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骨子裏的紳士

聽到保鏢一本正經的說淩越不正常,Alice失笑,但同時,她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她一個人意識到淩越的不正常可以說是錯覺,但是就連一向不亂說話的保鏢也覺得淩越不正常,這就有問題了。

“快說說什麼情況。”Alice問保鏢。

保鏢道:“我根據您的吩咐跟著先生保護他,但是他在去醫院的路上的時候,碰到了司晚,主動停下車來載了司晚上車。”

保鏢單憑這一點判斷淩越不正常十分充分,要知道司晚現在可是他們大家都討厭的敵人,淩越竟然會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主動載走司晚。

“主動”這兩個字很值得思考。

Alice掛掉保鏢的電話,突然想到了之前,在九州酒店的那一次,跟司晚在一起的淩越也很不正常。

那一次,是司晚估計設計讓顧安心看到他們在一起的場麵,然後估計讓顧安心吃醋。

那次,淩越可以說跟司晚配合的非常好,真的把顧安心氣進了醫院。

那天和今天有相似點,那就是,淩越都不正常。

Alice不知道淩越去夏琛的工作室到底遇到了什麼,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他那一趟絕對不單純。

“你去一趟夏琛的工作室,把夏琛帶來這裏,如果他不願意來,就綁來,打暈了也要帶過來!”Alice忙對身邊的人道。

“是。”身邊的保鏢連忙應了聲“是”,快步離開。

Alice看著手下的人離開,想了想,轉身進去,推開白文清的門。

白文清在跟淩越談過之後,現在的狀態跟之前想通給顧安心做手術的狀態完全不一樣。

之前還對生活對兒子滿懷希望,現在白文清的臉簡直可以用生無可戀來形容。

淩越到底說了什麼,讓白文清短短幾分鍾變成這樣?

“他打擊你了?”Alice嚐試問白文清。

白文清勉強抬頭看了Alice一眼,有氣無力的,沒有說話。

她好像剛剛出過大汗,額頭前的碎發都是濕的,這也顯得她的形象更加狼狽。

“你到底怎麼了?說啊。”Alice耐心也不多,她辦事從來都是幹淨利落、雷厲風行的。

白文清終於開口了:“沒什麼好說的,你們如果打算放了我,我便回美國,你們如果不打算放了我,我就在這裏死去算了。”

“你這是什麼話?”聽到白文清如此消極的言語,Alice激動地一把拎起她的衣領,“之前還說好的要給我們太太做手術的,你不能說話不算話!要死也要等做了手術再找死!”

白文清也不生氣,隻是“嗬嗬”笑了笑,“手術不做了,沒什麼意思。”

“為什麼?”Alice瞪大眼睛。

“我想明白了,我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得到原諒,我就適合做一個壞女人,我就應該堅持之前的做法,拉金綰的女人下水,也許這才是我這輩子最正確的選擇。”白文清咬了咬牙道。

之前那個一心想要報複金綰,報複淩天的白文清,似乎又回來了。

Alice看到這一幕簡直害怕,她無法想象,淩越到底是怎麼用幾句話把情況弄遭成這樣的……

“你閉嘴!”Alice聽到白文清的話怒不可竭,“你身為人母,怎麼能說這種話呢!顧安心不是金綰,這你不是已經想通了嗎?”

白文清對Alice的怒氣沒有任何反應,勾著頭不再說話了。

“你有沒有發現淩越有點不正常?”Alice見勸說不了白文清,幹脆換個話題,“根據我對他的了解,這種時候他會千方百計滿足你的要求讓你去給顧安心做手術,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刺激你。”

聽到Alice這麼說,白文清有了些反應,抬頭詫異地看著Alice,等著她說下去。

“而且,淩越還跟司晚親近了。”Alice直呼淩越的名字,因為現在的淩越在她心裏並沒有讓她使用尊稱的資格。

“你說什麼?”聽到司晚,白文清瞪大眼睛,低頭想了想,“你看到他們在一起?”

“哦,不過我的親近的意思是他們走的近了,你放心,就算先生有些奇怪,他的審美也不會在短時間變得那麼差的,看上司晚這種事情他應該做不出來。”Alice怕白文清誤會什麼。

白文清搖了搖頭,“你剛剛問我是不是覺得淩越有些不正常,我現在能回答你,我確實有這樣的感覺,他變得比我見過的任何時候都尖銳,每一句話都帶刺,儼然就是一個對這個社會不滿的憤青。”

“那你現在能告訴我他剛剛說了什麼了嗎?”見白文清終於不有氣無力了,Alice道。

白文清低著頭,思考了一陣,終是說道:“他說我髒……”

這話說的細如蚊呐,白文清本不想說的,不過Alice還是聽清楚了。

Alice震驚地瞪大眼睛,頓時站了起來,“這不可能!”

白文清搖了搖頭,“怎麼不可能,他是個那麼在意聲望的兒子,有我這樣的母親肯定是不樂意的,其實這也正常。”

白文清越說聲音越低,情緒也變得愈發低落起來。

“你先別急著傷心,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Alice搖著白文清的胳膊道。

“什麼大膽的猜測?”

Alice深吸了一口氣,“這個淩越可能並不是我們所認識的淩越。”

白文清想了想,“你的意思是司晚對他進行了催眠?”剛剛有一刹那,其實白文清也有這種想法,但最後她太傷心否定了這種想法,以為隻是自己找出來的蒙蔽自己的借口。

但是現在,Alice也有這種想法,白文清的氣力好像頓時又回來了,她連忙站了起來,“你說的話有什麼依據嗎?”

白文清知道,司晚確實有那種能夠在短時間內掌控別人意識的催眠能力,而且她最近還得到了一種能夠控製人腦海馬的藥物。

但是司晚已經已經對淩越催眠過一次了,她還能再催眠第二次嗎?

白文清定定地看著Alice,希望她能說出個什麼可靠的依據來,然而Alice卻搖了搖頭,“我沒有任何依據,隻是猜測。”

“首先,我認識淩越將近十年了,他雖然辦事雷厲風行、狠戾,但是骨子裏還是紳士的,從來不會當麵詆毀某個女性,就像他今天對您這樣,是不太科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