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醒來了

“可以的,你可以的。”

這是誰在說話,陶然大腦一片空白想要睜開眼睛可是怎麼都睜不開,手指無力的動了動,白辰溪聲音還在耳邊。

“你瘋了吧,這個時候睡什麼睡。”

門口的兩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了,白辰溪一把將機器收到自己懷裏,從窗戶外麵翻了出去,沒一會房門就被打開了。

“幸虧沒出什麼事,要不然咱倆都要完了。兩個保鏢這才鬆了一口氣從房間裏退了出去,“下次要是被秦總發現了,咱們這條命可就真沒了。”

“知道了,再說了這也不不能全怪我,剛剛你為什麼不提醒我。”

“誰知道,最近老是困,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兩人再聊一會白辰溪就真的堅持不住了,回到房間裏陶然已經滿頭大汗了,白辰溪知道她馬上就要醒來了。

從口袋裏拿出一個藥丸喂到陶然的嘴裏,苦味從嘴裏化開,像是一場夢被人叫醒,陶然猛的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白辰溪。

然後又墜入一片黑暗之中。

“媽咪?媽咪?”

黑暗中似乎有人在叫自己,修修握住陶然的手,淚珠打在她的手背,一下一下的刺到了陶然的心裏。

“醒了,醒了!”

sukuna激動的都要喊出來了,秦厲在一旁死死的盯著陶然臉,終於她睜開了眼睛,茫然的看著天花板。

“然然……”

sukuna是第一個發現陶然醒來的時候,也是第一個發現陶然有些不太對勁,她看著周圍眼底都是陌生,整個人身體往後靠呈現出警惕的樣子。

“然然。”

秦厲每喊一聲她的名字,陶然都會往後縮一下,秦厲不敢再動了。

“患者腦中有大量的淤塊,對她的記憶神經造成了壓迫,所以她現在才會記不清你們是誰,不過不用擔心,在熟悉的環境裏生活一段時間就能漸漸恢複記憶了。”

修修扯了扯秦厲的衣角,“我媽咪是記不起來我了嗎?”

“嗯,不用擔心,你媽咪現在隻是生病了,等她好了就記起你來了。”

修修強忍住眼淚不讓它落下,今天陶然醒來了是好事,他不可以哭。

“別怕,現在去看看你媽咪,跟她說你是誰,她一定會記起你的。”

sukuna領著修修到陶然的床前,陶然看著修修心裏也是真的喜歡,拉住他的手笑著看著他。

“你叫修修對嗎?”

“我叫陶修修,你是我的媽咪。”

陶然有一瞬間愣住了,“我是你的媽咪?”

“媽咪不記得我了嗎?”

修修有些著急的跑了出去,向秦厲借了手機,翻出她們的照片。

“媽咪,你看我是修修,是你的兒子。”修修指了指照片上的兩個人,又指了指自己,似乎是想要證明自己就是照片上的小孩子。

陶然現在什麼都記不起來,所有的記憶都被封鎖了一樣,她現在隻能靠外界給的線索,去證明自己是誰。

“你是我的兒子,你叫陶修修對嗎?”

修修立馬笑了出來,“媽媽,你記起來我了嗎?”

“我現在記住了。”

一個下午修修都在陪著陶然,給她講自己是誰,而秦厲也偷偷給修修說過,隻需要告訴她曾經的事情就夠了。

視頻的女人,拿著獎杯大方的看著鏡頭,陶然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難以置信。

“這是我?”

“媽咪這就是你啊。”修修也是一臉的驕傲,看著這些照片他自己也是控製不住上揚的嘴角,他的媽咪真的很令人驕傲。

陶然將那個視頻看了不下十遍,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為什麼自己一點影響都沒有,為什麼會這樣。

“可是我為什麼一點都記不起來。”

“因為醫生叔叔說,媽咪你現在生病了,等到你病好了就能記起來了,也能記起來修修了。”修修就像是一個小天使一樣,圍在陶然身邊,陶然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修修笑自己也覺得很快樂,可能這就是母子連心。

醫院的天台上,秦厲的腳邊散落了不少的煙蒂,他陰鬱的抽著煙,其實今天的天氣很好,可他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總是很慌,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我找你半天了,你怎麼躲到這裏了。”

彭放推開天台的門才看見秦厲站在那裏抽煙,秦厲很少抽煙,除非是心情極其煩躁的時候才會抽煙。

“看你這個樣子,心情不好。”

秦厲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他一直期盼著陶然可以醒來,可是她醒來卻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不知道我現在應該自己麵對她,怎麼跟她提起我對她做過的事情。”秦厲說話的時候手都在抖,指尖的煙掉到地上,火花濺了出來。

彭放一臉認真的看著秦厲,其實他也是剛知道陶然失憶了,第一反應就是來找秦厲。

“為什麼要告訴她?秦厲你不是舍不得她離開你嗎?那就不要讓她離開。”彭放的語氣認真,很明顯他不是在開玩笑。

“秦厲,你很清楚陶然不可能原諒你,或者是說你在她出事出事前想的都是要逃離你,而不是留下來。”

秦厲抬眼看著彭放,“她要是問起來呢。”

“問起來什麼,你們從大學開始談戀愛,到最近才結婚,這有什麼可瞞的。”彭放湊近小聲的說道,“秦厲,你記住以後那些事情誰都不要再提起了,就當做她又給你了一次機會。”

病房裏

秦厲推開房門,修修正給陶然讀著繪本上的故事。

“秦叔叔!”

秦厲走到病床邊上,“修修可以出去和秦一叔叔玩一會嗎?秦叔叔想和你媽咪說些事情。”

修修合上繪本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媽咪修修等會再來給你讀繪本,秦叔叔再見。”

房門被關上,秦厲坐到病床旁的椅子上。

“然然。”

“抱歉,我現在什麼都記不起來了,就連自己的名字我都忘記了。”

秦厲的表情僵了幾秒,然後恢複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