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二章 對不起我不願意

��\u001e`6^洛森被問得煩了,於是直接將手裏的早餐給摔在了桌上。

“我說你賤不賤啊齊幼之!”

自己這麼個好哥們為了他守了一整夜,還一大早去給他買吃的。

他倒好,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

一醒來就問一個女的去哪了!

見他發火,齊幼之也皺了眉頭。

他不過就是問一句,回答不就好了?

生什麼氣?

這幾句話說完,他已經有些沒力氣了。

於是靠在床頭,又淡淡的問了句虞安安去哪了。

他不喜歡說話重複好幾遍。

這要是換成別人,他早就生氣了。

但對方是洛森,他已經給足了自己的耐心。

見她如此堅持不懈,洛森也算是徹底沒了脾氣。

於是靠在椅子的靠背上說道:“人家今天結婚,你說她去哪了?”

翻了個白眼,他真覺得齊幼之是被下蠱了!

聽到她今天結婚這四個字。

齊幼之靠在床上愣住。

而後,迅速將腳從床上放了下來,又要下床。

洛森雖然生氣,但還是不可能放任他這麼任性不管。

“我說祖宗,你到底要幹嘛?”

剛才自己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

他不能下床!

“去找她!”

齊幼之淡淡的說出了這幾個字。

情緒平靜,就像是在說自己隻是去上個衛生間一般。

而他此話一出,洛森心裏滿是震驚。

“人家結婚你去找她幹什麼!”

他不會是還打算去婚禮現場搶婚吧!

聞言,齊幼之停住了所有的動作。

隻是淡淡的看著他,說道:“你說呢?”

他能去幹什麼?

難不成是去祝福她?

他做不到!

洛森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攔住齊幼之。

因為他才出車禍,沒多少力氣。

能夠被他輕易的擋住。

“你別去了,你跟她已經沒有以後了!”

他惱羞成怒,直接吼了這麼一句。

聞言,齊幼之眼裏閃過疑惑。

他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沒有以後了?

看著他的眼睛,洛森隻能如實招來。

“我昨天讓她結婚之後別纏著你,她也答應了!”

說完這話,他有些心虛。

果然抬頭看著齊幼之的臉色,已經不能簡單用難看來形容了。

而齊幼之淡淡的呼吸著,沒急著說話。

不過這更像是暴風雨前夕的平靜。

洛森一秒鍾都不敢放鬆警惕。

“你說……你做了什麼?”

他趁著自己昏迷的這一晚上。

跟虞安安說了些什麼東西?

洛森聞言鬆開他的手臂,目光移到了別的地方。

“我說的也是實話,難道你想跟一個有夫之婦搞曖昧嗎?”

他這麼做,都是為了齊幼之好。

這段感情這個時候就是已經變的不單純了!

“我跟她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插嘴!”

齊幼之也是一時在氣頭上。

他怎麼也沒想到洛森會跟虞安安說讓她別纏著自己的話。

畢竟現在的情況來看,是自己纏著她才對!

而洛森聽到他這句話,也氣不打一處來。

“是,我管不了,我不配,好心當作驢肝肺,你去吧,隨便你!”

說完,他從齊幼之的麵前讓開。

不再擋在他與病房門中間。

而齊幼之見狀,頭也不回的便走出了病房。

洛森氣鼓鼓的坐回椅子上。

可不過才三分鍾不到,便又自認倒黴的站了起來。

“該死的齊幼之,我上輩子真是欠你的了!”

身為他的私人醫生加多年好友。

自己怎麼可能會看著他才做完手術就跑出去?

吵架歸吵架,但該擔心他也還是擔心。

齊幼之穿著病號服站在街邊攔車。

但所有的出租車都坐了人。

好不容易有一輛空車,司機卻看著他穿著病號服不願意停下來。

他站在路邊,低頭罵了句該死。

一天抬頭就看到了洛森的車從車庫裏駛出來。

因為吵了架,所以兩人都有些拉不下臉。

洛森降下了車窗,冷冷的說了句:“上來!”

齊幼之這時候也沒精力繼續吵架,這時候去找虞安安才是正事。

……

婚禮現場,虞安安站在外麵聽著裏麵響起的音樂。

而後大門被打開。

虞老由於不能長時間站立所以沒辦法牽著她走紅毯。

她便一個人抱著捧花緩緩走向厲斯勒的方向。

周圍的人除了自己的父母還有厲斯曜和魏馨月外她都不認識。

全都是皇室或者厲家的親戚。

看到這種場景,她有些緊張,差點踩到了自己的裙子。

好在她及時的調整好了狀態,深吸一口氣後目光鑒定的走到了厲斯勒的旁邊。

婚禮是完完全全的歐式婚禮。

神父站在兩人中間,開始宣讀誓詞。

虞安安盯著手裏的鈴蘭捧花,想著它的花語是幸福歸來。

神父很快開始詢問虞安安是否願意。

她先是愣了愣,而後對上厲斯勒的眼神,回答道:“我願意。”

之後,話語權來到厲斯勒這邊。

本以為一切都會很順利,他肯定會也說願意。

但當神父問完看向他之後,他卻沉默了。

就連虞安安都沒想到,他會沉默。

許是台上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虞安安看向台下的眾人,不管是厲老還是公爵夫人。

臉色都變得有些緊張,大家都猜不透厲斯勒在想什麼。

虞安安用捧花擋住眾人的視線,在背後用手扯了扯厲斯勒的衣袖。

他怎麼了?

“厲斯勒,你說話啊!”

不是隻要說一句我願意就可以了嗎?

他為什麼突然像是當機了一樣!

麵對她著急的眼眸,厲斯勒卻是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頂。

而後笑了起來。

“安安,對不起我不願意!”

此話一出,不光是虞安安,在做的所有人都徹底愣住。

厲老和公爵夫人對視一眼,皆不知道厲斯勒這是在鬧哪一出。

虞安安不可思議的張開嘴,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安安,我愛你,但是你不屬於我。”

他依舊是那麼溫柔,可說出來的話卻很堅決。

他也是剛才看見她盯著鈴蘭花的時候才想清楚的。

自己雖然想跟她結婚,但他不能為了自己而犧牲她的幸福。

她心裏有齊幼之,她們兩情相悅。

自己才是那個橫刀奪愛的人。

如果這個婚真的結了,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