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悅一聽這話,眼裏的情緒如山倒。
就快要全部壓垮她。
她就知道那邊的人是不會這麼輕易讓她離開的。
“我最後問你一遍,是誰指使你來的?”
齊幼之最討厭的就是浪費時間。
“不行……我不能說!他會對我媽下手的!”
周悅猶豫了很久,可最終還是選擇閉嘴。
她的任務已經失敗了。
如果現在再供出幕後主使,自己的命就真的保不住了。
“蓄意傷人可是要判刑的。”
齊幼之本來打算將這件事私了。
可周悅不配合,那他隻能將她交出去。
“憑著齊氏的關係,你覺得你這輩子還出的來嗎?”
齊幼之雖然在商界以手段果決著名。
但他不會越過道德的底線。
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他很清楚。
“總裁……我真的是被逼無奈的,是他們威脅我!”
周悅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她還這麼年輕,還有大好的青春沒有享受。
不能就這麼白白葬送了!
“隻要你告訴我是誰,我會保證你和你家人的安全。”
周悅受人指使,根本沒有自己選擇的權利。
雖然今天確實是她對電箱動了手腳。
但如果不找出她背後的人,恐怕虞安安跟在他身邊還是會不安全。
“真的?總裁你真的會幫我?”
周悅欣喜若狂的看向齊幼之。
她不敢相信在她做了這件事後,齊幼之居然還能原諒她!
“我說的話從不食言。”
“是……乘風集團。”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周悅咬咬牙說出了這四個字。
周悅被帶了下去。
秘書站在齊幼之麵前,等待他的吩咐。
“總裁,是否要主動找乘風集團的董事長?”
前兩年乘風集團跟齊氏一直都處於競爭關係。
多數項目都有重合,在一起競標也是常事。
本來這種事在商界就十分常見,一開始大家都沒在意。
直到齊氏每一次都能從競標中獲勝。
乘風與齊氏也逐漸走向對立。
齊幼之聽完秘書的話並沒有立刻回複。
他倒是沒想到,乘風居然會把心思用在這種歪門邪道上。
“總裁,還有不到一周我們就要參加投標了,乘風選擇在這個時候出手……”
秘書話未說完,但齊幼之也已經心知肚明。
選擇在這個時候出手。
他要是出現了什麼意外,項目一定會落入乘風手裏。
“把我受傷住院的消息傳出去。”
思考片刻,齊幼之抬眸道。
既然乘風想讓他無法出席會議,那他就如他們所願。
秘書一聽齊幼之的話立馬就明白過來,點頭著手去辦。
“再把周悅帶進來。”
這件事,需要周悅無條件的配合。
“回去告訴那邊的人,你們的計劃很順利,我受了重傷現在昏迷不醒。”
周悅有些不可置信,齊幼之居然願意放她走?
她以為在這件事沒處理完之前,自己都會被關在某個地方的。
“你不怕我跑?”
下意識的,周悅問出了自己心裏的疑問。
“你要是敢跑試試看,區區一個乘風集團,我齊氏還不放在眼裏。”
齊幼之冷哼一聲。
他既然敢放人,就必然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當天下午,齊幼之被困電梯受傷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城。
虞安安回到別墅後,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一覺。
醒來管家便告訴她齊幼之進了醫院。
“他……”
虞安安覺得不對勁。
明明她從齊氏回來的時候齊幼之都好好的。
而且自己一直跟他待在一起,他根本沒有受傷。
怎麼可能住院?
難道是後麵受的傷?
“虞小姐,您要去醫院看望少爺嗎?”
管家說完便一臉期待的看著虞安安。
好像她要是說不去,他會立馬十分失落。
正好虞安安也想弄清楚,到底她走了之後發生了什麼。
便點頭讓管家去備車了。
醫院裏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都人來人往。
醫生護士們都在不停的來回穿梭。
躺在病床上的人數不勝數。
虞安安進了電梯。
按下司機提前告訴她的齊幼之所在的樓層。
安靜的等待電梯到達。
以齊幼之的身份,自然是隻能住在私人病房的。
虞安安走到門口的時候,看見了齊幼之的秘書。
正愁眉苦臉的站在門外來回渡步。
“他怎麼了?傷得嚴重嗎?”
虞安安本來是不相信齊幼之真的受傷的。
可見到秘書這副模樣,又不像是在做戲。
一時間她也開始緊張。
“總裁這次傷得很重,現在還沒脫離危險期。”
秘書說罷便深深地歎了口氣。
又望眼欲穿的盯著齊幼之的病房門,看了一眼。
“可我離開的時候……”
“虞小姐先進去看看總裁吧,說不定總裁一聽見你來了便醒了呢。”
秘書打斷了虞安安沒說完的話,擰開房門示意虞安安進去。
齊幼之平躺在病床上,雙眼緊閉。
手背上還插著針,正在輸液。
虞安安不明白,怎麼下午還好好的人晚上就這樣了。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齊幼之?齊幼之?”
虞安安叫了兩聲,皆沒有得到回應。
她歎了口氣,在他的床邊坐下。
“不是下午都好好的嗎?怎麼會這麼嚴重!”
雖然知道這件事不會那麼簡單。
但隻要一想到齊幼之也許是為了照顧自己才受的傷。
虞安安心裏就十分難受。
“齊幼之,你可千萬不能有事,不然我怎麼跟伯母交代啊!”
本來前半句話聽起來是那麼柔情。
結果這後半句差點沒讓躺在病床裝睡的齊幼之破防。
說到底這女人原來隻是擔心被他母親責怪?
就一點都不擔心他?
“你說,你要是真醒不過來了,咱們的合約是不是就作廢了?”
虞安安盯著他纖長的眼睫毛。
突然覺得這好像……也不是壞事?
雖然這麼說確實有點沒心沒肺了!
“你做夢!”
齊幼之突然睜開眼睛,與虞安安四目相對。
虞安安嚇了一跳,直接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你你你!”
你詐屍啊!
虞安安驚魂未定的拍著自己的胸口。
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這人怎麼突然醒了?
不是說重傷昏迷嗎?
難道自己來的就這麼不是時候?
他該不會聽到剛才自己說的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