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幼之現在對學長這兩個字非常敏感。
隻要虞安安一說,他就知道肯定又是周峰那個心懷不軌的男人找事了。
“安安,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畫展嗎?”
上次周峰邀請虞安安去看梵高的展。
虞安安當時回複的是到時候再說。
“我記得,怎麼了?”
現在她在齊家,別說看畫展了。
連出去都肯定會被齊幼之審問一番。
不過她也是真的很想去看那個畫展。
據說今年真的找來了梵高的真作。
是不可多得的機會。
“我朋友正好給了我兩張明天的票,有空的話我們可以一起!”
其實根本不是什麼朋友給的票,周峰自己一早就買好了。
隻是前幾天虞安安說要考慮,他這才等到了今天。
“嗯……明天幾點?”
不得不說虞安安動了心思。
隻是去看個畫展,如果跟齊幼之好好說的話。
他應該不會拒絕吧?
誰料虞安安隻是下意識的瞥了一眼齊幼之。
就又發現他氣場不對了。
“上午十點。”
齊幼之一雙眼睛都快把虞安安的手機給盯穿了。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電話那頭的周峰已經死了無數次。
該死的虞安安!
居然真的在認真考慮要不要跟他去看畫展?
她要是真的同意就死定了!
因為答應了虞安安不會幹涉她的社交。
所以現在就算齊幼之再生氣。
也隻能克製著自己不去搶她的手機。
“學長,對不起,我這兩天有點事,明天可能去不了了!”
明明沒出門,虞安安卻覺得自己好像身處北極。
她要是答應,估計齊幼之能當場把她給凍死。
電話那邊的周峰,雖然已經做好了虞安安會拒絕他的準備。
但真的聽到這句話時,難免還是有些失落。
於是沒再多說便掛了電話。
虞安安長舒一口氣,將手機放回了自己的包裏。
正打算牽著美元推開溫室的玻璃門。
齊幼之卻是轉頭往二樓走了。
看起來是臨時改變了主意,不打算跟她一起遛狗。
“美元,看來今天隻有我們自己逛了!”
說罷,虞安安深深看了一眼齊幼之的背影,進入了溫室花房。
齊母特別喜歡種植各種各樣的花花草草。
溫室裏的花朵都開得非常好。
還有不少熱帶才能見到的植物。
虞安安走在裏麵,頓時覺得自己的身心都得到了無比的放鬆。
“美元,你說齊大少爺為什麼總是陰晴不定的?”
虞安安確實想不明白。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情緒變化如此之快的人。
她跟他隻是簽個合約,又不是賣給他了。
這也要管那也要管。
“你有沒有見過他的白月光啊?是不是特別好看?我真想見見。”
虞安安自言自語了一堆,這才牽著美元離開了溫室。
這一個多小時裏,齊幼之將自己關在臥室查了不少有關最近畫展的消息。
認識虞安安那會兒她才初中。
而且那時候也根本沒聽人說過她喜歡哪個畫家。
最近一段時間的畫展數不勝數,齊幼之無疑是在大海撈針。
於是他比一個小時前更煩躁了。
“給我查周峰買了明天哪一場畫展的票。”
一個電話,給還在公司加班的秘書嚇了一個機靈。
“齊總,周峰是……”
也怪不得秘書,他確實沒見過周峰。
世界上同名的人這麼多,光是他們這個市少說就有幾千。
“虞安安的大學學長。”
齊幼之的忍耐力已經到極限了。
而秘書也深知這一點。
得到這個確切的信息後便立馬開始著手調查。
“明天早上十點之前,我要知道答案。”
電話掛斷,齊幼之擰開書房門。
與正打算回臥室洗澡的虞安安撞了個滿懷。
虞安安在齊幼之的懷裏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尖。
看來下次她需要給自己的鼻子上個保險。
不然難說哪天她的鼻子就壯烈犧牲了。
“跟學長打完電話就這麼高興?高興到路都不看了?”
齊幼之控製不住的吃醋。
他都說了不許再叫學長,結果虞安安還是一次次叫得那麼親密。
偏偏他還不能說,隻能自己一個人生悶氣。
“明明就是你沒看路!”
虞安安鼓著個腮幫子不滿的說道。
她發現齊大少爺這倒打一耙的本領還真是強。
“哦?是我沒看路?”
他隻是開了個門,一隻腳都還在房間裏。
要不是她太高興怎麼會撞到自己!
齊幼之朝著虞安安靠近了兩步。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不能再近。
他以自己的身高優勢,將她唯一一點的氣勢都給打壓得一幹二淨。
於是虞安安隻能再次認慫。
“是我沒看,是我沒看。”
說罷,虞安安再次腳底開溜。
直接打開臥室門進了浴室再反鎖,一氣嗬成。
“齊總,查到周先生在上周六購買了兩張明天梵高畫展的門票。”
秘書的辦事效率一向很高。
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就將一切都查了個清清楚楚。
上周?
這個周峰,原來早就計劃好了一切。
要不是他一直攔著,虞安安早就上套了。
“聯係畫展負責人,就說我們可以讚助。”
既然虞安安想看,那用不著周峰獻殷勤,他自然會帶她去看。
“啊?”
秘書一時不解,自家總裁什麼時候對梵高感興趣了。
“讓你去就去,廢話那麼多。”
次日一早,虞安安又被齊幼之給推醒了。
“怎麼了?伯母今天又要進來?”
有了昨天的前車之鑒,虞安安確實是不敢再不理會齊幼之繼續睡了。
“陪我出去。”
齊幼之早就醒了。
光是躺在床上看虞安安的睡顏,就看了近半個小時。
“去哪?”
得知齊母今天沒有要“查房”的意思。
虞安安的瞌睡蟲又立馬上來了。
她好不容易有個無期限的假期。
怎麼想睡個懶覺就這麼難。
“跟著,別那麼多問題。”
齊幼之沒有解釋的打算。
虞安安抬手順著自己睡得有些炸毛的頭發,艱難的從被子裏爬起來。
這才發現齊幼之已經穿戴整齊了。
“要去的地方很正式?”
看著齊幼之西裝革履的站著,該不會又是什麼舞會吧!
上次衛晴和蘇燕燕的大戲,她到現在都還沒消化完呢。
她可不想再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