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整個卡座的人目光都移了過來。
看戲的眼神藏都藏不住。
厲斯勒垂眸低咒了一聲,這真是想躲都躲不過。
男人一聽她是來找厲斯勒的。
心裏有些不爽,但還是笑著說道:“原來認識啊?那這不是得喝一杯!”
說罷,便舉著酒杯遞到了虞安安的麵前。
“是不是我喝完,你就能跟我聊聊?”
虞安安還是看著厲斯勒說話,直接無視了坐在身邊的男人。
見他不說話,她便奪過了男人手裏的酒杯。
二話不說就打算喝下去。
誰知此時厲斯勒終於抬起頭,一把將她手裏的酒杯掃落在地上。
玻璃杯立馬就碎了。
裏麵的酒撒了虞安安一腿。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他一把拉起來朝著外麵走去。
留下一卡座的朋友麵麵相窺,皆有些沒搞清楚狀況。
而剛剛遞酒的男人因為到嘴的鴨子飛了實在是不高興。
低咒了一聲之後起身去找別的女人去了。
這酒吧裏他就不信隻有剛才那一個女人了!
厲斯勒拉著虞安安走到了外麵,他才氣急敗壞的甩開了她的手。
轉身盯著跟在他身後的虞安安語氣不好的說道。
“你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嗎?”
剛才那是什麼地方?她居然一個人進去?
“齊幼之呢?怎麼會讓你一個人來這種地方?”
該死的,他才把她交給齊幼之,那男人就這麼放任她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要是剛才她在酒吧裏沒找到自己。
被其他陌生的男人拉去了怎麼辦?
虞安安看著他這麼擔心自己的樣子,心裏劃過了一絲暖意。
他就算語氣再冷漠,也還是掩蓋不了他關係自己的事實。
“我是找你的,你知道那地方危險,你為什麼還去?”
這不是雙標嗎?
“我跟你一樣嗎?”
厲斯勒快被她給氣死了。
“哪裏不一樣!”
虞安安毫不畏懼的迎上他的目光。
厲斯勒一時語塞。
他說不過這個女人!
這世界上應該也就隻有她才會讓自己無言以對了。
無奈的歎了口氣,他轉身麵對海邊。
海風吹過來,讓他本來就沒多少的酒意基本消失幹淨了。
他雙手撐在欄杆上,扭過頭垂眸看她。
“說吧,找我什麼事?”
她不跟齊幼之待在一起,來找自己做什麼?
“我有東西要還給你!”
說完,虞安安將手伸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而厲斯勒見狀,已經知道她要拿什麼東西給自己了。
果不其然,一個紅色的絲絨盒子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緊接著,虞安安開口。
“這是徽章還有結婚戒指,我想……應該要還給你。”
這兩個東西都不是屬於她的。
而且,皇室的徽章,她可不敢帶著回國。
厲斯勒心裏五味雜陳。
可最終還是抬手將兩樣東西收了起來。
天知道那天他在海邊將那枚結婚戒指扔掉了之後又調頭回去撿。
在海灘邊找了一個晚上。
好在沒掉在水裏,不然真就找不到了。
就算是不能結婚……至少,也留個紀念吧!
現在虞安安的戒指還給他了,正好湊一對。
他將戒指拿在手裏向空中拋起又接住。
開口道:“東西我收下了,還有事嗎?”
他這麼冷漠的樣子,讓虞安安有些不知所措。
也許是他轉變的太快,讓她沒有一個適應的時間。
“厲斯勒,我們……”
她思考了很久,想說她們還可以做朋友嗎?
但話到嘴邊,又覺得自己這麼說太自私了。
她怎麼能在讓他婦付出了那麼多之後,還問他還能不能做朋友呢。
但她話沒說完,厲斯勒便已經知道了她的意思。
“我們還是朋友!”
他當然想跟她做朋友!
隻是,他還需要一些時間整理自己的情緒而已。
聽到他這麼說,虞安安立馬抬頭看向他的眼睛。
陽光透過來,將他的眼睛照的十分明亮。
“謝謝你!”
她真誠的表達了自己的感謝。
雖然很多事情一兩句話根本說不清楚。
但說謝謝,是她唯一能表達自己感謝的方式!
他下意識的想要抬手揉揉他的頭頂。
可將手放到半空中之後才發現自己現在的身份好像不能對她做這樣的舉動。
於是有些落寞,打算將手收回去。
可虞安安卻及時拉住了他的手腕,將它輕輕地放在了自己的頭頂。
“是朋友!”
朋友,摸摸頭頂有什麼呢?
見她笑了,厲斯勒突然發現好像是自己想的太過複雜。
於是便也跟著笑了。
兩人之間的氣氛好像回到了正常的模樣。
虞安安站在他的身邊問道:“你這幾天,都沒回家嗎?”
想起厲斯曜跟她說的話,她還是想讓厲斯勒盡快變回以前的樣子。
聞言,厲斯勒心裏劃過一絲心虛。
他這麼自甘墮落,也是沒想到她會再出現在自己麵前。
現在倒是有些解釋不清楚了。
“我隻是出來放鬆一下!”
嗯,隻是放鬆而已!
虞安安勾了勾唇角,知道他這樣跟自己脫不了關係。
於是她伸手抱住了他。
“厲斯勒,遇見你對我來說是很幸運的事情,你一定會找到屬於你的那個人!”
說完,她將他鬆開。
之後兩人又在海邊站了很久,久到吹海風都吹夠了。
厲斯勒才轉身拉著她往回走。
“不早了,你再不回去他要擔心了吧!”
他知道齊幼之能允許她來找自己,就已經是不容易了。
而自己身為一個朋友,不能再過多的奢侈些什麼其他東西。
將她親自送上車,看著她朝自己揮手。
他勾了抹笑意。
就這麼結束也挺好的!
將手伸進口袋裏,撫摸著那枚結婚戒指,他想自己確實不應該再頹廢下去了。
虞安安找過了厲斯勒,又去見了一麵小景。
告訴她自己要離開了。
小景沒想到她是來跟自己道別的,一時間有些難過。
她才交到的朋友,就要跟自己分開了嗎?
摸了摸她的臉頰,虞安安說道:“別傷心,我會回來看你的!”
自己的花店還在這邊,她肯定不會不回來的。
“安安姐,我舍不得你!”
小景一直都是個小男生的模樣。
但現在,她卻突然也有了女孩子的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