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想逃?

一輛黑色的悍馬橫停在馬路中央,硬生生阻擋住了大巴車的去路。

男人一身黑色西裝,身材高大,神色肅穆冷厲,被對方看一眼都覺得遍體生寒。

明明刺眼的陽光高高掛在頭頂,但是陶然依舊覺得冷的刺骨,這個男人,終究是不會放自己離開的。

下了車的人都因為秦厲的存在噤若寒蟬,乖乖站在一邊,一句話不敢說。

“過來。”一直一言不發的男人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人,沉聲說道。

陶然一步一步的往那個方向走,如同身上背了千斤重的東西般,終於,在離著男人兩步遠的地方站定。

“想逃?”秦厲冷厲的目光掃視著麵前的女人,瘦弱的身子顯得格外嬌小,懷裏還抱著一個小孩子。

陶然猛地抬頭看向秦厲,頭搖的猛烈:“沒有,我沒有要逃。”

眼前的人望著自己的目光裏滿是害怕和畏懼,讓秦厲格外的不爽,每次被這雙眸子看的時候,他就覺得渾身難受。

不應該是這樣的,這個人看著自己的時候,應該是情意綿綿的,為什麼現在是這樣一副樣子?

“上車。”秦厲冷硬的出聲,說完率先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當知道這個女人請假的時候,他就派人去看著了,隻是在接到電話說,這人坐著大巴要離開的時候,當時自己的心情說不上來的憤怒。

這個女人,竟然試圖逃跑?

他怎麼會給她這個機會?

瀟瀟的死,是這個女人一年的牢獄之災所能抵過的嗎?

她這輩子都必須留在他身邊懺悔和贖罪!

逃不掉的,她這輩子都逃不掉!

陶然看著麵前的車,就像是一隻控製住自己的籠子,她知道,錯過這次機會,她就再也逃不開了。

這次的逃離,會讓秦厲更加防備自己。

可是,明明都這麼恨她了,為什麼還要將她放在眼皮子底下?折磨她就能讓這人開心嗎?

“秦總,你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陶然坐上車,將修修緊緊的抱在懷裏,像是抱住了自己唯一的命根與信仰,她就坐在秦厲身邊,輕聲呢喃。

車上出奇的安靜,這句話自然落入了秦厲的耳朵裏。

秦厲冷笑了一聲,淡淡的開口:“就憑你做的惡,也想讓我放過你?陶然,就你也配?我告訴你,這輩子我都不可能放過你!”

陶然臉色一白,垂著的眸子裏滿是絕望。

她怎麼就忘了,坐在自己身邊的人,是從十八層地獄裏爬上來向她陶然索命的厲鬼?

可能是她上輩子所欠下的債,要用她陶然這一輩子來償還。

“然然姐姐,媽媽說,這個叔叔不是壞人,他是帶咱們去玩的嗎?”

一直沒有說話的修修忽然開口,讓旁邊的兩人都是一愣。

陶然強撐起精神,摸了摸修修的頭,低聲道:“嗯,叔叔是來接我們玩的,修修乖,不怕。”

“嗯,修修不怕,叔叔,我們去哪裏啊?”

修修的話自然不會得到秦厲的回應,依照陶然的了解,這個男人高傲的很,尤其更是恨透了她,所以對於她和她身邊的人,這個男人是不屑一顧的。

“去了你就知道了。”耳邊忽然響起男人溫柔的聲音,讓原本準備出聲安撫小家夥的陶然跟著一愣,隨即抬頭看向了秦厲。

這個人,也有這麼溫柔的一麵嗎?

不對,這個男人自然是有溫柔的一麵的,對著陸瀟瀟,這個男人用盡了他所有的溫柔,他的溫柔隻會給那個人,而別人在他眼裏,壓根都是浮雲。

卻不想有一天,她陶然也能有幸因為一個小孩子,再次遇上這溫柔的一麵。

車子緩緩行進,車子裏再沒人開口說話,大概行駛了半個多小時,車子才緩緩停下,陶然往窗外望去,是一個高檔小區,眉頭微微皺了皺,不明白為什麼車子會來這裏。

“愣著做什麼?需要我請你下車?”打開車門正欲下車的秦厲,見車裏的人不動,眉頭擰起,看向陶然,冷聲問道。

陶然抿抿唇,默默的跟著下車。

高檔小區的綠化做的很好,兩邊高大的白楊將陽光遮掉大半,偶然一陣風吹過,能感受到陣陣涼意。

在小區中央的位置,種著一大片陶然叫不上名字的名貴花草。

微風吹過的時候,縷縷花香飄進鼻尖,很好聞。

走了沒一會兒,便在一棟高樓麵前停下,秦一刷卡,陶然跟在秦厲身後往前走,一路上修修都表現的很乖,就算是精致優美的花園都沒惹得小孩子東張西望。

可是陶然記得,剛剛在車上的時候,小孩兒還拉著自己東問西問。

小孩子敏感又懂事,總能扯動陶然那顆暖心的心髒。

拉著小孩兒軟軟的小手,慢慢的往前走。

房子是一梯一戶,刷卡進去,在四層停下,入眼是很大的一個客廳,房間的裝修都曾黑灰色調,陶然猜想,這應該是秦厲的住所。

隻是,為什麼要把她帶到這裏來?

這個人向來嫌棄她,什麼時候會把她帶到他的地盤?就連做他情人的那幾年,她都沒有踏足過秦厲的私人領地半步。

“以後你就住這裏,別想著逃跑,你知道後果的。”秦厲走到黑色皮質沙發上坐了下來,如君王審視領地一般,寒著臉抬眼看向陶然,淡聲說道。

陶然怔了一瞬,粗嘎的聲音響起:“秦總,我隻是你的員工,不至於需要您提供這麼好的住所。”

“嗬,怎麼?還想著要逃?”男人發出一聲冷笑,眼裏含著冷箭,像是要將陶然的靈魂刺穿似的,語調冰涼。

陶然心裏一痛,在這人心中,她陶然到底算什麼?

“秦總想多了,有這麼優渥的住宿條件,我會好好為秦總工作的,隻是,這住宿費,怕是不便宜吧?現在的我是個什麼情況,秦總該是知道的,我怕是付不起這麼昂貴的房租。”陶然垂著眼,說話語速極慢,嗓子發出的聲音自然也是極其難聽。

秦厲不悅,像是被這道聲音汙染到,俊朗的眉眼都散發著冷意:“放心,債多不壓身,房租會跟著五百萬往上加,什麼時候還清了,你陶然,就什麼時候是自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