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讓宋瑜給你開一些助眠的藥,你先回家休息,這裏有我!”
她拉住自家母親的手,覺得她手腳冰涼。
又忍不住心疼起來。
“我不想睡……咳咳!”
聽到她的話,虞母下意識搖頭。
她是真的害怕自己一覺醒來或者是離開虞老一會兒後。
就會接到他病危的消息。
“媽,你要是不聽我就生氣了!”
虞安安皺眉,自己不能讓她這麼不愛惜身體!
“爸已經這樣了,難道你希望你也躺在他旁邊的病床上嗎?”
她的語氣有些重,情緒激動。
這段時間她已經壓抑得夠久了。
虞母有些發愣的看著她,突然眼眶一酸。
她怎麼會不知道這段時間自家女兒天天都跟自己一樣擔心呢。
虞安安說自己沒好好睡覺,那她呢?
她們其實沒什麼不一樣!
最後,虞母長歎了一口氣。
“我答應你回去休息,但我休息好了之後希望你也可以休息一段時間!”
看著虞安安,虞母的眼裏也滿是擔心。
聽到自己的母親終於妥協,虞安安心裏徹底鬆了口氣。
答應她自己會照顧好自己後讓司機送她回了家。
靠在醫院的牆邊,她覺得自己快堅持不住了。
學校放的三周考察假期即將結束。
可現在她根本不可能再有多餘的精力去上課。
隻好給校領導打了電話,表示自己需要暫時休學。
因為虞老住院的消息保密工作很好,校領導並不知情。
但見虞安安心意已決,也沒過多反對,很快便批準了她的休學請求。
由於跟厲斯勒的合作進入了第二個階段,虞安安作為總負責人,事宜很多。
這天她正在會議室開會,告訴了坐在一邊的厲斯勒接下去一段時間的合約十項。
會議還算順利,厲氏那邊的人都還算滿意她的提議。
結束之後,虞安安起身打算離開。
可因為長期的操勞和焦慮,她剛一起身就覺得眼前一黑。
隻來得及聽到自家助理著急喊她名字的聲音,還有厲斯勒擔憂的眼神。
再次醒來,她躺在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床上。
她心裏一驚,立刻從床上坐起。
“醒了?”
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她一跳,她迅速回頭,看見了坐在沙發的厲斯勒。
她心裏一緊,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
還好,沒換!
“虞小姐也不用這麼防備我吧,我也不至於趁人之危!”
厲斯勒看著她的舉動,有些被誤會的不滿。
聽到這兒,虞安安也覺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好意思!”
道了歉,她想要起身離開。
她記得自己是在虞氏暈了過去,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你要去哪?”
見她要走,厲斯勒立馬盯著她問道。
許是他的眼神有些太過壓迫,虞安安一時間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我……我還有事,要先離開!”
她要去醫院,也不知道今天老爸的情況怎麼樣!
“你操勞過度,現在不能下床!”
厲斯勒聞言皺了眉頭。
這女人還真當自己是超人了!
鬼知道她暈過去的時候有多嚇人。
將她抱到自己旗下酒店的房間請了私人醫生給她看病。
醫生說她至少有一周每天的睡眠時間不超過四小時了!
這麼短的睡眠時間,不暈過去才怪!
虞安安聽到這兒,有些震驚。
操勞過度……
“不好意思,但我現在必須離開!”
不容自己再多想,虞安安還是堅持要下床!
現在不是她柔弱的時候。
“你這女人,至少把手上這瓶輸完!”
厲斯勒氣不打一處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倔強的人。
都知道了自己身體狀況不好還不好好養著!
齊幼之是怎麼看著她的?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想輸液!”
虞安安不喜歡他管著自己。
他一來不是自己的朋友,二來不明白自己的處境。
看似他是在為她好,可她現在根本不需要!
“你要是下床我就取消合作!”
見她死活不聽,厲斯勒隻好搬出了合約威脅。
果然,聽到這裏,虞安安掀開被子的手停住了。
她十分埋怨的抬頭看著坐在沙發的男人。
要是眼神能殺人的話估計他早就死了無數次了!
可惜,不能。
“你別這麼看我,我說到做到!”
厲斯勒絲毫不在意她充滿敵意的眼神,換了個姿勢後繼續看手裏的雜誌。
無奈,虞安安隻好再次躺了回去。
看著懸在半空中的吊瓶,隻能希望它可以快點吊完!
為了節約時間,她發現了那個可以調節快慢的滾輪。
看到她的手打算去將滾輪調到最快,厲斯勒猛地放下手裏的雜誌。
走過來一把抓住了她那隻不安分的手。
“你不要命了?你知道調到最快有多危險嗎?”
他剛才看起來是在看雜誌,其實注意力一直都在她的身上。
這才幾天不見,她的人都消瘦了一大圈。
被他抓住,虞安安氣急敗壞。
用力甩開他的手說道。
“你隻說吊完,又沒說其他的,我都告訴你了我有急事!”
要不是他死纏爛打,自己至於做這種危險的事情嗎!
她不想要的關心就是負擔好不好。
這男人到底懂不懂!
厲斯勒被她說得反駁不出來一句話,隻覺得自己是好心當驢肝肺了!
“趕緊滾!”
生氣的看著她,之後他決定不再強迫她留下來。
既然她不領情,自己何必吃力不討好!
得到他這句話,虞安安二話不說摘下了自己手背上的針管。
也不在乎它是否在流血,直接大步離開了房間。
厲斯勒隻覺得自己的眼皮跳了好幾下。
讓他煩躁的打翻了房間裏的花瓶。
靠!
不知好歹的女人!
虞安安一路回到醫院,看到了齊幼之在幫著虞老翻身。
她看著這個平常不可一世的男人,此時卻在為她的父親盡心盡力。
她又開始控製不住自己的心了。
這段時間,齊幼之將所有的公事都交給了秘書。
每天都在為虞老的事情繁忙。
虞安安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了不讓自己多想,她告訴自己也許他是把自己當成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