那些話確實很過分。
不過很快,他又轉念一想。
當初虞安安毫不猶豫的就跟著厲斯勒走了,還到了結婚的地步。
而且,她不也是毫不留情的將自己忘得一幹二淨了嗎?
整整二十年,都沒想起過。
那他為什麼不能趁著這次機會,也讓她感受一下自己當時有多難受呢?
洛森看著他表情的變化,即使是不說話,他也大致猜到了。
“你別玩過火了。”
他知道齊幼之想利用這次的失憶讓虞安安對他更好一點。
不過……這事兒還是別太越界了。
到時候若是虞安安知道了真相,再次跟他生氣就不好了。
齊幼之點了點頭,表示他心裏有分寸。
虞安安排了很久的隊,才終於將齊幼之說想喝的粥給買回來。
因為擔心他吃不飽,還特意買了燒麥。
將東西遞給齊幼之的時候,她的眼睛盯著那個燒麥都要移不開了。
那家店因為生意太好,居然每個顧客隻能限量買兩個燒麥。
所以隻夠齊幼之一個人吃。
她的眼神實在是太熾熱,讓齊幼之想忽視都不行。
“你能不能不要一副我搶了你東西吃的模樣?”
齊幼之不耐煩的開口。
說她這麼看自己他吃不下去。
虞安安回過神來,立馬說了抱歉。
她也不想目光那麼直白啊,隻是那個燒麥看起來真的很好吃的樣子!
而且,自己也一直沒有吃東西!
她依依不舍的收回自己的目光,打算去陽台站一會兒。
也許聞不到香味就不想吃了。
可她剛站起來,還沒邁步就被齊幼之叫住了。
“真難吃,不想吃了!”
他將一口沒咬的燒麥毫不客氣的放在了床頭櫃上。
一邊認真觀察著虞安安的反應。
“難吃?可是我看很多人買誒!而且,我排了很久。”
虞安安有些詫異,她光是聞著都覺得味道不會太差。
他一口都沒吃,怎麼知道不好吃?
後半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她的語氣有些許委屈。
明明是他想吃自己才花了那麼多時間的。
他怎麼能這樣?
齊幼之並不在意,而是翻了個身說道。
“既然排了很久,那你吃了吧!一點都不許剩!”
他背對著她,讓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但聽起來,語氣不是很好。
或許是因為東西不好吃,導致他生了氣。
所以虞安安也不敢反對,正好也不想反對。
她拿起桌上的燒麥,毫不猶豫的咬了一大口。
燒麥的肉味很濃,加上是上好的糯米,口感很好。
她一邊嚼著,一邊想為什麼齊幼之會說不好吃。
明明好吃得不得了好不好?!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那家店每天那麼多人排隊了。
她吃了兩口,沉浸在吃到好吃的東西的喜悅裏。
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些什麼。
“那個……我吃過了,其實不難吃的,還有一個,不然你吃了吧?”
齊幼之是病人,怎麼能一點東西不吃呢?
雖然她很舍不得,但自己已經吃了一個了。
齊幼之其實背對著她,聽著她快樂的感歎聲也很開心。
但是聽到她的問題之後卻還是故作嚴肅的開口。
“這東西美元做的都比他好吃,我不要。”
“……”
虞安安撇了撇嘴,心裏想著美元找誰惹誰了。
他不吃算了,這麼好吃的燒麥,她自己吃最好!
等到她吃完,收拾幹淨了桌子。
這才打算出去問問洛森齊幼之今天要不要留院觀察。
洛森剛剛在虞安安還沒回來的時候便打算告訴齊幼之他沒什麼事。
可以不用待在這裏了。
可誰知齊幼之頭一次說什麼都不出院。
不許將他恢複記憶的事情告訴虞安安。
還用那些存放在齊氏冰庫裏昂貴的藥劑威脅他。
說如果他敢告訴虞安安,那麼那些藥劑就讓下屬去全都砸了。
他最寶貝的就是自己的藥劑。
那些可都是從國外買回來做研究的,貴得要死!
於是他隻能咬牙,答應了齊幼之的要求。
當虞安安來找他詢問齊幼之的情況時。
他隻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他現在還沒有恢複記憶的前兆,不過身體沒什麼大問題,休息一晚明天就能出院。”
這話說出來,他都想背過身給自己一巴掌!
作為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
他怎麼能說這種昧良心的話呢?
虞安安聽到這裏,眼裏充滿了難過。
沒再多說什麼,她轉身離開了洛森的辦公室。
因為齊幼之要住院,從走廊回病房的路上虞安安想著自己要不要先離開。
畢竟他不想看到自己,在這兒隻會礙了他的眼。
可她沒想到的是,自己前腳才剛踏進病房。
一抬眼便看到了今天中午在齊氏吃掉自己精心準備的午飯的女人。
她怎麼會在這兒?
難道又是齊幼之叫她過來的?
他就這麼不喜歡自己,到了醫院都還是要做讓自己惡心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