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e`6^洛森被問得煩了,於是直接將手裏的早餐給摔在了桌上。
“我說你賤不賤啊齊幼之!”
自己這麼個好哥們為了他守了一整夜,還一大早去給他買吃的。
他倒好,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
一醒來就問一個女的去哪了!
見他發火,齊幼之也皺了眉頭。
他不過就是問一句,回答不就好了?
生什麼氣?
這幾句話說完,他已經有些沒力氣了。
於是靠在床頭,又淡淡的問了句虞安安去哪了。
他不喜歡說話重複好幾遍。
這要是換成別人,他早就生氣了。
但對方是洛森,他已經給足了自己的耐心。
見她如此堅持不懈,洛森也算是徹底沒了脾氣。
於是靠在椅子的靠背上說道:“人家今天結婚,你說她去哪了?”
翻了個白眼,他真覺得齊幼之是被下蠱了!
聽到她今天結婚這四個字。
齊幼之靠在床上愣住。
而後,迅速將腳從床上放了下來,又要下床。
洛森雖然生氣,但還是不可能放任他這麼任性不管。
“我說祖宗,你到底要幹嘛?”
剛才自己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
他不能下床!
“去找她!”
齊幼之淡淡的說出了這幾個字。
情緒平靜,就像是在說自己隻是去上個衛生間一般。
而他此話一出,洛森心裏滿是震驚。
“人家結婚你去找她幹什麼!”
他不會是還打算去婚禮現場搶婚吧!
聞言,齊幼之停住了所有的動作。
隻是淡淡的看著他,說道:“你說呢?”
他能去幹什麼?
難不成是去祝福她?
他做不到!
洛森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攔住齊幼之。
因為他才出車禍,沒多少力氣。
能夠被他輕易的擋住。
“你別去了,你跟她已經沒有以後了!”
他惱羞成怒,直接吼了這麼一句。
聞言,齊幼之眼裏閃過疑惑。
他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沒有以後了?
看著他的眼睛,洛森隻能如實招來。
“我昨天讓她結婚之後別纏著你,她也答應了!”
說完這話,他有些心虛。
果然抬頭看著齊幼之的臉色,已經不能簡單用難看來形容了。
而齊幼之淡淡的呼吸著,沒急著說話。
不過這更像是暴風雨前夕的平靜。
洛森一秒鍾都不敢放鬆警惕。
“你說……你做了什麼?”
他趁著自己昏迷的這一晚上。
跟虞安安說了些什麼東西?
洛森聞言鬆開他的手臂,目光移到了別的地方。
“我說的也是實話,難道你想跟一個有夫之婦搞曖昧嗎?”
他這麼做,都是為了齊幼之好。
這段感情這個時候就是已經變的不單純了!
“我跟她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插嘴!”
齊幼之也是一時在氣頭上。
他怎麼也沒想到洛森會跟虞安安說讓她別纏著自己的話。
畢竟現在的情況來看,是自己纏著她才對!
而洛森聽到他這句話,也氣不打一處來。
“是,我管不了,我不配,好心當作驢肝肺,你去吧,隨便你!”
說完,他從齊幼之的麵前讓開。
不再擋在他與病房門中間。
而齊幼之見狀,頭也不回的便走出了病房。
洛森氣鼓鼓的坐回椅子上。
可不過才三分鍾不到,便又自認倒黴的站了起來。
“該死的齊幼之,我上輩子真是欠你的了!”
身為他的私人醫生加多年好友。
自己怎麼可能會看著他才做完手術就跑出去?
吵架歸吵架,但該擔心他也還是擔心。
齊幼之穿著病號服站在街邊攔車。
但所有的出租車都坐了人。
好不容易有一輛空車,司機卻看著他穿著病號服不願意停下來。
他站在路邊,低頭罵了句該死。
一天抬頭就看到了洛森的車從車庫裏駛出來。
因為吵了架,所以兩人都有些拉不下臉。
洛森降下了車窗,冷冷的說了句:“上來!”
齊幼之這時候也沒精力繼續吵架,這時候去找虞安安才是正事。
……
婚禮現場,虞安安站在外麵聽著裏麵響起的音樂。
而後大門被打開。
虞老由於不能長時間站立所以沒辦法牽著她走紅毯。
她便一個人抱著捧花緩緩走向厲斯勒的方向。
周圍的人除了自己的父母還有厲斯曜和魏馨月外她都不認識。
全都是皇室或者厲家的親戚。
看到這種場景,她有些緊張,差點踩到了自己的裙子。
好在她及時的調整好了狀態,深吸一口氣後目光鑒定的走到了厲斯勒的旁邊。
婚禮是完完全全的歐式婚禮。
神父站在兩人中間,開始宣讀誓詞。
虞安安盯著手裏的鈴蘭捧花,想著它的花語是幸福歸來。
神父很快開始詢問虞安安是否願意。
她先是愣了愣,而後對上厲斯勒的眼神,回答道:“我願意。”
之後,話語權來到厲斯勒這邊。
本以為一切都會很順利,他肯定會也說願意。
但當神父問完看向他之後,他卻沉默了。
就連虞安安都沒想到,他會沉默。
許是台上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虞安安看向台下的眾人,不管是厲老還是公爵夫人。
臉色都變得有些緊張,大家都猜不透厲斯勒在想什麼。
虞安安用捧花擋住眾人的視線,在背後用手扯了扯厲斯勒的衣袖。
他怎麼了?
“厲斯勒,你說話啊!”
不是隻要說一句我願意就可以了嗎?
他為什麼突然像是當機了一樣!
麵對她著急的眼眸,厲斯勒卻是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頂。
而後笑了起來。
“安安,對不起我不願意!”
此話一出,不光是虞安安,在做的所有人都徹底愣住。
厲老和公爵夫人對視一眼,皆不知道厲斯勒這是在鬧哪一出。
虞安安不可思議的張開嘴,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安安,我愛你,但是你不屬於我。”
他依舊是那麼溫柔,可說出來的話卻很堅決。
他也是剛才看見她盯著鈴蘭花的時候才想清楚的。
自己雖然想跟她結婚,但他不能為了自己而犧牲她的幸福。
她心裏有齊幼之,她們兩情相悅。
自己才是那個橫刀奪愛的人。
如果這個婚真的結了,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