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看著她的表情,齊幼之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
“虞氏的合作項目出了點問題,我要去公司一趟!”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能夠跟齊幼之一起過情人節,雖然她一直裝作自己不在乎的樣子。
但她的內心實則卻是非常高興的!
“現在?”
齊幼之有些詫異,不知道虞氏的合作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跟她說出了問題。
“嗯,很抱歉!”
“跟誰的合作?”
齊幼之心裏閃過了一個人,於是開口問道。
“是跟厲先生的合作……”
虞安安也是實話實說。
她並沒有因為前幾天厲斯勒對自己的騷擾,而選擇忽視合作可能出現的問題。
“厲斯勒叫你去公司?”
齊幼之笑了,他就說什麼人會在今天這個時候做這種缺德的事。
除了厲斯勒還能是誰!
“這個跟是誰叫我沒關係,合作有問題我就必須要去解決!”
她知道他肯定是誤會了什麼,於是解釋道。
“你確定是合作有問題,不是他故意想讓你過去嗎?”
他也不想這麼小肚雞腸的揣測這件事,但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隻要這件事一跟厲斯勒有關,他就非常敏感。
“是公司助理給我打的電話,不是厲先生。”
她承認自己也有過一瞬間的懷疑。
但最終她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合作的事情不能出一點紕漏。
“我跟厲先生之間從頭到尾都隻是合作關係,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她猜不透厲斯勒那個男人到底想做些什麼。
但是能給齊幼之的解釋她也都給了。
“什麼都沒有?上次你們單獨吃飯,也什麼都沒有?”
齊幼之有些生氣。
他是知道那天她跟厲斯勒去吃飯了的。
隻是一直沒提過而已。
虞安安有些詫異他知道這件事,但也隻是震驚了一秒。
“那天本來是要去談合作的。”
誰知道是厲斯勒那個不守信用的男人騙她?
“虞安安,我真的很想相信你。”
齊幼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說道。
他很想相信,可是他更加害怕自己賭輸了。
他不敢給別的男人任何機會,因為他承擔不起她離開的結果。
“我已經解釋過了,你為什麼不信?”
被自己喜歡的人不信任,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難受了吧!
虞安安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了自己與他之間的距離。
“你要我怎麼信?你本來就知道厲斯勒對你有意思!”
“我們隻是合作關係,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著急找下家!”
齊幼之承認自己說的話有些過分了。
所以在虞安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之後轉身離開時,他的腿像是有千斤重。
根本沒辦法追著她去。
隻能在看著她上了出租之後,才懊悔的踹了一腳自己旁邊的垃圾桶。
“靠!”
坐在車上的虞安安十分難過。
剛才齊幼之的話像是刀子一般插進她的心裏。
原來在他看來,自己是在找下家!
她才不稀罕什麼下家好不好,臭男人!
好不容易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車也停在了虞氏門口。
辦公室內,負責這次項目的幾個經理還有厲斯勒跟他那邊的負責人都在。
虞安安推開門,先跟自己的助理了解了情況。
“虞小姐,按照合約,我們要的產品好像跟現在擺在我們麵前的不太一樣。”
厲斯勒坐在沙發上看著虞安安說道。
“抱歉厲先生,是我們這邊沒有處理得當,我們會盡快完成升級,一定會與合約上寫的一致!”
虞安安也覺得頭大。
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設計部的經理居然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重新再來,是否代表工期要延後?”
厲斯勒手裏轉著一支鋼筆,眼睛從未離開過虞安安。
“厲先生放心,這件事是我們的疏忽,我們一定不會延後約定的時間!”
哪怕這段時間需要全公司的人加班加點,她都不會在規定的時間內交不出東西來。
“我是十分信任虞小姐,所以才會簽下合約的,希望虞小姐不要讓我失望!”
說完這句話,厲斯勒便帶著身邊的下屬起身。
沒再看虞安安一眼就離開了她的辦公室。
直到他乘上電梯離開,虞安安這才有些無力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副總,您沒事吧!”
助理有些擔心她,看著她剛剛進來時的狀態就不是很好。
“這次是怎麼回事?”
虞安安沒回答助理的問題,而是詢問這次問題是如何發生的。
“是實習生記錯了尺寸,本來我們想著隻是樣品,就沒重做,誰知道……”
誰知道厲斯勒會臨時過來說要看樣品!
“沒想到?合作方看樣品不是應該的嗎?連尺寸都能記錯,他還當什麼實習生?”
聽到助理的話,虞安安氣不打一處來。
虞氏的主要業務就是建築設計。
對於設計來說,尺寸就是一切的源頭。
如果尺寸都錯了,那麼後麵的不管多精細都是無用功!
助理見虞安安發這麼大脾氣,也不敢再說什麼。
“讓那個實習生明天不用來了!”
得虧厲斯勒今天心情不錯,沒追究這件事。
要是他借樣品質量不過關終止合作,她才真是得不償失!
“之後的三天,設計部必須加班給我把樣品重新做出來!”
助理聞言滿頭大汗,這三天確實也有些太趕了。
可現在副總在氣頭上,他哪裏還敢討價還價。
“是,我知道了!”
等到氣消了些,虞安安才打算離開公司。
不過她沒想到的是,虞氏門口居然停著厲斯勒的車。
她瞥了一眼,沒打算上去跟他說話。
倒是對方直接將車開到了她的麵前。
“今天情人節,打車很難的,我送你!”
他的語氣十分輕鬆,好像剛才那個在辦公室裏嚴肅的人不是他。
聽到這話,虞安安有些怨念。
合著他也知道今天是情人節呢!
想著不坐白不坐,在這打車確實困難。
而且誰讓他壞了自己的約會?
於是虞安安毫不客氣的坐在了副駕駛上。
“不高興?哭過了?”
厲斯勒並沒有著急發動引擎,而是認真的看著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