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該休息了。”
王炳貴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眼神變得迷茫，最後沉沉地閉上了眼睛。
做完這一切後，暮清妍朝著江小棉走去。
她還未靠近，就聽到江小棉驚恐的尖叫聲，“不要、不要過來。”
暮清妍不顧她的抗拒，一把抓住她的手，俯下身，臉貼向她的耳邊，輕聲說道：“我是清妍。”
江小棉掙紮的身子微微一頓，驚疑的看向她。
她想要開口，就聽到暮清妍說道：“噓，不要說話。你現在聽我說。”
江小棉乖巧的點點頭。
“看到那邊的那個男人沒有？”暮清妍手指著木架上的王炳貴。
江小棉看了一眼後，立馬縮起脖子，身子瑟瑟發抖，完全不敢看他。
“不用害怕，他現在不敢對你如何。跟我過來。”暮清妍拉著往王炳貴那邊走，江小棉掙紮著不願過去，隻不過她的那點力氣，完全比不上暮清妍的。
“不要，不要讓我過去。”
暮清妍沒有理會，一路上幾乎是拖著她過去，直到拖到王炳貴的跟前，鬆開了手，任由她癱軟的跌坐在地上。
“你在怕什麼？”暮清妍摘下麵巾，目光冷然的看著她。
江小棉不語，隻知道縮著脖子，將自己埋在龜殼裏不願意出來麵對這一切。
暮清妍看著她這個樣子，心裏就憋著一股氣，伸出手，一把將她的手握住，拽著她站起身，讓她與王炳貴近距離。
兩人越是靠近，江小棉的身子抖得越是厲害。
“你怕什麼，有什麼可怕的。現在他就在這裏，不會對你怎麼樣，也無法對你怎麼樣。你自己看看，看清楚。”
暮清妍逼著她靠近王炳貴。
“清妍，不要、不要逼我。”江小棉聲音顫抖著的哭喊著。
她也不想逼著她，可是若是不如此做，任由她再這麼發展下去，遲早有一天她自己會瘋掉。
現在她就是要讓她克服，克服心裏的恐怖，擺脫王炳貴給予的恐懼。
“他會打死我的，真的、真的好疼。”江小綿的眼神開始渙散，似有進入夢魘的征兆。
‘啪’地一聲響，江小棉的臉上傳來一陣痛楚，那絲絲的痛楚，瞬間將她喚醒，一睜開眼就對上王炳貴那張醜陋的臉。
“啊！”江小棉驚恐的尖叫著。
暮清妍雙手緊緊地握住她的雙臂，不讓她逃避，不讓她退縮。
“你好好的看著這個人，現在他不能對你做什麼。不信，你看看。”說著暮清妍握住她的手，然後用她的手朝著王炳貴的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江小棉抖抖索索，暮清妍就不斷的用她的手，不斷扇他巴掌，打到王炳貴的臉整個腫起。
暮清妍感受到了她顫抖的身子漸漸的平複，她知道這個法子開始起效果了。
“看到沒有，現在的他，任由你宰割。你還有什麼可怕的。”暮清妍一雙眸子直視著她，不讓她逃避。
“他是怎麼對你的，你現在就可以怎麼對他。”暮清妍慢慢的鬆開手，一點點的引導她去做。
“你可以用鞭子抽他，狠狠的抽他。他是怎麼抽你的，你就怎麼還回去。”
江小棉顫顫巍巍地拿起鞭子，縮著脖子，看著麵前的人，眼睛一閉，手中的鞭子抽向王炳貴。
王炳貴身子一抖，卻沒有醒來。
“對，就是這樣。繼續抽。”
江小綿見他不動，真的無法撲向自己，無法折磨自己，一直隱藏在心底的恐怖和憤恨交錯著，慢慢的眼底湧起一股黑氣。
“我打死你，打死你。”她就像是找到了方向，開始發泄自己內心深處的恐懼與恨意。
暮清妍看著她的樣子，心底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以毒攻毒，這招用的沒錯。
“嗯、嗯……”被抽打得皮開肉綻的王炳貴，口中無意識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暮清妍瞧著他的樣子，似乎有了蘇醒的跡象，她從空間裏拿出迷藥，灌入他的嘴裏。旋即又陷入昏迷之中。
江小棉抽打累了，整個跌坐地上，而王炳貴整個人被抽得血肉模糊。
“嗚嗚……”她癱軟的坐在地上，低低的哭泣著，發泄著心中的所有委屈、害怕。
暮清妍沒有說話，任由她哭泣著。
一刻鍾後，她終於停歇了。
“現在心裏舒服一些了嗎？”暮清妍問道。
江小棉抬起頭，頂著一雙紅紅的眼睛，看著她，“清妍，謝謝你。”
“不用和我說什麼謝謝。”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江小棉看著身後皮開肉綻，奄奄一息的王炳貴。曾經的她連一隻雞都不敢殺，如今看到這幅畫麵，她也能泰然。
她們現在走的話，她是沒有事，但是小綿可能會有一些麻煩。
殺人，她不敢，那麼隻有一條路可以選擇。
隻能讓王炳貴開不了口，寫不了字。
“小棉，我們必須得割掉王炳貴的舌頭，挑斷他的手筋。不然，等他們的人將他救下來後，知道你安然無恙，定然會找你的麻煩。為了你的安全考慮，我們必須不能讓他有機會開口說話。”
江小棉點點頭。
“你來將他的嘴巴掰開。”
暮清妍拉出他的舌頭，鋒利的刀貼上，隻要用力一劃，他的舌頭就沒了。可是，她握著那刀子，遲遲下不了手。
深呼吸、再深呼吸……
暮清妍又嚐試了一遍，還是無法下手，手中握著的刀都微微顫抖著。
江小棉看出了她下不了手，將她手中的拿過，“我來，你掰開他的嘴巴。”
“你真的行……”最後一個‘嗎’字還沒出口，一道鮮血噴湧而出，一條舌頭已經被割下。
暮清妍錯愕的看著她，有那麼一瞬間，像是第一次認識眼前的人。
“還要挑斷他的手筋是嗎？”江小棉問道。
暮清妍點點頭。
她就見著江小棉幹淨利索的將王炳貴的手筋挑斷，同時還贈送了一雙腳筋。
我去，此時此刻，她們兩人仿佛置換了位置。
暮清妍看著如此果決，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江小棉，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