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人連夜趕回到織雲縣。
許家
許墨神色平靜看著麵前鼻青臉腫的八人。
“許少爺,我們盡力了。對方的隊伍裏有高手,一下就將我們幾個給放倒了。”領頭的男人苦笑著說道。
許墨對著管事使了一個眼色,“去,帶他們下去療傷。另外每人多給他們二兩銀子作為報酬。”
下麵的八人聽到這話,臉上都露出了喜色,覺得這一頓打倒是沒白受。
“謝謝許少爺。”八人連聲道謝。
許墨輕笑一聲,“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們應該清楚吧?”
錢可不是那麼好拿。
八人都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
“我們曉得。許少爺你放心,我們絕對守口如瓶。”
許墨揮了揮手,八人被下人帶了下去。
幾人一離開,許墨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
“一群廢物。”
許墨看向管事,“通知黑虎山匪,殺了那些人,貨物歸他們,另外再支付他們一筆費用。小心辦事,不要讓人抓住把柄。”
“是。”管事離開。
許墨端起桌上的茶杯,悠閑的喝了起來。
一行隊伍穿過峽穀,視線豁然開朗,連續幾日的趕路,眾人臉上多少都有些許疲態,但是在看到臨安縣的梅山時,眾人臉上都露出笑容。
馬勇伯笑著對著所有人說道:“前麵就是臨安縣,大夥趕在落日前進城,到時候可以好好的休息。”
“好!”
“耶!”
眾人都發出了驚喜的歡呼聲。
自從那日晚上的事情過後,所有人的神經都緊繃著,就怕他們還有後續。如今馬上就要到臨安城,他們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這如何不讓他們高興。
“好了,繼續前行。”馬勇伯笑著命令道。
就在這時,山體上有巨石滾落,隨後一群人出現在前方直接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同時,後方跟著出現了一群人。
“不好,是山匪。”馬勇伯驚叫一聲。
所有人都被這夥人的出現給驚嚇到,一個個開始靠攏,紛紛抽出家夥,氣氛變得凝重。
暮清妍與秦子騫對視了一眼,眼底掠過一抹了然。
“還是來了。”暮清妍低喃一聲。
兩人從馬車上下來,走到人前,目視著前方凶神惡煞的山匪,這些人手中的刀子已亮出,臉上滿是興奮與躍躍欲試。
“將你們所有的貨物以及值錢的東西全部留下,我們就可以放你們離開這裏。”為首的山匪開口道。
“如果不交呢?”馬智問道。
山匪頭頭冷笑一聲,“不交?那就用命來抵。”
暮清妍笑著道:“我也有一句話要與你們說。將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留下,你們就可以安然離開。不然,就用命來抵。”
山匪們皆是一愣,旋即一個個哈哈大笑起來,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哎呦,沒想到隊伍裏還有這麼漂亮的小娘子。現在條件變了,將她一塊留下,你們就可以離開了。我數三聲,三聲後,別怪我們兄弟心狠手辣。”山匪頭頭陰冷的威脅道。
暮清妍跟著說道:“我數三聲,三聲過後,若是不乖乖放下手中的刀子,那就帶去閻王殿。”
山匪們盡情的嘲笑著,那笑聲回蕩在山間。
“動手。”
雙方同時出手,凶猛的山匪衝上前,閻一、閻二等人一前一後。當他們與閻二幾人交手時,看似凶猛無比的山匪,如同野草一般,被快速的收割。
馬智等年輕人原本緊張、忐忑的心,在看到一邊倒的情形,愣在了原地,不知該上前去幫忙,還是站在原地不動,不給他們添亂。
“智哥,我感覺都用不上我們了。”一名小年輕說道。
身側有人跟著附和道:“對啊。感覺用不上我們了。”
馬伯庸老一輩驚得嘴巴大張,久久無法合攏。
山匪有三十多人,而他們隻有區區幾人,就打得山匪哭爹喊娘。山匪頭頭看著兄弟一個個倒下,眼神泛紅,但是一看到場上那凶猛無比閻一、閻二幾人,暗暗咬牙。
“撤。”
一聲令下,山匪們毫不猶豫的跑了。他們也看出來了,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眨眼的功夫,凶神惡煞的山匪,匆匆的來,匆匆的走,不帶走半片雲彩。
馬伯庸等人默默無言的看著如此戲劇性的一麵。
他們是做夢都沒有想到會這樣,原來他們都打算好了,與山匪們拚命到底,結果發現啥事都不無需要做,就站在一旁看著就好了。
暮清妍見眾人還傻愣著,笑著提醒道:“馬叔,收拾一下,繼續出發。”
“好。”
日落時分,一行人終於抵達三寶染布坊,染布坊裏的工人都出來幫忙卸貨。暮清妍給馬家村的人安排好了住所,一群人完成了任務,都放鬆起來,晚上喝了不少的酒。
暮清妍將所有的尾款全部結清。
馬伯庸握著手中厚厚的銀票,很是激動,不住得對暮清妍說道:“謝謝秦夫人。如果不是你,我們村的織布坊,恐怕就要散了。現在有了這筆錢,又能運轉起來。”
“馬叔,等手中這些貨物全部賣出後,我再來找你們。”
馬伯庸很驚訝,這批貨可不少,肯定沒有那麼快,但是有她這一句話,也讓對未來憂心忡忡,也有了一絲的希望。
“一定、一定。”
“馬叔,你這些錢,我覺得你最好是分開放。”暮清妍提醒道。
馬伯庸一愣,知道這位秦夫人不會無緣無故說這麼一句話,心中警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好的。”
“馬叔,你早些休息。”
告別了馬伯庸後,暮清妍夫妻兩人才趕著馬車往秦家莊走。此時已是深夜,除了天上那微弱的月光,整個村子漆黑一片,寂靜無聲。
推開門,兩名守衛立馬衝了出來,在見到是主子回來了,忙將路讓開。
一回到熟悉的家裏,暮清妍整個人都變得放鬆。
“我去看看小肉團子。”
多日不見那小家夥,這心頭都變得空落落的。
秦子騫看著妻子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一抹寵溺的笑,跟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