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幼之的車內,司機詢問他去哪。
虞安安看著他血越流越多的手臂,開口道:“去醫院!”
他真覺得自己是鐵打的嗎?
都這樣了還不及時處理。
“不去!”
結果齊幼之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
他才不要去醫院。
“不行,你必須去!”
虞安安也是跟他杠上了,說什麼都要讓司機往醫院開。
司機就這麼尷尬的待在原地,不知道到底該往哪走。
“回酒店,你到底是為誰工作的?”
齊幼之氣極,看著司機身邊的氣溫極低。
司機顫了顫身子,不敢再猶豫,朝著他所住的酒店駛去。
虞安安無語,靠在後座生悶氣。
“你什麼時候放我下車?”
如果自己一整個晚上都不回醫院,自家老爸老媽肯定要誤會。
自己可是跟著厲斯勒一起出來的。
齊幼之靠在另一邊閉目養神,直接無視了她的問題。
車停在酒店門口,齊幼之又霸道的拉開她的車門將她拖下車。
大手直接鉗住她的細腰,讓她根本沒辦法離開自己一步。
進了房間,齊幼之才鬆開她去了電視櫃下麵拿出一個半透明的盒子塞進她的手裏。
虞安安低頭一看,不是醫藥箱是什麼。
這男人,不去醫院包紮非要讓她這個一點都不專業的人來。
是不是有病!
“我不會。”
將盒子往沙發上一扔,虞安安也來了脾氣。
齊幼之也不惱,坐下後看著她說道:“我是因為你才受的傷。”
要不是自己要去救她,自己早就跑了,怎麼可能會受傷。
聞言,虞安安沒理由了。
沒好氣的坐在他身邊將醫藥箱打開。
“那你把衣服脫掉啊!”
她這話一出,齊幼之看著她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
咳咳……這話說出來有些過於曖昧,虞安安不自在的轉動了一下視線。
“你不……脫,我怎麼給你檢查傷口。”
沒去看他,但她能感覺到他在淺笑。
脫下了外套,之後將裏麵襯衫的袖子挽上去,虞安安這才拿起了酒精棉棒。
因為流血過多衣服已經跟傷口黏在了一起。
虞安安已經十分小心動作輕柔了。
但是撕開衣服的時候還是感覺到了齊幼之吸了口涼氣。
“……你忍一下,會有點疼!”
光是看著流了這麼多血她就已經能感覺到肯定很疼了。
想著長痛不如短痛,虞安安一個用力,終於是將衣服跟傷口徹底分開。
而傷口再次受到刺激,開始流血。
她終於看清楚了傷口的樣子。
那是一個橫著的傷口,被尖銳的水晶切麵劃傷。
傷口很深,甚至能看到裏麵的皮肉組織。
虞安安一時間有些慌,拿著準備好的毛巾為他擦血。
可那血一直在流,根本止不住。
發現她的手在顫抖,齊幼之垂眸用自己的另一隻手握住她。
“別急,慢慢來!”
其實他不覺得有多疼。
隻是看著她著急的樣子,有些後悔不該讓她看到這麼血腥的畫麵的。
不過誰叫她剛剛總是讓自己生氣呢!
被他溫暖的手握住,虞安安的心稍微穩定了一些。
她認真的看著傷口,不厭其煩的幫他擦拭,直到沒有再繼續流血。
這才打算用酒精棉球幫他消毒。
“會疼……”
她抬眸,眼眶裏已經有了微微眼淚。
齊幼之抬手輕輕擦掉了她眼角的眼淚,開口道。
“我能忍,別擔心。”
他是個男人,這點小傷算什麼?
聽到他的回答,虞安安深吸一口氣,這才將棉球按在了他的傷口上。
“剛剛……謝謝你救我。”
眨了眨眼睛,虞安安一邊幫他消毒一邊說道。
她也不是白眼狼,知道剛才如果不是他的話自己估計已經被砸到了。
聞言,齊幼之輕哼一聲,看來她也不算是白眼狼。
還知道謝謝自己。
她這聲柔柔的謝謝,讓齊幼之心裏的不高興瞬間消下去了一大半。
處理了大半個小時,她都覺得自己滿頭是汗了,才勉強幫他包紮好。
“你明天還是去一趟醫院,或者讓醫生過來給你看看,我包得不好,怕會感染。”
他傷口很深,需要縫合。
今天這個隻能暫時起到止血的作用。
“你得負責!”
齊幼之往沙發上一靠,大有耍賴皮的架勢。
虞安安無奈。
“我負責,可我不會縫合傷口啊!”
包紮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好嗎?
大不了她給醫藥費總可以吧!
“那你帶著醫生過來,或者跟我一起去醫院,不然我不去!”
齊幼之一點沒覺得自己在耍賴。
這不是齊三歲是什麼?
“好,我明天過來帶你去醫院可以了吧!”
最終,虞安安選擇妥協。
跟他爭論自己從來都沒贏過,還是別浪費這個時間了。
“我先走了,我還有事。”
看了眼時間,確實是不早了,她必須回醫院。
而且這個地方好像離醫院還挺遠的。
她不知道怎麼齊幼之每次住的地方不是在半山腰就是在郊區,遠得要命!
就在她要轉身朝大門走去的時候,齊幼之再次開口。
“我餓了,今天我已經一下午沒吃東西了!”
他就是不想讓她走,指不定她一走就又去找厲斯勒了!
發現自己又開始鑽牛角尖,齊幼之立刻將那個該死的厲斯勒拋到腦後。
虞安安攤手,她就知道這男人不會這麼輕易的放自己離開!
可這大晚上的,又是郊區,有什麼吃的!
“你這裏有麵嗎?我給你煮麵!”
她現在唯一跟著厲斯勒學會的,也就隻是個麵了。
多的確實是超出了她的能力範圍。
齊幼之看了眼廚房,想著應該是有的。
自己來的時候酒店的經理可是說了什麼都準備好了,應有盡有!
虞安安朝著廚房走去,拉開櫃子,裏麵確實有麵。
甚至冰箱裏還有雞蛋和西紅柿!
就做個西紅柿雞蛋麵吧!
決定之後,虞安安開始在廚房裏忙活起來。
而齊幼之靠在外麵的牆邊,看著她熟練的切西紅柿和打雞蛋。
跟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什麼都做不好的樣子完全不像。
她這是開竅了?
難不成是跟齊母學的?
想到這裏,他朝著廚房內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