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你為什麼還要活在這個世界上。”
其中一張照片裏,陶然帶著半張麵具挽著秦厲的胳膊,莫茶兒長長的指甲死死的掐著照片裏女人的臉,很快照片就被戳破了,莫茶兒心中的憤恨才得到消減。
“你何必對她說那麼重的話,讓她有個教訓就好了,還說什麼不認她。”
莫爵拍拍妻子的手背,“若不是咱們的女兒……還輪不到她。”
“算了,都過去了,我現在巴不得和他們秦厲背所有的關係都斷了,不過我還真是佩服秦衛華的耐心,明明知道我們兩家有血海深仇,他還敢讓秦厲娶茶兒,生怕我們看不出來了他心裏真正在想什麼。”
莫爵一把摟住正在傷心的妻子,“你不是說都過去了嗎,現在還哭什麼。”
“這不是有感而發嗎,確實都過去了,我現在隻想離秦家遠一點。”
今天的病房裏格外的熱鬧,喬欣和彭放一人一個沙發,誰都不理誰,不知道還以為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根本就看不出來他們是新婚夫婦。
“喬阿姨,你不開心嗎?”修修見喬欣有些頹廢的窩在沙發裏,就差把不開心寫在自己的臉上了。
喬欣撇了撇嘴瞪了一眼彭放,“我開心啊,我怎麼不開心。”
“她當然開心了,你看她笑的多開心。”彭放聽到後立馬就跳腳了,恨不得站起來說。
這件事情就發生在前不久,彭母發現喬欣和彭放結婚後就沒有再一起出入過任何場所,一氣之下就把彭放的卡給停了,還給秦厲留了話讓他一定不要接濟彭放,而他們兩個人中隻有喬欣手中有財政大權。
無疑是逼著彭放和喬欣在一起,喬欣還沒開心多久,卡就被彭放搶走了,現在誰都不服誰,也沒辦法隻能雙進雙出。
“聲音小一點。”
彭放委屈巴巴的坐在沙發上,看看秦厲還沒開口對方就拒絕了自己。
“別看我,彭阿姨說了不能接濟你。”
“我媽說不接濟就不接濟啊,你兄弟都要餓死了,你就行行好偷偷給點吧。”
秦厲也無可奈何,好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彭放餓死。
“就沒有什麼其他辦法說服彭阿姨。”
說到這裏彭當和喬欣兩人的臉色都變了,最後還是彭放扭扭捏捏的說了幾個字,“我媽說……給她生個孫子。”
“什麼?”
“她說什麼時候給她生個孫子照顧,她就把卡全給我。”
秦厲很努力在憋笑了,可是還是沒有忍住,彭放臉色一黑起身摔門就走,喬欣也不好久待很快就離開了。
“秦叔叔,彭叔叔是不是和喬阿姨吵架了啊,為什麼他們兩個人都不開心。”
秦厲笑著呼了一把修修的頭發,“沒有吵架他們就是遇到了一點困難,如果把這個困難解決了,他們就能開心了。”
“那修修可以幫他們的。”
“不用了他們是大人,可以解決好的。”
修修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秦一就在這時候走了進來,神色緊張,湊到秦厲耳邊說了什麼,秦厲的眉頭瞬間緊皺,起身走出了病房。
“秦一叔叔,發生什麼事情了。”
“出現了一點小問題,你琴叔叔已經去解決了,秦一叔叔在這裏陪你好不好。”
修修也沒有追問,大人總是有太多的事情,也不告訴他們小孩子。
“好!”
自從那次在秦家離開後,秦厲就再也沒有見過宿裴了,沒想到他會在這時候找到自己。
“來的挺快,看來挺重視我的。”
秦厲沒有心情和他說這些亂七八糟的,秦一告訴自己他找到了綁架陶然的那些人,所以才趕過來見他。
“趕緊說那些人在哪裏。”
宿裴帶著些歉意的笑了笑,“抱歉,人我找到了,可是現在說不了話了,你就算把人找到了也沒有什麼用了。”
“宿裴!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要見陶然。”
秦厲想都沒想立馬就拒絕了,“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
“先別著急拒絕,我也是有好處的,我把那些人給你,你讓我見陶然,怎麼樣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秦厲想了想很久,宿裴也不著急,就這麼等著秦厲考慮。
“你放心我就是去看看她現在怎麼樣,不會做什麼的,而且就算我要搶人也不至於費這麼大勁,要搶我早搶了。”
“就三分鍾,而且我要在場。”
“你也太小氣了吧,我好歹拿七條人換的,就隻讓我見三分鍾。”
秦厲態度也很強硬,“就三分鍾,你有意見也沒用。”
“得得得,現在到我去吧。”
病房外宿裴剛剛還掛在臉上的笑容已經換成了擔心,他知道陶然是為了救秦厲自己卻成了植物人,知道這一消息的第一天他還嘲諷陶然傻到頭了,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可仔細想想他心裏可開始止不住的犯酸,秦厲都把她害成什麼樣子了,她還願意為那個人付出自己的生命。
和宿裴想象中的不一樣,他看到陶然的臉上裹著紗布,一臉吃驚的看著秦厲。
“醫生說過兩天就可以拆紗布了,她臉上的傷疤也已經徹底消失了。”
宿裴剛要伸手去摸她的臉就被秦厲一巴掌拍走了。
“老實點。”
“你倒是聰明知道她現在沒有反抗的能力,把她的臉給治好了,不過這樣也好。”宿裴已經開始期待看到陶然沒有傷疤的樣子。
一到時間秦厲一秒鍾都不耽擱就把宿裴趕走了,多看一眼都不行。
“又不是什麼金疙瘩,我多看一眼能死啊。”
“在我眼裏她就是金疙瘩。”
宿裴不好反駁他,現在自己說一句話秦厲就能找出十句百句反駁自己。
“那你最好看好了,要不然我找到自己機會就要動手搶走你的金疙瘩了。”
秦厲冷哼一聲,“那要看你有沒有本事了。”
“試試就試試。”
宿裴並沒有給那些人找一個很好的地方容身,一個十幾平方的小地方,放了五張床,幾個男人病殃殃的躺在上麵,一進去就是撲麵而來的惡臭味。
“這比屍臭都難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