ܟ���R他眯了眯眼睛,看清楚了那個被關在玻璃箱裏的虞安安。
頓時心裏震怒,想要走到台上將她給救出來。
可路清遠知道他要做什麼,手裏拿出了一個按鈕。
“你再往前一步,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我隻要按下這個按鈕,她就會立刻下降,而下麵,綁著定時炸彈。”
路清遠臉上的笑意十分明顯。
在說到下麵有炸彈的時候甚至還很興奮。
就好像虞安安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一般。
聞言,齊幼之不敢再動,隻好站在原地。
“你想要什麼?”
他綁了虞安安,就是想讓自己出麵。
那就一定有他的目的,殺掉虞安安隻會是下下策!
“各位,今天的拍賣到此結束,請大家有序離場!”
路清遠一雙眼睛緊盯著齊幼之,對著台下的所有人說道。
這些人也都是有權有勢的人,本來過來也就隻是個娛樂。
滿足他們特殊的癖好。
可現在路清遠卻說有炸彈,他們當然隻想保命。
於是一聽這話,紛紛站起來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場內。
很快,所有人都走光了,隻剩下她們三人。
“路清遠你到底想要什麼?錢還是名利?”
齊幼之在此之前根本不認識這麼個人。
所以完全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而現在虞安安在他的手上,自己隻能跟他談判。
可路清遠聽到這裏卻笑了。
在寂靜又空曠的場內顯得格外滲人。
“我不要你的錢,你以為什麼事情都是錢能夠解決的嗎?”
笑過之後,他便惡狠狠地再次看向齊幼之。
就像是他是自己的殺父仇人。
麵對齊幼之的著急和擔心,路清遠卻十分愜意。
他走到了虞安安那個巨大的玻璃箱麵前,緩緩拍了拍手。
突然,箱子頂部連接著的管子開始發出聲響。
不一會兒,有水花衝了出來。
虞安安躲避不及,立馬被水嗆到開始劇烈咳嗽。
齊幼之不忍心,想要再次上前。
路清遠卻舉起了手裏的按鈕,無奈之下,齊幼之隻好再次站在原地。
“你們齊家家大業大,你爸跟你媽結婚的時候可謂是郎才女貌!”
路清遠垂下頭,似乎是在回憶小時候的往事。
“你應該也一直覺得你爸媽感情很好吧?”
說著,他抬眸,勾了唇角。
齊幼之看著虞安安那個箱子裏的水越來越多,開始不耐煩起來。
“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是來等他開條件的,不是眼睜睜看著虞安安在自己麵前溺水!
“你知不知道,你爸是個偽君子,為了跟你媽結婚,拋棄了原本的愛人?”
把玩著手裏的按鈕,路清遠緩緩說道。
這話讓齊幼之為之一愣,隨後卻又立刻覺得是他在撒謊。
“我現在沒時間聽你說以前的事,你要怎麼樣才能放了虞安安?”
虞安安玻璃箱裏的水已經沒過一半。
而因為她手腳都帶著鐵鏈,根本沒辦法浮出水麵。
現在的她隻剩下一個頭在空氣裏了。
按照這個出水的速度,不出五分鍾就會淹沒她整個人。
“我的條件,很簡單啊,把齊氏讓給我。”
看著虞安安苦苦掙紮的樣子,路清遠的太陽穴跳了一下。
不過很快,他便恢複了清醒。
這個條件讓有生命危險的虞安安都震驚了。
原來他想要的是整個齊氏!
如果說剛才的一個項目齊幼之能夠很快的作出決定,那麼現在……
他是真的沒辦法一口答應下來。
可現在情況迫在眉睫,他必須先讓那個放水的管子停下。
“好,我答應你,你先停止放水!”
齊幼之眼裏滿是焦急。
他恨自己為什麼沒有陪在虞安安的身邊。
更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她!
“齊幼之,我又不傻!”
路清遠絲毫沒有叫停的意思,而是讓保鏢給齊幼之送去了一個文件夾。
裏麵是他早就擬好的合同。
隻要齊幼之簽字,那麼齊氏就是屬於他的了。
齊幼之拿著筆,卻再次猶豫了。
此時虞安安已經在玻璃鋼裏沉浮,她快窒息了。
可是看著齊幼之,她卻又覺得自己才是他的累贅。
她知道齊氏對於齊幼之來說有多重要。
那是齊父唯一留給他的東西。
現在為了自己,要拱手讓人,怎麼可能!
在努力憋氣的同時,她的意識開始有些渙散。
她趴在玻璃上,想要看清楚齊幼之的臉。
也許……再也看不到了!
終於,齊幼之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抬眸與她對視。
從虞安安的眼睛裏,他看出來了她想做什麼。
不行,不可以!
可虞安安卻是對著他搖了搖頭。
之後張開了一直緊閉的嘴。
瞬間,水大量的湧入了她的喉嚨,連帶著肺部。
她開始咳嗽,掙紮,可得到的結果卻是喝下去更多的水。
最後看了一眼齊幼之,她心想,自己要是死了,他就不用受威脅了吧!
就在齊幼之打算寫下自己名字的時候。
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騷動。
子彈瞬間穿過了虞安安的玻璃箱,裏麵的水通過那個小孔流了出來。
是警局的人趕到了!
路清遠間事情不對勁,立刻按下了牆邊的按鈕。
虞安安和他腳下的地板開始往下移動。
齊幼之顧不上那麼多,立刻扔掉了手裏的文件。
朝著台上的兩人飛奔而去。
可還是晚了一步。
路清遠和虞安安一下降之後地麵又重新關上。
而由於被子彈打破了孔導致水流出來,虞安安呼吸到了新鮮空氣。
吐出了好多水後開始咳嗽。
按下開關,路清遠將她從玻璃箱裏拉了出來。
“你還不能死呢!”
將她大橫抱起,兩人沿著密道朝外走去。
而此時警隊的人全部趕到,還有厲斯勒。
在看到叢台上起身打算找通道去下一層找虞安安。
可剛才路清遠按下的那個按鈕在他們下去之後便失效了。
他根本找不到其他的路。
用力一拳錘在牆壁上,他整個人都很頹廢。
剛剛明明她就在自己眼前,為什麼自己沒能救下她?
如果自己毫不猶豫的就簽了字,是不是她現在已經在自己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