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燕風回京

許是小雞仔也知道,以它如今的形態是不方便出現在外麵那個世界的,在暮清妍再三保證,一有空就會來看它之後,總算是放暮清妍離開了。

待到暮清妍出了空間一看,窗外的天色已經是暗了下來,好在,她進房之後就交代過,若是沒什麼要緊事,就不要打擾她,而惜春和念夏也牢牢記住了她的囑咐,不見她開門,就連軒兒和小豆丁下了學堂,也沒來敲她房門。

有了小雞仔,玉蟲的存在不再是威脅,但那小廝卻必須找到,若真如她猜測的那般,那小廝腿上寄居了那玉蟲的幼蟲,藥鋪那普通的傷藥,根本就不起作用。

再者,譽王養這麼多玉蟲的目的是什麼,如今譽王府又豢養著多少條玉蟲,這些情況,他必須摸清楚。

萬一譽王養玉蟲是為了對付李川呢?或者說是為了圖謀朝政大權呢?

她現在可以不打草驚蛇,但必須了解情況,這樣才能做到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想到譽王府,自然會想到一個人。

李暮歡是李川千方百計安插到譽王府的一個眼線,她對譽王府的情況必然十分了解,要打探消息,找她是最合適的。

可暮清妍這會兒卻是不太想找李暮歡,李暮歡與方士青相見,也不知道有沒有漏出什麼破綻,萬一已引起了譽王的懷疑,那她此時找上門去,不僅容易暴露,更會威脅到李暮歡的安危。

而就在暮清妍左右為難的時候,房門口卻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夫人,我是芳娘,您現在方便說話嗎?”

暮清妍趕忙起身去開門,將芳娘讓了進來。

“芳娘,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以芳娘這不輕易麻煩人的性子,主動來敲門,必然有事。

芳娘左右看了看,確定周圍沒人,這才壓低了聲音道,“夫人,我家相公回來了,剛差人遞了消息進來,說是晚上想見您一麵,就在府外,原本我們棲身的宅子裏等您。”

“你相公回來了?這麼快?”

芳娘雖不知暮清妍當初讓自家相公去幹什麼,但卻知道,這必然是件大事,而她相公此時回京,不惜冒險托人帶消息進來,要求見暮清妍,這裏麵肯定有急事。

正因為知道這點,所以她才會一刻都不敢耽誤,馬上就來找了暮清妍。

“相公說,請夫人方便的時候,盡快一見。”

暮清妍抬頭看了眼外麵的天色,點了點頭。

“好,我知道了,這事兒你莫走漏了風聲,明白嗎?”

“明白,夫人放心,我一個多餘的字都不會往外說。”

“好,芳娘,你回去休息吧,待你相公那邊事了,我便送你回到你相公身邊,讓你們夫妻團聚,這會兒事情未了,你回去也不安全,暫時在這府上再多留幾日。”

暮清妍深怕芳娘著急回家再出什麼事,便解釋了幾句。

“多謝夫人的良苦用心,夫人,我與相公深受夫人大恩,夫人有用的到的地方,盡管開口,我們夫妻倆不會有一句推辭。”

暮清妍伸手握住芳娘的手,鄭重的道了聲謝。

待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暮清妍便在黑衣死士的掩護下,出了方府,穿街走巷的,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當初芳娘和燕風棲身的那個小院。

暮清妍推門進到院中,一眼便看到站在房門口的高大身影,她吩咐了幾句,讓那幾個黑衣死士在院中等著,而她自己邁步便進了屋子。

等到暮清妍進了屋,燕風這才關了門跟了進去。

一聽到關門聲,暮清妍便轉身看向了身後的燕風。

“燕大俠,這次去苗疆,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按理說,你不該這麼快回京才是。”

燕風點了點頭,右手一擺,示意暮清妍坐下再說。

“夫人說的沒錯,若是在苗寨細細打聽治服玉蟲的法子,自然是沒辦法這麼快回京的,隻是,我到了苗疆之後,好不容易打聽到玉蟲出沒的區域,之後馬不停蹄的趕到那寨子,卻是晚了一步,那個寨子的人,全都被屠殺殆盡,一個活口都沒能留下,帶走玉蟲的人,能下此狠手,必然圖謀甚大,緊接著,我便發現,有人發現了我的行蹤,竟悄悄尾隨在後,在殺人滅口之後還不放心,竟然還派人留在原地監視,可見這事兒牽涉麵隻怕很廣,所以,我便甩開了那些跟蹤的人,立刻回了京城。”

燕風言簡意賅的將事情經過都講了一遍,而暮清妍在聽完之後,臉色卻極為難看。

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屠村的人便是譽王。

譽王到底要幹什麼?遠在深山的苗寨又能礙的著他什麼,何至於要下這麼狠的手,將整個村子的人都殺光。

“還有一事,在回京的路上,我見到一群人正往苗疆的方向去,為首那人,看著像楚王。”

“楚王?!”

暮清妍微微皺了一下眉毛,譽王的死對頭,他此時去苗疆幹什麼?難不成也是為了玉蟲的事?

“能打聽到楚王去苗疆是為了什麼嗎?”

燕風搖了搖頭。

“朝廷與江湖,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且我退隱江湖多年,這方麵的消息,打探起來有些困難。”

“……”

暮清妍低頭沉吟了半響,最後決定這事兒先暫時放下。

燕風這麼一回來,去譽王府打探消息的人選也就有了,她也不用左右為難,又想打探消息,又怕暴露了李暮歡。

“燕大俠,有一事,我想請教您。”

“夫人但說無妨!”

“燕大俠,以您的身手,若是讓你去譽王府找一個受傷的小廝,並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將他帶出來,您有幾成把握?”

燕風斂眉想了想,“既然是小廝,又是個受了傷的小廝,應當不會有什麼問題,隻是不知,夫人要找的是哪位?”

“難就難在這兒,這小廝叫什麼,在譽王府中擔任何種職務,晚上又宿在何處,我一概不知,隻知道他腿上受了傷,那傷極有可能與你當初被玉蟲所傷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