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虞安安也算是認命了。
學吧,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可厲斯勒卻不樂意了。
“你的封建思想什麼時候可以改改?那些東西有什麼好學的?”
他很不滿的看向厲老,說白了就是不想讓虞安安學這些。
她沒事又不去皇家溜達,這些東西學了有什麼用?
他的頂撞,讓厲老覺得自己的威嚴收到了挑戰。
“還沒當家就要開始命令人了?我還沒死呢。”
這個家,現在還是他說了算!
他這麼一說,厲斯勒不服氣的看向他,正要開口,厲斯曜卻說話了。
“哥你也真是,爸還能管這個家幾年啊!你就讓著點。”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在場所有人的呼吸都一滯。
厲老算是老來得子,現在雖然厲斯勒和厲斯曜都還沒到三十歲。
但他已經六十多了。
雖然也不至於隻能活幾年,但厲斯曜這話聽起來確實像是在咒他。
魏馨月因為這句話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立馬皺眉看向了厲斯曜。
“你少說兩句!”
還嫌今天的飯桌上不夠熱鬧嗎?
因為他的話,氣氛有些沉悶。
而吳知雅還停留在厲老讓虞安安學習厲家禮儀那裏。
雖然在虞安安其他人看來,學習那些是累贅。
但在她自己的眼裏,那是無比值得高興的事情。
隻有厲家的人,才有資格學習那些。
而其他人,根本連接觸皇室的機會都沒有!
而這個機會,原本應該是自己的!
如果不是虞安安憑空出現,自己才會是厲老心裏兒媳婦的人選!
想到這裏,她對虞安安的厭惡就更是多了幾分。
看著她的眼神都愈發不友好起來。
她的眼神讓虞安安覺得自己如坐針氈,如芒刺背,如鯁在喉。
這麵前精致的法餐吃著都沒什麼味道了。
幾人吃得快差不多了,吳知雅這才放下刀叉轉身看向厲老。
“叔叔,我今天來給您準備了禮物!”
她現在要是還不討好一下厲老,她可就真的一點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
於是她將袋子裏的禮盒拿了出來。
接著炫耀似的打開了禮盒。
“我知道您喜歡這個牌子的袖扣,所以專門去為您買的!”
“聽店員說,這個款式是最新的呢!”
本來厲斯勒和虞安安對於她獻殷勤的舉動都不太在意。
但當聽到禮物是袖扣後,兩人的手都頓了頓。
厲老喜歡的牌子,不就是今天虞安安買的那個牌子嗎?
虞安安想抬眸去看看厲老的臉色,而她也確實這麼做了。
畢竟今天,他可是說自己的禮物俗不可耐。
這要是吳知雅也跟自己送一樣的東西,是不是他也會說俗不可耐?
一想到這兒,虞安安還有些期待接下去會發生什麼。
不過她跟厲斯勒都沒想到。
吳知雅手裏那個盒子內的袖扣,不僅連牌子都跟她一模一樣。
就連款式都一模一樣!
可是……她在買的時候,店員就明確說過這個款式全球隻有三對。
其餘的兩隊早就賣給國外的收藏家了。
那吳知雅手裏的那對……是從哪來的?
厲老自然也看出來了這袖扣跟虞安安送的一樣。
他臉色微變,在思考著應該如何妥善的處理這件事情。
可幾人都在靜觀其變,而厲斯曜這個喜歡看熱鬧的,自然不會跟他們一樣。
於是他雙手環胸,直接開口。
“怎麼我看這對袖扣,跟虞小姐今天送的那對這麼像?”
“……”
虞安安語塞,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把厲斯曜扔去喂狗!
本來自己在看到吳知雅的袖口之後,打算沉默著讓這件事直接過去的。
而他這麼一說,明顯是過不去了。
吳知雅沒想到自己送的東西虞安安也送過。
而且兩人還是在同一天送。
這讓她有些沒麵子,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
“虞小姐,這對袖扣全球隻有三對。”
她話沒說完,但言下之意已經是在說虞安安買到的是假貨了。
本來打算息事寧人的虞安安,聽到這話也不高興起來。
“這話我同樣送給吳小姐。”
現在沒法確定誰的是假的,她直接說那種話算什麼意思?
厲老坐在椅子上,覺得此事有點難收場。
於是他瞪了一眼厲斯曜。
這臭小子,隻會添亂。
而厲斯勒自然是護著虞安安的,而且這袖扣是他陪著她一起買的。
還是在商場的店裏,怎麼可能有假?
“那便把我們送的那對拿出來比較一下吧,管家,去拿!”
他說的是“我們買的”而不是“安安買的”。
這讓虞安安心裏有些觸動。
一直站在所有人身後默默不吭聲的管家在聽到厲斯勒的話後有些糾結。
這誰的是假的……都不太好啊!
可大少爺既然都發話了,他也隻有去拿的份。
兩個一模一樣的盒子被擺在了餐桌上。
而裏麵的袖口不仔細看的話甚至也一模一樣。
而透著光細看,便能發現虞安安的更為透亮。
但這不是鑒定真假的標準。
吳知雅見狀,開始想要向厲老證明自己。
“叔叔,我是絕對不可能買假的送給您的!”
她半個字沒提虞安安,可看著虞安安那對袖口,眼裏卻滿是鄙夷。
見狀,虞安安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難堪。
於是主動說道。
“也許我是買到的正好是國外收藏家買的那對吧!”
她已經給足了吳知雅麵子。
自己本來是在專櫃買的都沒說出來。
可吳知雅顯然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恰巧遇見國外的收藏家?”
她眼裏閃過了一些異樣的情緒,可下一秒又變得堅定起來。
“既然不可能,那你說說看你手上的那對是怎麼來的吧。”
厲斯勒在桌下牽起了虞安安的手,示意她別擔心。
自己一定會替她出頭。
那既然這樣,虞安安便也不說話了。
等著厲斯勒去處理這件事。
誰真誰假,這種事她本來就不在意。
而鬧到最後,難堪的也隻會是對方!
聽到厲斯勒的話,吳知雅眼裏有些疑惑。
他什麼意思?自己剛才說的不夠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