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是第二天才下的郵輪,而且還真是齊幼之給開回來的。
不得不承認,他認真開船的樣子好看極了。
虞安安當時什麼披著毛毯站在一邊看他。
都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快成泰坦尼克號的女主角了。
下郵輪之後的時間剛剛好,齊幼之讓司機先送了她去虞氏。
之後才自己回了齊氏。
一下車,虞安安嘴邊的弧度就沒放下去過。
公司內每一個給她打招呼的員工都能看出來她今天心情不錯,滿麵桃花。
就連助理看著她笑著進來都問道:“副總,今天怎麼這麼高興?”
被這麼一問,虞安安有些愣住,推門的手微微一頓。
“我有很高興嗎?”
“是啊,你一直在笑呢!”
助理也有些糊塗了,自家總裁不知道她自己在笑?
虞安安確實不知道,還是她後麵去洗手間洗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一直在傻笑的。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咳嗽了兩聲,她終於是收起了臉上的笑意。
時間到了中午,虞安安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不止一次聽到外麵傳來議論的聲音。
她並未在意,卻也有些好奇。
厲斯勒來的時候她正好擬好了長期合作的合同。
吩咐助理打印出來之後遞到了他的麵前。
“你看看合同還有什麼需要改的地方!”
想起她們上次合作簽合同的時候那麼費力。
虞安安以為這次他也會很小心謹慎。
可誰知他隻是簡單的看了一遍,甚至連字都沒看完就直接拿筆簽下了名字。
“你……你就看完了?沒什麼要改的地方?”
虞安安對自己的能力是很有信心的,如果對方不是厲斯勒的話。
她肯定不會問這種懷疑自己能力的話。
可他是厲斯勒,不提出點要改的地方來會讓她覺得他吃錯藥了。
麵對她的驚訝,厲斯勒倒是毫不在意。
“我看過了,都挺好的!”
跟虞氏長期合作這件事全權由他一個人負責,他說好那就是好。
他都這麼說了,虞安安自然也隻能點頭將合同給收了回來。
本以為他簽完字就可以走了,誰知他好像坐的好好的,根本沒打算走。
“你還有事?”
“虞安安,昨天的煙花全城的人可是都看見了,你知道現在網上都討論成什麼樣了嗎?”
厲斯勒今天來根本不是為了簽合約。
而是想跟虞安安談談昨晚她跟齊幼之放煙花的事情。
聽他這麼一說,虞安安有些詫異。
她根本沒想到那些煙花全城的人都會看見。
“這個新聞……又上頭條了吧?”
她用意料之內的表情看向厲斯勒,見他點頭,更是無奈。
“今天一早各大媒體的APP都快癱瘓了。”
何止是上頭條這麼簡單?
她跟齊幼之的一舉一動,哪一次不是惹得全城人民的注意。
聽到這,虞安安撇了撇嘴。
而厲斯勒壓根沒看她的表情,繼續說道。
“現在網上那些說你們婚姻是假的人可是越來越少了。”
這事兒虞安安之前是知道的,但她沒當回事。
反正齊幼之都沒出麵澄清,她一個契約新娘有什麼好說的。
不過她確實沒想到昨天的煙花還有這種用途。
“齊少還真是走了一步好棋,用這種方式讓那些人閉嘴!”
說罷,厲斯勒笑了笑,也不知道裏麵是否還有嘲諷的意味。
也許隻有他自己清楚了。
本來一整天都沉浸在昨晚粉紅泡泡裏的虞安安聽到這話,身體沒來由的一僵。
他說……這是一步好棋?
“這種方式?”
是哪種方式?
“跟你秀恩愛的方式啊,整個S城的港口隻有那一個角度能被全城看見!”
厲斯勒說完後搖了搖頭,看來齊幼之還是比他想的厲害不少。
這種招數都能想得出來。
而聽他這麼一說,虞安安才徹底反應過來。
她明白了,原來昨天齊幼之又是燭光晚餐又是煙花又是送郵輪的。
不是有什麼特別的節日,也不是他心裏有自己。
而是為了堵住那些亂說話的媒體!
虞安安恍然大悟,突然覺得昨晚跟剛才的自己像個傻子!
看著她臉上的表情迅速變化,厲斯勒者才意識到自己好像不經意間說錯了話。
“虞安安,你該不會不知道這是一步棋吧?”
他本以為,她心裏是很清楚齊幼之昨晚做的那些事到底是什麼目的的。
結果她不知道?
聽到他有些不可思議的語氣,虞安安笑了笑。
不過這次卻是自嘲的笑。
“是啊,我還真不知道呢!”
如果昨晚上船的時候齊幼之就跟她明說。
那她現在也不會像個傻子一樣了吧!
見她這樣,厲斯勒也有些擔心起來。
“我說著玩的,你也別太當真!”
該死,要是他早點知道她根本沒想過這事兒,他剛剛肯定就不說了。
見他這麼顧及自己情緒,虞安安覺得有些好笑。
“我還有事要辦,你要是沒事了可以先走了。”
不想在別人麵前太多的泄露自己的情緒,虞安安開始下逐客令。
知道他心情不好,厲斯勒便也沒再多跟她貧嘴。
起身離開了她的辦公室。
他這一走,虞安安卻是再也控製不住了。
將自己的頭深深地埋在雙臂之間,她現在覺得自己就像個小醜。
居然還以為齊幼之對她是有感覺的。
殊不知一切都隻是在做戲而已。
是她太傻,又沒控製住自己那隻會亂跳的心而已。
助理進來為她送文件的時候,就看見她一副無精打采趴在桌上的模樣。
“副總?你沒事吧?”
這是怎麼了?不是早上都還好好的嗎?
“沒事,隻是有點不舒服而已。”
強撐著從桌上起來,她嘴角的弧度現在是一點都沒有了。
“生病了?需要我叫司機送你去醫院嗎?”
助理一聽,也是很擔心她的身體。
自己手裏的文件不是很重要,哪怕是今天再簽字也不要緊。
“不用,我回去休息一天就好了。”
從位置上站起來,虞安安覺得自己這下午也別想工作了。
她現在腦袋已經亂成漿糊,根本什麼都看不進去。
見她有些無力的走出辦公室,助理站在後麵很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