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一路疾行了數日,終於抵達了雲州府地界。在行駛了一日後,終於趕在落日之前進入雲州府。
雲州府一如既往的繁華、熱鬧,商鋪鱗次櫛比,來往的行人不少。暮清妍一行三人直接朝著方府而去。
剛走到門口處,守門的仆從一見著暮清妍,不禁揉了揉眼。下一秒,眼中滿是驚喜。
“小姐,你回來。”
守門的仆從,迎接上前,另外一人則是進門通稟。
“嗯。”
管家聽聞暮清妍來了,立馬出來迎接,原本平靜的宅院,因著他們的到來變得熱鬧。如今方士青不停得在各州府遊走,一年到頭隻住寥寥幾日。
暮清妍看著府上丫鬟、小廝,都是一些老熟人。
方嬤嬤上前道:“小姐和姑爺舟車勞頓,先去洗漱一番,老奴去給你們做好吃的。”
“有勞方嬤嬤了。”
“小姐說的哪裏話,這是老奴應該做的。”
暮清妍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澡,等到出來時,前廳已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
這一餐飯是他們連日來吃得最舒心的一餐。
翌日
用過早膳後,暮清妍招來了管家。
“那三人如何?”暮清妍問道。
管家神色變得鬱悶,“小姐,那三位……”
“你如實說便是。”
“那男子慫恿兩位來鬧,起初眾人不理會,他們鬧鬧覺得無用,便也就停歇了。三人倒是安靜了許久。哪知道安分了一段時日後,突然二老身體有恙。
奴才自是不敢耽擱,立馬尋來大夫給二老診斷,哪知道他們居然暗中收買了大夫,說要出醫館裏診治,家中東西有限,不便治療。
唉,都怪奴才們愚鈍,竟也相了他們的話,讓下麵的人抬著二老去了醫館。到了醫館後,哪知道病懨懨的二老,變得生龍活虎。
仨人跪在地上當著眾人的麵在哭訴,說、說……”
說到此處,管家有些難以啟齒,更是不敢言說。
“說什麼?”秦子騫問道。
管家一見王爺問了,哪裏還敢隱瞞。
“那無恥之徒,竟說王爺奪妻,更是汙蔑小姐,嫌貧愛富,棄養養父母,總之說了一些很是難聽的話。”
管家小心的看著兩位主子的臉色,越是平靜,放到越是讓他心驚。
一想到若是一直將那三人留著也不是個事,尤其是他的兒子,更不是東西,一肚子的壞水。
“去看看。”
管家立馬前麵帶路,走到了府中西北角落的庭院,人還未進入便聽到屋中傳來辱罵聲。
“放我們出去。”
“你們方家助紂為虐。”
“我是你們姑爺,你們不能這麼對我們。”
“你們再不讓我們出去,我們絕食,到時候看你們如何向我媳婦交代。”
守在門口處的家丁一看到暮清妍,立馬站起身,恭敬的行禮問安。
“打開門。”
屋中的人聽到了開鎖的聲音,辱罵聲立馬消停了。推開房門,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麵而來,屋中的仨人齊刷刷的目光看向門口處。
當他們三人適應光線後,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最前端的暮清妍以及她身側高大俊朗的男子,兩人站在一起,端得一個郎才女貌。
“你、你……”王老太手指著暮清妍,“你回來了。”
豬肉張在看到暮清妍時,眸光大亮,終於將正主叫來了。
前次的他們鬧騰過後,本以為能讓他們叫暮清妍出麵,哪知道什麼人都沒見著,這才知曉他們方家人甚少在此。
而這小娘皮居然去了京裏,著實讓他有一種有力使不出。
“娘子。”豬肉張欣喜的喊道。
秦子騫臉一黑,這人是什麼貨色,黑騎營的人早就調查的一清二楚。之前讓人放出消息,便是讓清妍親自處置這人,奈何之後事多,倒是讓他多活了些時日。
“閉嘴。”秦子騫冷聲道。
暮清妍搓了搓手臂,“你別叫得這麼親熱,我與你不熟。你想要找娘子,還是做夢來得更快。”
豬肉張麵色一僵,“娘子,我們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父母還在這裏,你怎麼能這麼狠心的說出這種話。”
“豬肉張,到了這個時候還裝什麼?”暮清妍一口直接喊出他的綽號。
豬肉張麵色煞白。
“你不用否認。你所有的底細,我們已經查的清清楚楚。你和老三是同營隊的人,隻可惜他沒有你好運,沒多久死了。而你作為他的好友,本應該將他的消息以及朝廷給的撫恤金帶回家中,可惜,你辜負了他的信任,私自吞了撫恤金。
用那些撫恤金在老家開了豬肉鋪,因著長相凶悍的緣故,至今未娶妻。這麼多年你未找上門,偏偏在這次洪災後找上門,原因很簡單,就是想要謀奪我的財產。”
這種人的目的很容易猜,無利不起早。
當時她還不是方家的小姐,身上能讓他動心便是錢財。
暮清妍每說一句話,豬肉張的臉色就難看一分,到最後麵無血色。
“你胡說,你有什麼證據?”豬肉張臉色難看。
若是之前想要拿到兵部人員登記薄很難,如今有了秦子騫這個大靠山,卻是輕而易舉。
暮清妍伸手,閻十三將早就準備好的人員登記薄送上,並且貼心的翻到王老三已逝的登記欄。
“看看吧。”
暮清妍攤在他的麵前。
“當然你也可以說,死掉的人是豬肉張,而你代替了王老三。不過,這樣一來,你們全家就要問斬。”暮清妍幽幽的說道,直接將他的後路給堵住。
豬肉張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哦,對了。還有一件喜事告訴你。你的同鄉、你的鄰居,已經來雲州府的路上。很快,你就能和他們見麵。”暮清妍微笑著看著他。
豬肉張知道自己完蛋了,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
暮清妍沒有理會豬肉張,目光落在後方的王氏夫妻,“兩位,之前你們是如何對我,自不用我細說。我也不想來翻這些陳年舊賬,但是兩位卻是一直與我過不去,著實讓我有些難辦。
我這個人的性格,你們是知道的,向來是怕麻煩。你們既然不斷的給我製造麻煩,你說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