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背後有雙眼睛的感覺實在是不好。
但她又一次都沒抓到了那個躲在黑暗裏的人。
這讓她不得不警惕起來。
將這件事告訴給厲斯勒之後,他也表示會暗中派保鏢保護她。
但自從自己身後總是跟著保鏢之後。
觀察她的眼睛從一雙變成了好幾雙。
讓她更加不適了。
無奈之下,厲斯勒隻好撤走了保鏢。
但表示如果遇到什麼危險,一定要及時按下緊急聯係人的頁麵。
在虞安安再三保證自己一定會時刻注意之後。
他才稍微放了心。
……
這段時間齊幼之一直都沒有出現在虞安安的麵前。
不是他不想出現,而是他現在突然有了其他更重要的事情。
那天他從洛森的家裏回去,第二天就接到了秘書的電話。
說是周星也去了M國,而且跟他還是同一個城市。
起初齊幼之對這件事一點都不在意。
甚至都快想不起周星是誰了。
但秘書卻說周星最近的行動軌跡很可疑。
總是在虞安安在的周圍活動。
這讓他猛地開始在意這件事!
好不容易,讓他終於在某一天抓到了周星。
她帶著巨大的墨鏡,躲在虞安安的花店不遠處,手裏還拿著望遠鏡。
用來觀察虞安安的一舉一動。
他猛地出現在周星的麵前,擋住了她望遠鏡的視線。
她不滿的抬頭,直接撞進了他那雙帶著寒意的眼睛裏。
“齊……齊幼之?”
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都已經這麼謹慎了。
居然還是會被齊幼之給抓到!
“你在做什麼?”
他聲音很冷,像是寒冰。
周星的身子不由得顫了顫,腦子裏迅速地想著怎麼回答他的問題。
不過顯然齊幼之並沒有什麼太多的耐心。
“如果我再發現一次你在觀察虞安安,你就別想回國了!”
這裏是國外沒錯,他的勢力遠不如國內。
但也同時代表著,她在這邊遠不如在國內安全!
萬一出點什麼意外,誰說得準呢?
他的警告讓周星牙齒都開始打顫。
於是急忙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裏。
齊幼之以為周星不敢再做出什麼事情來。
可後麵發生的事情根本讓他來不及思考。
他想如果有從來一次的機會的話。
他絕對會在今天就派人將周星給關起來送回國。
不過他想到這些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虞安安跟厲斯勒的備婚一直都很順利。
順利到她試穿的第一件婚紗就十分合適,於是立馬便訂了下來。
而且,她居然還在婚禮前就被邀請到了皇宮內。
看著金碧輝煌的裝飾,她很沒出息的在心裏發出了感歎。
果然,皇宮很普通家庭就是不一樣啊!
接待她和厲斯勒的傭人都十分有禮貌。
隻是由於事務繁忙,她們兩人在巨大的客廳內坐了幾個小時。
最後黃昏將至,虞安安才終於看到了跟厲家有血緣關係的公爵夫人。
她端莊優雅,穿著的裙子做工考究。
虞安安和厲斯勒起身行禮。
虞安安想著安娜教給自己的東西總算是有用處了!
誰能想到她有一天真的能進皇宮呢!
這次見麵倒是沒像虞安安想的那樣恐怖。
公爵夫人雖然看她的眼神也帶著微微打量,但總的來說。
一切進行的都還是非常順利。
自己也沒出醜,就連用晚餐的時候她的所有禮儀也都做對了。
這讓公爵夫人也挑不出她的毛病來。
於是在兩人要離開之前,公爵夫人拿出了一個絲絨的盒子。
“這是皇室的徽章,沒什麼實際意義,但也代表我認可你了!”
公爵夫人將徽章交到了虞安安的手上。
虞安安頓時覺得這盒子沉甸甸的。
雖然裏麵隻是一個小小的徽章而已!
離開皇宮之後,虞安安坐在車上才敢放鬆的呼吸。
剛剛在裏麵,雖然臉上看起來自己一切正常。
但實則她連呼吸的聲音都不敢太大。
就這麼一直憋了一個下午。
都快窒息了!
厲斯勒看著她坐在副駕駛深呼吸的模樣,有些想笑。
她鮮活得就像是春天盛開的鬱金香。
跟那些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名媛貴族完全不同。
這要是他喜歡她的原因!
將她送到家門口,貼心的為她打開了車門,他才開口道。
“今天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
現在距離婚禮還有不到三天。
掙下的時間肯定會更忙。
老爺子不允許出錯,所以一定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她們練習。
虞安安朝他揮手說再見,這才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直到客廳的燈亮了起來,厲斯勒才發動引擎離開。
虞安安坐在沙發上,這才再一次打開了手裏拿了一路的盒子。
剛才在皇宮她完全沒仔細看過那個徽章。
現在她終於可以拿出來好好看看了!
將其對準吊燈,在光線下,徽章在微微閃光。
她正在心裏感歎這徽章做工精細。
誰知本來應該隻有她一個人待著的屋子裏傳來了別人的聲音。
“要嫁進皇室了你很開心?”
這聲音讓虞安安猛地一怔,手裏的徽章也沒拿穩掉在了地上。
她轉頭,看見齊幼之從暗處走了出來。
“你怎麼會在我家?”
她的心稍微放下去一些,可隨後又提了起來。
自己出門的時候,隻關好了門窗的吧?
這男人怎麼進來的?
誰知她的問題卻是讓齊幼之微微笑了起來。
“我要進你家,不是輕而易舉嗎?”
就那個破鎖,有什麼難的?
……
虞安安一時語塞,不知道這種事有什麼好炫耀的。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他便走到了他的麵前。
蹲下身子靠近她,這個舉動讓虞安安下意識往後退去。
拉開了自己跟他的距離。
而他隻是彎腰去撿地上的徽章,重新遞給了她。
“我隻是幫你撿一下東西!”
他沒想做什麼其他事情,上次嚇到她,是他的不對!
在他的臉上打量了好幾下,確定他不會做什麼其他的事情之後。
虞安安才緩緩伸手從他的手裏接過了徽章。
重新將它放進了那個絲絨的盒子裏,這才抬頭看向齊幼之。
“你來有什麼事嗎?”
她不相信,他大晚上的來自己家裏就是為了幫她撿一個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