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幼之並未說話,他想的是,如果一個男人足夠喜歡一個女人。
是不會讓對方這麼小心翼翼的。
虞安安見他沉默,自覺沒趣,夾了兩口菜。
“我覺得那男孩還不錯。”
她扭頭看了一眼,此時那男孩正在跟朋友聊天,笑起來的樣子像極了某個當紅明星。
喜歡他的小姑娘應該很多。
“不過跳梁小醜。”
齊幼之冷哼一聲,顯然是對那個男孩子十分不滿意。
虞安安聞言這才將目光重新放在了齊幼之身上。
這男人是對每一個其他男性的敵意都這麼大嗎?
“你為什麼不喜歡他?”
虞安安來了興致,她確實很想知道在男人眼裏是怎麼看待另一個男人的。
“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見她不相信自己的眼光,齊幼之的好勝心立馬就上來了。
“賭什麼?”
虞安安還在狀況外,她們不是在說那個男生嗎?
怎麼突然又要打賭了。
“看看那個男生接近齊落落是不是另有所圖。”
齊幼之的目光暗了不少,瞥了一眼坐在那邊的男生說道。
另有所圖?
虞安安本以為齊幼之一開始的意思是他不喜歡落落,怎麼變成另有所圖了!
“你覺得……他是因為齊家的關係才接近落落的?”
思考半晌,她覺得自己好像懂他的意思了。
齊幼之挑了挑眉,算是默認。
“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那麼糟糕好不好,你就見了一麵怎麼知道他是對齊家有所企圖!”
虞安安控製住了自己想要翻白眼的衝動。
她發現自己這段時間對齊幼之是越來越無語了。
“所以才跟你賭啊。”
不正是因為不確定性才要賭嗎?
可虞安安並不上當,開口道:“你是覺得你贏定了才要和我賭的吧!”
就他那點小心思,她跟他相處了這麼久怎麼可能還不清楚。
齊幼之無話可說。
正好齊落落去洗手間回來,這個話題隻好暫時結束。
那一桌的男孩吃完後主動跟齊落落道了再見。
這又讓齊落落整個晚上都處在粉紅泡泡裏出不來了。
吃過飯,因為三人都不住在一起,於是決定在路邊等車。
齊大少爺自然是有司機接送的,而齊落落和虞安安則打算自己打車回家。
齊落落給自家小叔使了個眼色,想讓他送虞安安回家。
這不是最好的一個表現機會了嗎?
萬一車上兩人氣氛緩和,說不定嬸嬸就不用回娘家了!
齊幼之接收到信息,輕咳了兩聲。
“我讓司機送你。”
看著虞安安,他的語氣已經盡量平淡了。
“不用,謝謝,我已經叫到車了。”
虞安安頭也不抬的說道,然後在路邊攔下了自己在手機上叫了的車。
“落落,我先回去了,你到家給我說一聲。”
坐上車,虞安安頭也不回的走了。
齊落落站在齊幼之身側,隻覺得自家小叔什麼時候這麼蠢了。
“我送你就我送你,你說司機送幹嘛!”
齊落落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麼叫做恨鐵不成鋼。
就小叔這樣的,能讓嬸嬸消氣那可真是稀奇了!
“閉嘴!”
齊幼之從來沒覺得這麼丟臉過。
但誰讓他是第一次追著女人跑呢,以前都是那些女人圍著他轉。
因為擔心小叔一個生氣不送自己回家,齊落落隻好撇了撇嘴不再說話。
虞安安在家待著十分悠閑自在,不是看電視就是約著跟瑟琳娜出去玩。
這天她又接到了齊落落的電話。
剛一接通那邊就說自己有個事想找她商量。
“嬸嬸,我昨天去周謙家裏吃飯了,他跟我說自己很想進入齊氏工作,問我能不能幫幫他。”
齊落落這話後半句說得十分小心翼翼。
她自己是不敢去跟小叔說的,所以隻有來找嬸嬸了。
反正小叔這麼寵嬸嬸,如果嬸嬸幫自己說說,周謙應該是可以順利進公司的。
虞安安舉著手機聽到這話心裏咯噔一下。
想起前幾天齊幼之打算跟自己打的那個賭。
這個周謙,該不會真的……
“嬸嬸我知道你最好了,你就幫我去跟小叔說一聲嘛!”
沒聽到虞安安的聲音,齊落落又開始撒嬌起來。
“落落,你也知道現在我跟你小叔的關係,我不好說。”
虞安安知道自己雖然打算解約了,但目前還是齊幼之的貼身秘書。
等到新年假期一過完,她還要去齊氏上班的。
齊幼之開的工資那麼高,有錢不賺是傻子!
她早就想好了,隻要齊幼之不趕她走,她可以一直做他的秘書。
他天天加班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這樣自己三千萬的違約金也能更快湊齊。
可她現在最多隻算是齊幼之的下屬,哪能幹涉他公司的事情!
“哎呀嬸嬸,你就幫我說一下嘛!小叔不答應我也不會怪你的,我隻有這一個機會了!”
齊落落非常想幫周謙,誰叫那是她喜歡的男孩子呢。
而且她也覺得以周謙的實力,是完全可以勝任在齊氏的工作的!
能幫上小叔忙,不是更好嗎?
“好吧,我幫你說,但他答不答應我就管不著了。”
虞安安覺得自己上輩子絕對是欠了齊家的。
於是春節假期之後上班第一天,虞安安就把這事兒給齊幼之說了。
本想著他不會同意,結果出乎意料的,齊幼之居然點頭了。
虞安安展在辦公室裏,覺得是不是今天的齊幼之是個外星人假扮的。
“你……你真同意了?”
虞安安試探性的又問了一遍。
得到了齊幼之的一個白眼。
“讓他去財務部報道吧。”
他的調查資料要是沒錯的話,周謙大學學的就是會計。
虞安安有些茫然的點頭,想著可能齊幼之是轉性了。
這件事解決了之後,虞安安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無聊的打著開心消消樂。
倒不是她不想認真工作,而是她從頭到尾就沒個什麼正經事做。
“虞安安,咖啡。”
齊大少爺那邊吩咐了,她立馬起身離開辦公室。
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齊幼之心裏那叫一個憋屈,合著她把齊落落的事情解決之後,就懶得跟自己講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