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博美人一笑

眾人紛紛偏頭看去,想看看誰這麼大膽,要剝奪秦總博美人一笑的權利。

在看到是孟家的女兒時,眾人紛紛閉了嘴,這孟家的女兒竟然還不死心?這孟家是怎麼管女兒的?秦家是他們能得罪得起的?

孟之繁緊緊捏著手中的牌子,在對上秦厲看過來的目光時,她的心驀地漏跳了一拍。

縱然知道秦厲是因為什麼看過來,但是對方那張俊顏深刻的印在自己心中,還是讓她心悸不已。

明明,她才是配得上他的人,為什麼,他就是不肯多看她一眼?

甚至寧願娶陶然那樣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

“八百萬!”秦厲的聲音猶如一汪深潭裏砸下的石頭,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孟之繁一顆心驀地一刺!

憑什麼?

一想到那項鏈很有可能戴到陶然的脖子上,她一顆心就像是被一把刀狠狠淩遲,疼的無法呼吸!

不,她不服!

“九百萬!”

眾人一驚,紛紛偏頭看向孟之繁,覺得這人真的被嫉妒蒙了心智,竟然和秦厲較起真來,秦氏豈是她孟家能夠比得過的?

這人當真是對自己的認知不清晰。

陶然皺了皺眉頭,往孟之繁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後看向秦厲,淡淡道:“不要再拍了,我並不喜歡那條項鏈。”

她知道,秦厲是為她拍的,她也不是聖母心,隻是單純的覺得無語,這些有錢人,討好人的時候隻知道砸錢嗎?

秦厲一怔,剛準備舉牌的手默默放了下去,眼裏閃過一抹晦暗。

他記得陶然很喜歡漂亮的首飾,所以他就想著將其拍來送給他,隻是沒想到卻被孟之繁攪和了!

一想到這裏,他心裏就一陣不爽,孟家因為有他爺爺撐腰,是不是就覺得高枕無憂了?是不是以為他秦厲動不了他們了?

嗬……秦厲低垂的眼睫裏閃過一抹冷意。

坐在秦厲旁邊的陶然忽然感覺一陣冷,她偏頭看了秦厲一眼,張張嘴想說什麼,終究什麼都沒說。

之後的拍賣品,都是一些名人字畫,被真正喜歡的人買了去,而到了最後一件拍品的時候,陶然坐直了身子。

秦厲剛剛說了,最後一件拍品,是秦衛華的。

現在她接近不了秦衛華,打探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所以關於秦衛華的每一件事,不論大小,她都格外關注。

像秦衛華那種身價的人,拿出來的東西自然價值不菲。

在拍賣員的解說中,那件拍品被呈了上來,在看到那件拍品時,陶然清晰的聽到一陣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而陶然也驀地瞪大了眼睛。

竟是一塊兒血玉。

上麵的紋路清晰,整塊玉被切割的十分完美,上麵的花紋也被雕刻的格外精致好看,就連陶然這種不懂玉的人都知道,那塊兒玉絕非凡品。

它像是沁了血般,十分鮮紅,紅的發亮!

不知道為什麼,陶然覺得那塊玉格外親切。

她想要。

身邊人目光灼灼的看著台上的玉,秦厲微微皺了皺眉頭,自然看出了陶然感興趣,可是這是爺爺拿出來的東西,自己再拍回去,是不是不太好?

但顯而易見,陶然很喜歡。

秦厲一時之間很糾結。

“這塊兒玉名為沁血,起拍價兩千萬,起拍開始!”台上的人並沒有過多介紹,便直奔主題。

看著大家的神采,解說好像也沒有那個必要。

“三千萬!”

今日能來參加拍賣會的人,身價自然不菲,拍賣員話音剛落,便有人迅速舉牌說道,而且直接加價一千萬!

“三千萬一次。”

“三千兩百萬!”

“三千三百萬!”

陶然眉頭皺緊,有些失望,她雖然想要,但是她知道,她買不起。

她握了握拳,最後鬆開,選擇了放棄。

秦厲的餘光一直在關注著陶然,看著對方原本期待的神色變為失望,心裏緊了緊,再望向拍賣台,心裏無奈的歎了口氣。

“六千萬!”秦厲擲地有聲的開口。

陶然猛地偏頭看去,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對方,這個是秦衛華的東西,秦厲若是自己想要,就不會拿出來拍了。

現在怎麼又……

秦厲朝著陶然看過來,衝陶然勾了勾唇,露出一抹寵溺的笑意:“早知道然然喜歡,我就不拿出來拍賣了,不過沒關係,我再買回來就是。”

陶然:“……”

她張了張嘴,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

而剛剛叫囂著的眾人,瞬時息了聲,在場秦厲的身份最高,他們不欲與之爭奪,所以秦厲一開口,他們就放棄了。

知道一些內幕的人,心裏忍不住有些怨怪,這本就是秦家的東西,既然自己喜歡,又何必要拿出來,這麼顯擺有意思嗎?

最後秦厲以六千萬的高價,又將那塊兒血玉買了回來。

“感謝各位今日能來,今天大家所拍寶物的資金,拍賣會將會將八成捐給希望小學和偏遠山區的孩子們,十分感謝大家的善意之舉!”最後,拍賣員做出總結。

拍賣會結束後,是一個小型酒會,為在場人舉辦的,大家一般都不會錯過這種結交人脈的機會。

或者說,拍賣會於他們一些人而言就是來湊湊熱鬧,重中之重還是今日的酒會。

拍賣會結束,大家紛紛伊布,前去酒會的場地。

陶然沒想到那塊兒血玉最後會落到自己手裏,而且是秦厲用六千萬的高價拍下的。

“你……”陶然舔了舔唇瓣,一時有些失語。

六千萬,這太過貴重。

“秦氏一年做那麼多慈善,這六千萬不算什麼,然然喜歡,拿著就好。”秦厲語氣裏滿是寵溺。

似乎六千萬,於他而言,隻是一個數字而已。

陶然抿了抿唇,不知道說什麼好,抬頭看著秦厲,神色認真:“謝謝。”

“我們是夫妻,然然這麼說,是不是有些見外?”秦厲一愣,無奈的說道。

這人的心防太重,他想要敲開,怕是很難。

捏了捏手裏的血玉,陶然垂下頭沒說話,這是秦厲的心意,但是於她而言,這份心意,她再也不敢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