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說話算話?人給你帶回來了!”陸琛看著床上的人,這些天在醫院養著,總算不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了,麵色紅潤了許多,以前看著對方,總感覺對方身上一股死氣沉沉的氣息。
陶然和修修說了兩句話,抬眼便看到了斜倚在門口的陸琛,陸琛的侄子陸昀也湊熱鬧:“陶阿姨,我說過以後罩著陶修修的,現在我們學校沒一個人敢欺負他,我是不是說話算話?”
門口一大一小兩人的話讓陶然忍俊不禁,淡笑著點點頭道:“嗯,謝謝你們。”
“都說了別和我客氣了!”陸琛輕笑著拽著陸昀的帽子走了進去。
兩個小家夥趴在陶然床邊看陶然。
因為頭部受傷需要縫針,陶然後麵剃光了好大一塊兒,看著特別怪異。
陸琛挑了挑眉稍坐在邊上,笑著道:“出院之後我陪你去買頂假發戴著吧?這樣看著怪怪的。”
“嗯,順帶剃光吧。”陶然對自己現在的樣子並不太在意。
以前為了博得秦厲的眼球,在這張臉上費了不少功夫,隻是自從臉上多了一道疤之後,她便沒有那麼在意了。
反正她這輩子也就這樣了,那就這樣吧。
“剃光嗎?那要長好久的。”陸琛訝異的問道。
陶然笑了笑:“一樣的,沒關係。”
就當做從頭開始吧。陶然默默的想。
這幾天陶然的狀態已經好了許多,正好也想出院,宋簡仁也說過,可以出院了,陶然便想回家。
隻是,她並不想回秦厲的公寓。
總感覺那裏冷冰冰的,雖然她這樣的人,沒有什麼好嫌棄的,但是……畢竟是那個人的家。
“好,那到時候我陪你去,我知道有家店,技術還不錯。”陸琛像是沒看出來陶然的走神,笑著回。
兩個小孩子兩顆小腦袋湊在一起,不知道在嘀咕什麼,下午的晚霞染紅了半邊天,安靜的病房內,氣氛異常的融洽。
陸琛看著床上的人,恬淡,安靜,讓人不由心動。
原來,就算是臉上有疤痕,也可以有這麼讓人心動的人,這一刻,他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強烈的心跳。
那麼熱烈,那麼明顯。
他知道,這顆心髒,在這一刻,是為誰心動,為誰而跳。
在醫院陪著陶然待了一會兒,陸琛便帶著兩個小家夥離開了,陶然本不想麻煩對方,但是奈何陸琛態度強硬,陶然隻得作罷,叮囑了陶修修兩句,便讓陸琛帶著兩個小家夥離開了。
秦厲接到秦一的電話時,剛開完會,還沒來得及走出會議室。
“怎麼了?”按下接聽鍵,秦厲淡淡的問道。
“boss,學校老師說,陶修修已經被人接走了。”
電話裏傳來秦一的聲音,聽得秦厲皺了皺眉頭,語氣透著點不悅:“被誰接走了?”
若還是上個星期那個男人,秦厲就不說什麼了,畢竟那個人他知道底細,不過,下一秒,秦厲的臉色直接黑了下來。
“陸琛接走的?”
秦一:“……”
就算是隔著電話線,他都能感受到他家boss的怒火。
秦厲臉色陰沉沉的坐在椅子上,盯著眼前的手機,從那天陸琛和自己挑明要追陶然之後,他就一直煩躁不安,說不上來什麼感覺,但是就是覺得不行。
就算是自己不要的東西,他也不想被別人撿去。
警告他也說了,但是對方卻壓根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他很不喜歡別人不聽話的樣子。
“既然已經被人接走了,你就回來吧。”壓下心裏的怒火,秦厲淡淡的開口。
電話掛斷,秦厲臉色陰鷙的站起身朝外麵走去。
站在門口等著的秦二連忙跟了上去,秦厲淡淡的瞥了對方一眼:“最近西郊有塊地競標?”
“是,隻不過我們已經放棄競標權了。”秦二愣了一瞬,連忙答道。
秦厲勾勾唇:“我忽然覺得那塊兒地有點用,我們不棄權了。”
秦二:“……”
可是那塊地不是沒用嗎?還是通過大會一致同意的,就因為沒用,所以他們才放棄的,現在又要競標……
“是,boss。”
秦二張張嘴,應道,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應該和剛剛的那通電話有關,他身為下屬,隻能聽命行事。
沒一會兒功夫,秦一便回到了秦氏大樓,正準備進去稟報工作,正好撞上從辦公室走出來的秦二,秦二衝自己兄弟點點頭打招呼,忽然又問:“boss剛剛說要競標西郊的那塊兒地,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那塊地,陸家二少勢在必得。”秦一覺得自己牙酸,看了秦二一眼,出聲解釋道。
對於這個答案,秦二更加不理解了,陸家的勢力和秦家的勢力相當,兩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既然陸家二少勢在必得的東西,他們為什麼還要爭?
不過秦一已經懶得解釋,就是因為那塊地是陸家勢在必得的,所以他們才會去爭。
這爭的可不是一塊地,而是一口氣。
至於是誰的一口氣,自然不必說。
他也實在有些無語,他都多久沒有見過自家boss這麼意氣用事了?
平時不管做什麼事都保持著清醒頭腦的boss,竟然也會因為兒女私情動怒,果然,不管是多冷清的人,也難逃“情”之一字。
無奈的搖搖頭,秦一拍了拍秦二的肩膀,推門走進了辦公室。
陸琛自然不知道因為自己的事牽扯到了家裏的生意,將陶修修和陸昀帶回家之前,他為了不讓陸昀這小王八犢子回家胡說八道,答應了一係列的不平等條約,都把他氣笑了。
竟然被一個七歲的小孩兒拿捏在手心裏,不能怪他生氣。
剛進家門,就被自家皇太後逮了個正著,陸琛訕笑著過去,一臉諂媚的和對方打招呼:“媽咪,你沒去和你的姐妹們逛街吃飯啊?”
“不敢去。”皇太後睨了陸琛一眼,冷哼一聲,顯示自己的極度不滿。
陸琛摸摸鼻尖兒,伸出胳膊抱了抱自家老公舉:“怎麼了就不敢去?誰欺負我家大公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