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齊幼之走了過來,齊母自然也不再說話。
隻留下虞安安一個人在想他說的跟做的一不一樣。
吃過晚飯後,齊幼之跟虞安安回到別墅。
雖然明天要出國,但她們的行李幾乎都沒準備。
不過虞安安也已經習慣了,所有東西齊幼之在那邊都會準備好。
她沒必要帶一堆東西過去。
晚上,虞安安洗完澡出來接到了厲斯勒打來的電話。
“明天一起吃飯?你還欠我一頓飯呢!”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
虞安安認真的想了很久自己什麼時候欠他一頓飯了。
想了半天才想起來,好像是自己去治療的那天說要請他吃飯。
結果因為身體不適,最終這頓飯泡了湯。
“我明天要出國,估計一周後才回來。”
一邊用毛巾揉著自己濕潤的頭發,她一邊舉著手機從浴室裏出來。
而齊幼之在發現她在和別人打電話之後便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身上。
厲斯勒有些詫異,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出國。
“你出國做什麼?”
如果她要回M國,應該也會告訴自己一聲吧。
“額……”
虞安安抬眸,看著坐在單人沙發的齊幼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厲斯勒的問題。
不過她這一沉默,對麵卻是明白了。
“跟齊少一起?”
“嗯。”
見他沒有追問,虞安安鬆了口氣。
“我要吹頭發,先不跟你說了!”
說完,她將電話掛斷,坐在了梳妝台麵前。
而齊幼之則是在她掛斷電話的下一秒便起身朝著她走了過來。
幾乎是十分自然的拿起吹風機,齊幼之站在她的身後打算為她吹頭發。
虞安安看著他的舉動,有些吃驚。
“你幹嘛?”
眨了眨眼睛,她問了這麼一個聽起來很是白癡的問題。
“幫你吹頭發啊,不然呢?拿它取暖嗎?”
齊幼之舉了舉手上的吹風機,有些無奈。
“我自己來就好了……”
她話還沒說完,齊幼之便直接打開了吹風機的按鈕。
巨大的聲響立刻將她的後半句話掩蓋。
用手按住她的肩膀,齊幼之讓她背對著自己,輕輕的撥弄著她的長發。
雖然她的頭發一直很長,但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方法,頭發一直很柔順。
哪怕是現在這種濕潤的狀態下,也一點都不打結。
給她吹頭發甚至可以成為一種享受。
“你頭發為什麼這麼順?”
氣氛有些沉悶,所以齊幼之主動開啟了一個話題。
虞安安一愣,他這屬於沒話找話嗎?
從鏡子裏看向他,此時他垂眸認真的盯著她的頭發,無論是動作還是神情都滿是溫柔。
她實在是不明白,這樣一個男人,居然對自己一點感情都沒有。
“多用護發素。”
她有些不自在,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正打算跟他說不如還是她自己來,他卻將她亂動的手給壓了回去。
“別動!”
他這麼一說,虞安安確實是不敢動了。
生怕自己亂動又惹得他不高興。
好在這個吹風機吹幹頭發很快,她坐在位置上不過十分鍾左右便好了。
“早點睡吧,明天一早還要坐飛機。”
將吹風機放回浴室,虞安安率先上了床。
跟他睡在一起這麼多天以後,好像她已經習慣了。
隻要他不做什麼奇怪的舉動,她就當旁邊睡了個玩偶好了!
說起玩偶,虞安安猛的想到了那個被他放在角落房間的玩具熊。
“齊幼之,你不是不喜歡玩具熊嗎?”
為什麼還要把她送的熊好好的放在那個房間裏,讓她誤會。
“什麼?”
洗過澡出來的齊幼之還沒躺下就聽到了她的話,拿著被子的手一頓。
“就是那個玩具熊啊,你不是說不喜歡嗎?為什麼還要擺在房間裏?”
而且,她好像確實看到每天都有傭人會進那個房間打掃。
這說明管家並沒有說謊。
自己一直隱瞞著的小心思被揭穿,這讓齊幼之有些不好意思。
“你送都送了,難不成我扔掉?”
在她身邊躺下,這話他說的合情合理。
“按照你的性格,不喜歡不就是應該扔掉的嗎?”
虞安安認真的想了想,覺得確實是他會做出來的事情。
在他的世界裏,好像隻有他喜歡或不喜歡,從來都沒有去在意別人的想法過。
“你很了解我?”
不得不說齊幼之抓重點的本事還真是跟普通人很不一樣。
他側過身麵對著虞安安挑眉,想聽她怎麼說。
“是啊,你不就是這樣的人麼!”
虞安安平躺著看向天花板,一時間沒注意到他正在看自己。
聽著她這麼篤定自己就是那樣的人,齊幼之也說不出來自己是什麼感覺。
她好像猜對了,又好像沒猜對。
麵對別人,他確實可以做到不理會不在乎,一切全憑他自己的心意。
可在麵對她的時候,他所有的果斷卻統統都做不到了!
這一點別說是她,就是連他自己都是沒有預料到的。
可是就算這樣又如何呢?
她也一樣不喜歡自己不是麼!
“早點睡。”
想到這裏,齊幼之心裏像是被棉花堵住,於是他翻了個身,不再看她。
察覺到他突如其來的情緒變化,虞安安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些什麼。
有些懊悔的皺了皺眉,她怎麼能自以為很了解他呢!
這一晚兩人背對背,都沒有再說話。
次日虞安安醒來時齊幼之已經收拾好了所有的東西,隻等著她洗漱了。
“你怎麼不叫我!”
虞安安有些手忙腳亂,責怪齊幼之不早點把她叫醒。
現在距離飛機起飛隻有不到兩個小時了!
而齊幼之卻並不在意這個,她要是真起晚了,大不了重新買一班飛機就是。
對他來說隻是小菜一碟。
兩人抵達機場時,距離起飛還有五十分鍾。
他們迅速過了安檢,好在是順利的登上了飛機。
一在位置上坐下,虞安安立馬鬆了口氣。
她抬眸,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乘客覺得有些眼熟。
此時他用雜誌擋住了自己的臉,所以她看不清他到底長什麼樣子。
而齊幼之,一坐下就已經察覺到了對方的存在。
“厲斯勒,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早知道他就坐私人飛機了,這該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