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實質性的傷害

昨天說好,今天下班後,陶然和喬欣一起請公司同事吃飯。

所以快到下班的點兒時,大家就有點坐不住了,紛紛交頭接耳,商量著晚上去哪吃。

陶然不差錢,之前想逃離秦厲攢下的錢還有很多,所以對於請客,她自然不懼,不過喬欣不這麼認為,選的位置不是很貴,也沒有太便宜。

剛剛好,大家都不會說什麼。

一下班,眾人就朝著目的地出發,有的人開車,有的人打車,反正約定好在飯店門口見。

“怎麼心不在焉的?”喬欣開著車,看了眼副駕上坐著的陶然,疑惑的問道。

陶然回過神來,搖搖頭道:“明天周四,我請個假。”

“有事嗎?馬上就周五了,這個月全勤不要了?”喬欣一愣,疑惑問道。

陶然好笑的看了對方一眼:“不要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去做。”

“好吧。”喬欣不放心的又問:“需要幫忙嗎?”

“不用,我自己可以。”陶然心裏一暖,現在她身邊有喬欣、曹家铖、陸琛這樣的好朋友,她感覺老天其實並沒有對她很壞。

這頓聚餐全程氣氛都很好,大家熱熱鬧鬧的說笑喝酒吃肉,雖然陶然全程沒怎麼說話,但是有喬欣拉著,也沒有落單,這會兒眾人對陶然之前的遭遇正充滿同情,自然也試著將陶然拉進他們的圈子。

“啊!”忽然,一道聲音打破了原本熱熱鬧鬧的場麵。

眾人循聲望去,一位女同事一臉震驚的看著手機,滿是不可置信。

“什麼事啊這麼大驚小怪的?”她旁邊的同事疑惑的碰了碰她的胳膊問道。

那位女同事回過神來,見大家都望著她,也顧不得其他,目光直直的落在了陶然身上,麵色古怪。

陶然麵色平靜的和對方回望,對方這反應,應該和她有關。

“陶然,你真的要和秦總結婚?”那位女同事說出的話,讓周圍人瞬間炸開了鍋!

“你說什麼呢?秦總那可是整個京市的鑽石王老五,怎麼可能和陶然結婚?”

“對呀,豪門娶妻,不應該最講究門當戶對了嗎?”

“就是就是,秦總那樣的優質男人,怎麼可能會娶陶然?”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表達著自己心中的想法。

喬欣越聽,眉頭皺的越深,拿起杯子在旋轉桌上敲了敲,清脆的聲響將眾人的聲音打斷:“你們在說什麼?還有我們陶然怎麼就配不上秦厲了?他有什麼優秀的?”

在她眼裏,秦厲就是個衣冠禽獸,一點好的都沒有,重點事還把陶然害的那麼慘!

現在的陶然,全是拜他所賜!

“喬總監,我們不是這個意思……”眾人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紛紛出聲解釋。

不過現在解釋怎麼都看著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

大家停了話頭,紛紛看向喬欣旁邊的陶然,有人默默問道:“陶然,你真的要嫁給秦總?”

“是。”陶然淡笑著點點頭,右臉上的疤痕在燈光的 照耀下顯得有些妖異。

喬欣自然知道這件事,看著陶然平靜的回答,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頓飯吃到最後,倒是因為陶然的事鬧得有些不愉快。

“陶然,之前白總監她們針對你,不會是因為秦總吧?”沉默的餐桌上,又有人默默的問道。

陶然掀起眼簾,大大方方點頭:“是。”

眾人:“……”

總覺得這裏麵還有好多內幕消息,體內八卦之魂都要炸體了!

但是她們要忍住!

“咳!這件事是陶然自己的事,你們不要再問了,我看吃的差不多了,陶然,我們去把賬結一下。”喬欣皺皺眉頭,看著大家詭異的神色,拉著陶然起身說道。

出了包廂,喬欣看向陶然,語氣裏都是不滿:“秦厲向你求婚這件事明明已經被壓了下來,為什麼時隔幾天又爆了出來?哪個混蛋要整你?秦厲都不管嗎?”

陶然看著喬欣氣呼呼為自己抱不平的樣子,心裏很暖,拉著對方的手拍了拍:“沒事,對我沒有實質性傷害。”

喬欣一怔,無語的瞪了陶然一眼:“什麼叫實質性的傷害?”

陶然摸摸臉上的疤痕:“這是。”

聚餐回到住處,陶然毫不意外的看到了坐在客廳沙發上的秦厲。

“這麼晚才回。”秦厲皺著眉頭,一臉不爽。

陶然無語,這人不經他人同意,私闖民宅,還能做到如此理直氣壯,他是怎麼做到的?

“這是我家,麻煩秦總以後來之前,通知一下我,這是對我最起碼的尊重。”陶然低聲道。

“……”秦厲抿抿唇沒說話。

空氣寂靜了幾秒,秦厲忽然開口:“明天我們去挑戒指,試婚紗,你明天別去上班了。”

陶然猛地抬頭看向秦厲,對方神色平靜,好像隻是在訴說一件小事一般。

陶然是真的氣笑了,她以前怎麼沒發現秦厲是這麼自大狂妄的一個人?

“我明天有事。”陶然出聲直接拒絕,隨後又道:“秦總,我們結婚是因為什麼,我們自己心裏都清楚,何必弄得這麼隆重,弄得人盡皆知?”

“難道這不是你期望的樣子嗎?”秦厲抬眼看向陶然,一顆心像是被人緊緊握在手裏揉捏,很疼。

陶然眼裏閃過一抹諷刺,勾勾唇道:“秦總,我又不是沒心,被虐成這樣還要繼續喜歡你?”

秦厲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記悶棍,縱然知道這人現在恨不得離得自己遠遠的,可他就是犯賤似的,想將人禁錮在身旁。

他不許這個人離開,半步都不行,必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秦總花手段將咱倆的事鬧得滿城風雨,這又是何必呢?”陶然像是沒看到秦厲眼裏的失落般,繼續往對方的心口上捅刀子。

“不早了,秦總還是早些回吧,我要休息了。”說完,陶然扭頭,再不看秦厲一眼。

她覺得秦厲實在沒必要在他這裏表演什麼深情,他和她之間,說“深情”二字,都是對這兩字的侮辱。

“明天有事,那就周六,正好周末,我讓秦一來接你,我們去試婚紗,挑戒指。”秦厲站起身,固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