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沒有證據證明我們就是凶手,我們隻是嫌疑人而已!”
張珊還想據以力爭,她隻能存著一絲僥幸,希望虞安安還沒有給出所有證據。
可警方根本不吃張珊這一套,說什麼今天都要帶走兩個人。
“是我作為母親去威脅我女兒下毒的。我女兒很聽我的話,沒辦法違抗我的想法,才會這樣做!”
無奈,張珊隻能轉變了思路。
盡量讓齊若衫洗清嫌疑!
見她一副力爭魚死網破的樣子,警察也瞬間明白。
父母為了孩子什麼都能做得出來,他也隻能歎了口氣。
公事就是公事,不會因為她是個母親為了保護自己的女兒就更改原則。
“證據的那個瓶子上是有您女兒的指紋的。所以您女兒是有關這個案子的重要證人。“
“您不是不知道,現代司法不存在什麼誰替誰頂罪,誰替誰認罪這樣的事情,我們要把案子一個個的都查清楚了,做出最後公正的裁決!”
瓶子上麵的指紋……
聽到警察的話,齊若衫皺了皺眉頭。
如果是虞安安拿走了瓶子,那瓶子上肯定也會沾染上她的指紋的。
可警察這麼說,說明肯定是有人幫助了她。
齊若衫恍惚起來,根本就沒有聽清楚警察之後再說什麼了。
整個人思前想後,意識都是朦朦朧朧的。
一直在排除到底是誰會害自己。
警察跟張珊說話的聲音還在她的耳朵邊上開始回響著。
“您女兒已經是成年人了,加上她自己也應該清楚,很多事情要自己負責任的,不是您一味的袒護就可以幫到她的。”
話說到這,齊若衫隻覺得心中淒苦。
無奈之下,隻能任由著就這樣推推搡搡的被帶到了警察局。
看到自己女兒被戴上手銬,張珊整個人心裏麵都不太好了。
實在是控製不住,大聲呐喊起來。
“你們這是幹什麼?我女兒這麼懂事,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
“你們一個個的,有什麼事情就衝著我來,不要對我女兒下這麼重的手!”
眼看著讓齊若衫從這平安出逃無望。
張珊一路上都在大聲叫嚷著讓律師過來。
再怎麼樣,她也得讓自己的女兒跳出這個火坑。
警察無法,他們可以無視之前她的叫喊。
可是,麵對張珊要找律師訴訟的請求,他們不能夠拒絕。
最終,還是聯係上了張珊的律師,就這樣讓他們兩個人會了個麵。
隔著玻璃窗,律師早就看過了張珊有關於投毒的所有材料。
整個人長歎了一口氣。事已至此,想要把人完整的撈出來是不可能了……
張珊是個人精,從律師的表情裏麵她都能察覺出這裏頭的異樣。
“常律師,你跟我這麼多年的交情,我就問你一句話,我一口咬定自己的罪過。是不是是不是我女兒就能夠全身而退?”
“你這個案子,人證物證俱在,應該是沒有翻盤的可能了,加上,你還有嫁禍別人的嫌疑……”
律師雖然也想幫張珊,但這赤裸裸的證據擺在這。
他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不回來兩個人啊!
“你必須幫幫我!我進去了沒關係,我女兒不能有事,你明白嗎?”
常律師最終點了點頭。
“我跟你保證,我盡力保證你女兒的安全。”
雖然不確定到底能不能成功,但他也隻能這麼做了!
“不是盡力,我要你做到百分之百,無論怎樣,都要讓我女兒好好的!”
張珊抓著律師的手說什麼都不放。
她害怕自己一旦有一丁點妥協,齊若衫的一輩子就毀了!
常律師看得出張珊眼底幾乎渴求的火焰,明白這個女兒對她的重要性。
她寧願把牢底坐穿,也不願意讓自己的女兒攪合到這趟渾水裏麵來。
而此刻的齊若衫,則是一臉恍惚的坐在警局裏。
整個人雙目無神,思緒仿佛都已經是遊離到了外太空。
為什麼,那個瓶子怎麼會突然莫名其妙的就到了虞安安的手裏麵?
自己清楚的記得,那個瓶子……不應該啊!
這麼多人,她就清楚的記得自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蘇喬月。
難道說,蘇喬月會背叛自己?
坐在警局裏,幾乎沒有人在乎自己。
周圍都空蕩蕩的,還泛著清冷的氣息。
立馬就讓齊若衫整個人不由抽了抽鼻子。
思緒也比方才混沌的時候清晰了許多。
她仔細的梳理了一下事情的始末。
自始至終知道這件事情的,也就隻有蘇喬月一個人。
也就是說,這件事的幕後主使必然是蘇喬月無疑!
齊若衫此刻隻覺得格外的惡心,胃裏麵止不住的想要吐的欲望。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好姐妹好閨蜜居然會背叛自己。
還是以一種如此冷然的方式!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蘇喬月為什麼會幫虞安安。
難道她不是應該跟自己一樣憎恨她嗎?
為什麼!
齊若衫幾近瘋狂,隻想當麵質問蘇喬月為何要背叛自己!
而與憤怒相同的,還有恐懼,以及對媽媽的擔心。
各種各樣思緒摻雜在一塊,讓她整個人都顯得暴躁起來!
她就這麼想著,直到第二天的太陽緩緩升起。
她就這麼在這警局坐了整整一個晚上!
翌日一早,齊若衫房間的大鐵門“哐鐺”一開。
門口立馬就走進來一個穿製服的警察,一板一眼的看著麵前的齊若衫。
“齊小姐,你的嫌疑已經洗清了,去門口簽個字就可以走了。”
齊若衫有些不可置信。
這麼快就可以走了??
昨天不是還說證據確鑿,她怎麼都必須來警局嗎?
難不成,是媽媽出了什麼事情?
齊若衫不敢想也不願意再繼續去想,可是還是擔憂張珊。
畢竟母女之間的感情血濃於水,她最終拽住了警察的袖子。
“警察先生,為什麼我可以走了?我媽媽怎麼樣了?”
警察本來不想繼續透露這些方麵的東西,隻能夠搪塞過去。
可是齊若衫死纏爛打,說什麼都必須知道發生了什麼,不然就不走。
無奈之下,他隻好輕聲回複。
“你母親承認了所有的罪責,加上律師的辯護,你洗脫了嫌疑,可以離開了。”
什麼?承認了所有罪責?
齊若衫的身子晃了晃,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正在麵臨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