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森就這麼一直在病房外安撫所有的醫生。
“洛森,你也知道醫院有多忙,這麼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其他的主治醫師都是一臉的無奈。
這都等了一天了,其他的病人也在等著呢。
他們知道齊幼之身份尊貴。
可他要是一直不做手術,難道別的病人也不管了?
知不知道他們今天是推了多少事情等著這一台手術嗎?
洛森聽著他們的抱怨,一直沉著臉。
“再等等!”
他隻能說這麼一句,今天總共已經說過很多次了。
他朝著齊幼之的病房看了一眼,決定還是進去再勸勸他。
一進去,裏麵的氣氛十分低沉。
就算沒人說話,他都已經感受到了從齊幼之身上散發出來的不滿。
虞安安為什麼一整天都沒來他不知道。
而且,甚至連電話都打不通。
他不得已聯係了虞安安的父母,結果她們也打不通虞安安的電話。
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齊幼之看著窗外,在感受到洛森進來的腳步之後才緩緩開口。
“她還是沒來嗎?”
他很擔心虞安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明明說好了今天會來陪他一起進手術室的。
洛森歎了口氣,搖頭。
“幼之,不然我們先手術吧,等到手術結束,也是可以見她的!”
雖然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不太相信。
但如果不這麼說,齊幼之是萬萬不可能同意手術的。
齊幼之放在床邊的手逐漸捏緊。
心裏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虞安安不會失約,她沒出現,肯定是出事了。
“把我的手機還給我。”
回過頭,他朝著洛森伸出手。
因為擔心他失控,所以今早洛森便拿走了他的手機。
並表示如果有虞安安的電話一定會第一時間把手機還給他。
但一整天,他的手機都沒回到他手上過。
齊幼之的手機在洛森的口袋裏安安靜靜的躺了一整天。
現在聽到他這麼說,洛森也隻能拿出來還給他。
而齊幼之在拿到手機的第一時間,便是給自己的秘書打電話。
讓他去查虞安安去了哪裏。
洛森還想勸他進行手術,但卻再次被他拒絕了。
“我是因為她才同意手術的。”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不是她,他根本不會住院,更不會同意手術。
她要是不來,他也就沒了做手術的必要!
洛森十分無奈,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勸。
秘書在那邊查了很久,都沒有發現虞安安的蹤跡。
實際上,當季瑾彥在停車場拐走了虞安安之後。
便立馬吩咐了下屬將一切能夠拍到虞安安的監控畫麵全都清除了。
季家有這個本事,並且輕而易舉。
秘書唯一能查到的,就是虞安安的信息在機場出現過。
“總裁……資料顯示,虞小姐昨晚便在機場登記了信息,去了F國。”
秘書看著手裏的資料,也覺得不可置信。
自家總裁還在醫院裏準備生死攸關的手術。
虞小姐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出國?
而齊幼之聞言,也是愣住。
F國?
據他所知,虞安安跟F國完全沒有任何的聯係!
“跟誰去的?”
沉著臉,齊幼之再次問道。
“不知道,目前能查到的消息很少,顯然是有人故意掩蓋著什麼事情!”
秘書已經讓整個公司的人都去查了。
但是知道的線索隻有這麼少。
聽到這裏,齊幼之從病床上下來,一邊跟秘書說道。
“準備一張去F國的機票。”
他必須要去找虞安安。
不知道她跟誰走了,現在也聯係不上,他怎麼可能不擔心?
秘書聞言,想要詢問他手術的事情難道擱置了嗎?
但話還沒說完,齊幼之便已經掛斷了的電話。
他想要換下身上的病號服,但是卻被洛森給攔了下來。
“幼之,你幹什麼?你要在這個時候出國?”
他瘋了嗎?
他現在的身體根本支撐不了他這麼折騰!
這樣的場景就像是當初他剛剛車禍蘇醒要去大鬧虞安安的婚禮現場一般。
洛森也是這麼攔在他的麵前。
隻是這次唯一不同的,是洛森不可能再讓他離開。
上次任性,就已經讓他有了這麼嚴重的後遺症。
這一次,洛森絕對不會再做出讓他後悔的事情來!
可齊幼之根本顧不上這些。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虞安安,不可能進行手術。
“讓開!”
他抬眸,眼神十分冷漠,就好像洛森根本不是他多年的朋友。
洛森搖頭,甚至叫外麵的護士和醫生準備了鎮定劑。
“不可能,我這次不可能再讓你走!”
張開雙臂攔在齊幼之的麵前,他眼神也很堅定。
兩人就這麼對峙著,誰也不想認輸。
“你今天必須手術!”
大家都準備了那麼久,並且他要是又出了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萬一在國外的時候病情徹底惡化了呢?
而齊幼之也完全沒有動搖自己的決定。
“我必須去找她!”
在確認她的安全和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出國之前。
他沒辦法允許自己躺在手術台上陷入昏迷。
如果自己沒撐過來,他將會帶著沒見到虞安安最後一麵的遺憾離開人世。
這不是他想要的,也不是他能接受的。
“幼之,我跟你保證,你一定會安全的下手術台!”
洛森知道他現在情緒有些激動,隻能想辦法穩定住他。
可這話若是換做別人,可能會相信。
但齊幼之,是完全不信的。
“別放屁了,你拿什麼保證?”
齊幼之的語氣很不好。
他又不是傻子,不知道這次手術的危險性。
之前說的難道還少嗎?
洛森一時語塞,被他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見齊幼之要強行越過他去機場,洛森隻好吩咐其他醫生攔住他。
可幾個人加起來都控製不住一個齊幼之。
他徹底暴走,隻想甩下所有人去機場。
因為洛森害怕傷害到他,畢竟現在他身體虛弱。
無奈之下隻好眼睜睜看著他從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
他暗罵一聲該死,追著他去的地下停車庫。
一邊走還一邊給趙韓打了電話讓他過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