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
齊幼之微微歎了口氣,結果如何,一切都要等到明天。
他抬手摟住了虞安安的腰,將頭埋在了她的後脖頸。
虞安安身體一僵,心跳迅速加快起來。
察覺到了她的僵硬,齊幼之心裏有些難受。
“放心,我不動你。”
他隻是想抱抱她而已,沒有想什麼其他的事情。
聽到這兒,虞安安鬆了口氣,強迫自己不要去在意他的觸碰。
閉上眼睛,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再次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虞安安因為睡得太久第一次醒的比齊幼之早。
她一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跟齊幼之正麵對麵的抱在一起。
他閉著眼睛呼吸平穩,一看就是還沒醒。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讓虞安安膽子大了不少。
她抬眸認真的看著他的五官,睡著的他沒有醒著的時候看起來那麼冷冽,甚至還有些惹人疼惜的感覺。
他的睫毛又濃又翹,比好多女生的睫毛都要生的好。
這還是虞安安第一次發現。
抬手情不自禁的觸碰到了他的唇瓣,她不知道以前聽誰說過。
說薄唇的男人也薄情。
虞安安不知道說的有沒有道理。
因為齊幼之就是一個薄唇的男人。
可你說他薄情吧,他心裏藏著一個白月光那麼多年都不曾變過。
但說他不薄情……他對待自己好像又從來都沒動心過。
實在是想不明白,虞安安隻好決定不去想了。
而正當她準備把手指收回來的時候,齊幼之卻突然張嘴含住了她的手指。
她心裏一驚,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醒的。
他嘴裏很溫暖,但這動作實在是太曖昧,她不受控製的臉紅起來。
“齊幼之,你鬆口!”
發現他沒有一點像張嘴的意思,她有些無奈。
“齊幼之!時間快來不及了!”
無奈,她隻好用其他理由讓他別再戲弄自己。
好在聽到這句話後他終於鬆了口,讓她能夠把自己的手指收回來。
“是誰趁我睡著占我便宜的?”
睜開那雙琥珀色的眼睛,齊幼之盯著虞安安說道。
“我……我什麼時候占你便宜了?”
不就是輕輕碰了一下嗎?這樣也算占便宜?
“是嗎?這樣不算?”
抬手圈住她的腰,齊幼之湊近她問道。
“當然不算了!”
她一沒偷親他二沒對著他犯花癡,怎麼能算占便宜!
要說起這個,他占自己的便宜才比較多吧?
“那怎麼才算?這樣?”
說著,他呼吸,曖昧的湊到了她的脖頸,在她的耳邊呼著熱氣。
“別鬧了!”
虞安安最受不了別人在她耳朵邊呼氣,她會覺得奇癢無比!
用力推開他,虞安安立馬從床上爬了起來。
動作快到仿佛身後有隻老虎在追她。
不過在她看來也差不多了,她要是再起晚一點估計就被他給吃幹抹淨了!
齊幼之也不再逗她,翻身下床。
兩人收拾好後走出房間,打算在餐廳吃過早餐以後便去找那個醫生。
這家酒店的餐廳位於七十八樓,能夠清晰的透過落地窗看到整座城市的景色。
齊幼之特意讓服務員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帶著虞安安一起走過去坐下。
不過她這麼一坐,卻覺得事情有些奇怪。
怎麼來這裏吃飯的人都穿禮服?而自己卻穿著休閑裝就來了。
她環視一圈,發現好像真的隻有自己像是個異類。
感覺到她的目光,齊幼之坐在她對麵問道:“怎麼了?”
“她們……都穿的很隆重……”
她是不是需要回去換個衣服?
不然看起來實在是太不和諧了!
而且她自己一個人被說沒什麼,要是連帶著讓齊幼之也跟著她一起沒麵子就不好了。
本來齊幼之壓根沒在意別人,甚至從頭到尾眼神都沒離開過虞安安。
聽她這麼一說才朝著四周看了過去。
“不用!”
而後他收回視線,表示虞安安不需要去換衣服。
“真的?”
“不過吃個早餐,換什麼禮服?”
如果真的是正式場合,那麼他肯定提前就會為虞安安準備好所需要的服裝。
但是從頭到尾,這家酒店就沒有規定過進入餐廳需要穿禮服。
這些來這裏吃飯穿著高貴禮服的,不是假名媛就是故作姿態的暴發戶。
虞安安跟她們有什麼可比的?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虞安安也就沒再多過糾結這件事。
服務員很快便為兩人送來了餐食,虞安安要的是一份三明治和美式咖啡。
本來兩人用餐還算愉快,隻要她忽略那些穿著禮服的陌生女人朝她投來的嘲諷的目光。
可就在兩人要吃完準備離開時,一位穿著一字肩禮服的女人卻出現在了她們的餐桌旁。
“齊少?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
女人看向齊幼之,一副見到什麼國家一級保護動物一般的眼神。
而她身上濃烈的香水味也讓齊幼之和虞安安同時皺起了眉頭。
“這位應該就是齊少的妻子吧?怎麼我看……虞小姐,來這裏吃飯是要穿禮服的!”
她看著虞安安,滿臉都是鄙夷。
可她身上的那件禮服,也不過是個次品而已。
說完這話,她重新看向齊幼之說道:“不知齊少能否賞臉跟我喝一杯呢?”
女人對自己的樣貌十分有自信,畢竟她可是花了大價錢在國外做的整容手術。
身邊任何人看了無不誇獎她做的自然漂亮!
“不了,我對矽膠過敏!”
可齊幼之一點麵子不給,直接揭穿了女人的真麵目。
女人不可置信的看著齊幼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什麼矽膠過敏?跟她喝酒和矽膠有什麼關係?
而一旁的虞安安,憋笑都快憋出病來了!
果然啊,損人還是齊幼之在行。
“齊少,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女人有些尷尬,但又不想放棄這好不容易才見到齊幼之的機會。
“我不跟不重要的人廢話,不然你問問我的妻子?”
齊幼之本來剛剛這頓飯吃得挺開心的,誰知來了個掃興的人。
而虞安安聞言,立刻把嘴邊的笑給收了回去。
“額,我老公的意思是,你身上假的東西太多了,他暈矽膠!”
女人第一次聽說有人暈矽膠的,以為是虞安安故意讓她難堪。
臉上頓時一陣紅一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