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小虞

虞安安渾身一怔,他由於體溫較高,觸碰到自己的時候讓她差點沒抽回手。

“別走……”

他喃喃的說了這麼一句,看起來好像很舍不得虞安安的離開。

“我不走,我去幫你打濕毛巾!”

本來叫他的時候是八點,現在來來回回折騰已經快十點了。

她要是還不去打電話叫醫生,估計就真的沒醫生會來了。

在醫生沒來之前,她自然要去先幫他物理降溫。

齊幼之聞言,還是有些不情願。

“你騙人……”

虞安安翻了個白眼,她有什麼好騙人的!

“乖,我真的那都不走就在這兒陪你,好嗎老公!”

知道他意識不清醒,她也不打算硬來。

聽到她這麼說,齊幼之才緩緩地鬆開了她的手腕。

得到解放之後,虞安安立馬出去給酒店的前台打了電話。

“喂你好,請問你們前台有退燒藥嗎?”

如果那邊有藥,也可以先撐一下!

“不好意思小姐,我們這邊沒有,不過我們可以幫您叫醫生!”

前台很禮貌的回複。

虞安安道了謝謝,確定她們會叫醫生之後才掛斷去衛生間接冷水。

屋子裏有暖氣,所以將手放在冰水裏並沒有太大感覺。

她迅速的弄好了濕毛巾,這才回到齊幼之的臥室。

將毛巾小心翼翼的放在他的額頭,她這才重新坐了下來。

而她這一坐下,便聽見了他嘴裏嘟嘟囔囔在說著什麼。

好像是,在叫什麼人的名字!

可聲音太小,她根本聽不清楚。

隻當他是在胡言亂語,虞安安並未再去仔細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醫生還是沒來,這讓她有些著急。

齊幼之的情況沒好半分,再這麼燒下去萬一傻了她可承受不起!

掏出自己的手機,她準備再給前台打一個電話。

也就是同時,外麵的房門被敲響。

醫生到了!

虞安安起身,打算去開門。

可看著齊幼之剛剛再一次將她的手腕抓住的手,她開始犯難。

“老公,我去開個門!”

知道他聽到老公兩個字後會放鬆警惕,於是她這次一開口就這麼叫了。

可這次他卻不像上次那般直接鬆開手。

而是將本來就已經是小山川的眉頭皺得更緊。

“誰?”

虞安安語塞,他都燒成這樣了,還能關心是誰來敲門?

而她不知道的是,齊幼之的夢裏正巧出現了厲斯勒這麼個跟他搶女朋友的男人。

現實鏈接夢境,夢裏也正好是厲斯勒在敲門,說要帶著虞安安離開。

他當然不會同意了!

而這邊,虞安安耐心的解釋,生怕醫生在外麵等得不耐煩走人了!

“是醫生,來給你看病的!讓我去開門好不好?”

她從來沒這麼溫柔的說過話。

就像是在哄小孩子!

虞安安決定自己以後肯定不會要小孩了,這真是太麻煩了!

醫生……

這兩個字在齊幼之的耳邊回蕩,良久他才鬆開了手。

虞安安瞬間跑了出去,將大門打開。

外麵的醫生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應該是等得太久了!

“不好意思醫生,讓你久等了!快進來吧。”

不好意思的笑笑,虞安安帶著醫生走進了房間。

“病人在裏麵,現在還意識不清醒,我看燒得挺嚴重的!”

虞安安其實非常擔心齊幼之,所以自從醫生進來就劈裏啪啦講了一堆。

直到醫生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她這才反應過來好像自己話太多了!

“額……嗬嗬,你幫他看,我去給你倒杯水!”

廚房內,虞安安吐了口氣,為自己剛才激動的行為而後悔。

自己這是怎麼了,不就是一個簡單的發燒嗎!

這麼著急做什麼!

端著水回到臥室,醫生已經給齊幼之打了退燒針。

“他沒什麼大礙,一個小時左右燒酒會退下去,這個小時注意保暖。”

醫生一邊說著,一邊給齊幼之開了一些藥。

告訴了虞安安如何服用之後,這才起身打算離開。

“謝謝醫生!”

將那些藥放在床頭櫃,她打算送醫生離開。

“對了醫生,他是怎麼會突然發燒的呢?”

明明跟自己從醫院回來的時候都還好好的。

他不過是回來跟自己說先睡一覺,之後就這樣了!

將房門打開,醫生站在門口說道:“受涼,應該是吹到冷風了!”

目送了醫生,虞安安回想著這句話,覺得有些愧疚。

吹到冷風……

不就是自己在車上的時候將車窗開得太大了嗎?

雖然現在M國已經是春天了,但氣溫並不高。

加上又是晚上,涼風吹過來確實容易發燒感冒。

想到這兒,虞安安歎了口氣,看來自己這是活該照顧他!

臥室內,她看著逐漸舒展眉頭的齊幼之心裏那塊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就在她俯身準備為他更更換毛巾的時候,又聽到了他嘴裏呢喃的聲音。

而這次她聽得很清楚,他在叫:“小虞”。

他不停地念著這個名字,在虞安安的心上激起漣漪。

小虞……是在叫她嗎?

心裏猛地升起一絲狂喜,可很快就被她的理智給壓了回去。

她身邊認識的所有人叫她都是叫安安。

從來都沒人叫過她小虞。

就連齊幼之在她父母麵前也都是叫的安安。

上次管家說他給那個巨大的玩具熊取名也是安安。

可他現在叫的是小虞。

如果是叫自己,怎麼會突然轉變稱呼?

而且,也不知道這個yu是哪個虞。

想到這兒,虞安安的心涼了大半截。

他……叫的應該不是自己。

那會是誰呢?

他心裏的那個白月光嗎?

很有可能!

虞安安發現自己越想越多,好像就快要陷入牛角尖了。

於是她搖了搖自己的頭,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

不管他叫的是誰,都跟自己沒有關係!

他也不可能叫自己,別給自己莫名的幻想和不切實際的期望!

可虞安安不知道,在齊幼之上初中第一次遇見她幫自己解圍的時候。

她的自我介紹就是小虞。

從此之後,他心裏便刻下了這個稱呼。

從來沒叫過,也是因為虞安安已經不記得他,這份記憶他打算永遠藏在自己心底。

如果不是今天發燒意識不清醒,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叫她小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