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特殊

不管是上學的時候,還是一個公司,都會有那麼一個或者一些特殊的人。

別人都有統一好看的裙子或者球鞋,那人因為種種原因得不到,會被班級裏的同學貼上“異類”的標簽,在公司,那個人沉默寡言,公司裏眾人聊得話題,他總是get不到重點,就連聚餐,就算是公司團建,那人也可能被整。

毋庸置疑,陶然就是他們種的那個‘異類’。

隻是,大家對待異類,所采取的措施都不盡相同。

有的人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有的人則以欺負人取樂,而劉琪自然就是後者,隻是她大概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異類’會反抗。

所以在對方反抗的時候,她反倒一時間有些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陶然,你個殺人犯有什麼好得意的?”劉琪氣呼呼的瞪向對方,手裏的最後一張底牌也好似在最後亮了相。

劉琪說話的聲音不低,尤其此時的辦公室裏,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們兩人的身上,所以在劉琪將這句話甩出來的時候,偌大的辦公室裏,眾人的呼吸齊齊的停滯了一秒。

陶然麵無表情的看著劉琪,並沒有因為劉琪的話而發生什麼變化,反倒是劉琪,因為陶然的目光瞬時白了臉。

“哈!”陶然忽然發出一聲短促的輕笑,她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麵上竟然有一絲愉悅。

但是這副樣子落盡劉琪的眼裏就好似變了味兒,殺人犯好像一點不在意對方這麼說自己,這樣的人想象就有些可怕。

劉琪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一下子顯出了弱勢來。

陶然雙手交叉於胸前,劉琪穿著大概有十厘米的高跟鞋,但是也就比陶然高出一點點來,也沒有什麼居高臨下的架勢,陶然看著她的時候,沒來由的讓她的心升騰起一股恐懼來。

“嘶!”被定神了的眾人好像終於回過神來,不敢置信自己是聽到了什麼可怕的詞彙,都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放在了陶然身上,似乎在想,果然人不可貌相,這人看著慈眉善目的,沒成想竟然是個殺人犯。

“琪琪,她不會真的是個殺人犯吧?”忽然有人開口問道。

劉琪被嚇的手腳都是冰涼的,陶然的視線像一條毒蛇似的落在自己的身上,像是在審視如果吸血,要先從哪個部位開始,劉琪站在那裏,整個身子都僵硬了。

直到有人開口問,她才是活了過來,垂在一邊的手握成了拳頭,像是給自己打氣,微抬著下巴給眾人爆料:“是,沒錯,她就是個殺人犯,不然你以為她臉上的傷疤是怎麼來的?就是在殺人的時候,受害人反抗時造成的!”

劉琪說的話實在篤定,一個是認識時間久的同事,一個是認識沒幾天的孤僻者,大家自然會下意識的相信劉琪的話,再者,陶然連反駁都沒有反駁,壓根就是默認了的意思。

“我就說她的臉是怎麼回事,看著就瘮得慌……”

“是啊,竟然是個殺人犯,怎麼會來咱們公司啊?萬一她想殺我們怎麼辦?”

“你別說了,我害怕,你看她的眼睛,陰鬱的注視著我們,像是想將咱們淩遲一樣。”

辦公室裏的眾人看著陶然指指點點,好像親眼見過陶然殺人似的,描述的繪聲繪色,一會兒的功夫,眾人的腦海裏就腦補出了數條陶然欲要殺人的信息。

陶然站在角落裏,看著周圍的眾人,那些人表麵上都表現的猶如弱者,但其實各個都是身披羊皮的狼,可怕的很。

看著眾人都在說陶然的壞話,站在邊上的劉琪也像是得到了心理上的滿足,趾高氣昂的揚著下巴,好像自己是逮捕殺人犯的光榮正義代表。

“哢擦!”

白箋辦公室的門被打開,對方站在辦公室門口,麵無表情的看著吵鬧的眾人:“大家在探討什麼?工作都做完了嗎?”

站在邊上的劉琪在對上白箋的目光時,忽然打了個激靈,收了下巴,環在胸前的手也放了下來,緊張的站在原地。

原本議論火熱的眾人歇了聲,乖乖的如鵪鶉一般縮了回去,各自做起了自己的工作,白箋看向站在那兒的劉琪,淡淡的道:“琪琪,進來一下。”

劉琪打了個哆嗦,呐呐的應了一聲,趕忙踩著高跟朝著白箋的辦公室走去。

白箋說完話便轉身進了辦公室,劉琪抿了抿唇,轉頭瞪了陶然一眼,淡淡的道:“好好做你的工作,我們來日方長!”

顯然,今天陶然的態度,惹到了劉琪。

從來到這裏上班,陶然自認安安分分,誰也沒惹,但是這個劉琪卻接二連三找自己的麻煩,她當然知道這人是聽了白箋的話才來為難自己,可是還是很無語。

那人就像是沒腦子似的,任由對方支配,像個靶子似的。

看了一眼白箋辦公室被關上的門,陶然坐回了位置上,看著那些優秀的設計作品在網站上展出,有些愣神。

如今的她倒像個過街老鼠,人人都能站出來踩兩腳,打兩下,一點沒人考慮她的感受。

行屍走肉就想混個日子,怎麼就這麼難?

而原本安靜下來的辦公室,在白箋關上門之後,又有些蠢蠢欲動的架勢,陶然在這坐了五分鍾,那些人的目光若有若無的往她身上飄,跟不嫌累似的。

也可能大家對殺人犯就是感興趣吧。

白箋辦公室。

劉琪一臉尷尬的看著冷著臉坐在那兒的白箋,有些不知所措:“箋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時衝動,才將那件事禿露了出去,我……”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其實劉琪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就有些後悔了,白箋和她強調過好幾次,不能將這件事說出去,結果她不僅說出去了,她還當著全部門的人說了出去。

“琪琪,你上次就因為這張嘴沒個把門得罪了經理,若不是我替你說話,你現在還能在公司待下去嗎?”白箋抬眼瞪向劉琪,擰著眉頭問。

劉琪咬咬下唇,白著臉不敢反駁。

要說起來,白箋對劉琪確實不錯。

其實在工作上,兩人都是一丘之貉,沒什麼大的能力,之所以能走到這個地步,一是兩人都會拍馬屁,白箋的背景也還可以,所以平時若是總經理不在,這個部門算是兩人的地盤兒,沒人敢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