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姐你還是先回去吧,少爺現在是不會見你的!”
管家苦口婆心,為了避免一會兒從自家少爺口中說出些什麼難聽的話來。
虞安安看了眼齊母臥室旁邊的書房。
直覺告訴她齊幼之就在裏麵。
於是趁著管家年紀稍大沒反應過來的空檔,虞安安直接一個健步跑到了書房門口。
用力的敲著門,她開口道:“齊幼之我知道你在裏麵,你給我出來!”
就算是定她的罪,也得讓她死個明明白白吧!
“哎喲虞小姐,夫人現在還需要靜養,你這麼大動靜……”
管家很是為難,這要是惹得少爺或者夫人生了氣,受罰的可是他啊!
“你不出來我是不會走的!”
虞安安可不管這麼多,合約的這段時間,她已經給夠齊幼之麵子了!
現在自己被無辜冤枉,難道還不許她生氣反抗?
虞安安站在門口故意大聲的說給齊幼之聽。
如果他真的在乎伯母要靜養,就一定會出來!
雖然這樣對伯母不太好,但這是她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門把手開始轉動,虞安安覺得自己有了希望。
齊幼之打開門,站在了她的麵前,臉上像是掛著寒冰。
“你再大喊一個字,你的舌頭就別要了!”
盯著比自己矮了一頭的虞安安,齊幼之的聲音冷得要命。
這是她第一次聽到他這種語氣對自己說話,一時間心裏像是別什麼東西捏住。
連呼吸都不太通暢。
“你怎麼了?剛剛管家跟我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虞安安將自己心裏的難受收拾好,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問道。
“你是耳朵聾還是聽不懂中國話?”
齊幼之開口,之後在齊母臥室被打開的瞬間又在後麵加了一句。
“你下毒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些,你以為我原諒你嗎,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欺騙!”
蘇喬月剛一出來就聽見了齊幼之的這句話。
心裏咯噔一下,下意識看向了他的臉。
“不是我下的毒,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虞安安緊皺眉頭,對剛才齊幼之說的話非常不滿。
就在此時,齊母出現在了幾人麵前。
“別吵了!剛剛我已經問過喬月,她向我保證了不會說謊,她親眼看到你下了毒。”
齊母對待虞安安的態度也是天差地別。
臉上的表情還有語氣都不像是在作假,好像她就是真的因此厭惡了虞安安。
可虞安安就是覺得不對!
有什麼細節她漏掉了。
雖然這兩人都非常自然,但一個人的態度不可能會轉變的如此之快。
“喬月,你再把剛才跟我說的話再說一遍,好讓她死心!”
齊母站在蘇喬月身邊,拉著她的手說道。
這幅親密的姿態刺了虞安安的眼,讓她喉嚨一陣苦澀。
蘇喬月有些猶豫。
她剛才在臥室裏說給齊母聽的話都是齊若衫教給她的!
可剛才齊幼之說……他最討厭的就是欺騙。
這讓她沒辦法不心慌。
可內心再如何糾結,最終蘇喬月還是將那番話給說了出來。
“昨天,我看到了虞小姐在端著鍋出來的時候往裏麵下了藥……”
虞安安聽著這一段極其詳細的敘述,想笑卻笑不出來。
“聽到了?喬月不可能撒謊。”
齊母站在了蘇喬月的麵前,一副十分相信她的模樣。
喬月不可能撒謊?
那她就會撒謊嗎?
虞安安看向齊幼之,想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已經為自己辯解很多次了,可他不信,她又能怎麼辦呢?
“你想解約是吧?好,如你所願!”
虞安安慘淡一笑,不過就是提前結束合約,這不正是她所想的嗎?
就在她要轉身離開的瞬間,齊幼之冷冰冰的開了口。
“等等,敢對齊家的人下毒,你難道以為就這麼算了?”
要是誰都能對齊家出手,他齊幼之這三個字可以倒過來寫了!
虞安安一愣,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想怎麼樣?”
看著他步步緊逼,虞安安有一瞬間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他的眼神……像是發現獵物的豹子。
齊幼之沒說話,而是直接用眼神示意管家,幾個保安瞬間走了進來。
在虞安安還沒反應過來時,那幾個男人就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臂。
“你要幹嘛,放開我!”
虞安安大驚,她沒想到齊幼之居然會找保安直接將她給綁下去。
“哪隻手下的藥,就卸掉哪隻手。”
齊幼之連一個眼神都沒給虞安安,便就這麼看著她被拖了下去。
蘇喬月站在齊母旁邊,對麵前發生的事情有些不敢相信。
他在這之前這麼喜歡虞安安,可現在居然能如此無情?
“齊幼之,你不能這麼對我!”
虞安安被保安夾著不停掙紮。
她心裏有個大膽的想法,她想要證實。
齊幼之回臥室的腳步因為虞安安的呼喚頓了頓。
而就是這麼小小的動作,讓虞安安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幼之……”
蘇喬月見他要回書房,立刻跟了上去!
要是以前,他是絕對不會同意自己跟著進去的。
可是今天他卻毫無反應,更沒有阻攔。
進了書房,這還是她第一次看他的書房。
跟他的人一樣,所有色調都是黑白灰,她都不知道這呆久了為什麼不會抑鬱。
“幼之,虞小姐……”
蘇喬月覺得一切都來得太突然,齊幼之居然對虞安安那麼心狠!
明明之前他們在所有人麵前都那麼恩愛,他對她好像也是非她莫屬。
“沒人能傷害我的母親。”
齊幼之坐在位置上淡淡開口,但卻依舊帶著不可忽視的氣勢。
他的這句話,讓蘇喬月的心都漏掉了一拍。
“……”
她心裏很是擔心,如果齊幼之找到證據證明,下毒的人不是虞安安怎麼辦?
可她現在又找不到其他辦法,隻能附和著點了點頭。
“你說你親眼看到了虞安安下毒?”
突然間,齊幼之抬眸緊盯著她問道。
蘇喬月呼吸一滯,愣了愣後依舊是機械的點頭。
當一個人說了謊,就隻能為了這個謊不停的說更多謊去圓。
她現在根本沒有任何選擇的機會,仿佛是在被強迫著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