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亮了之後,幾人很快看到那個小小的身影。
乖乖!
這都成球了!
隻見,小黑躺在一些幹藥草上麵,四條小腿不停掙紮,許久都沒能把身體給翻過來。
哈哈哈……
看到小黑這個損樣,張小燕忍不住大笑起來。這貪吃的家夥吃成了這樣,估計一兩天都回不了魂。
“小姐,這吃貨還真是能吃。”陳婆子看到小家夥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沒跑出去就好,若是跑出去那就麻煩了。”張小燕伸手將小家夥捧在了手上,看著它傻乎乎的樣子倒是覺得十分可愛。
小黑半睜開眼睛,看到小主人回來滿心歡喜地掙紮了一下,發覺自己無法動彈之後,也隻能可憐巴巴地看著小主人。
張小燕捧著小黑回到那邊藥房,發現籠子並不是被咬開,隻是上麵的小鎖被拽開,換個小鎖就能用了。
讓劉婆子把小黑籠子裏的藥草換了換,陳婆子另外找了把鎖過來,張小燕把小黑放進去之後,陳婆子把鎖給鎖上。
此刻,張小燕也已經沒了睡意,急急忙忙地去了小藥房查看一下裏麵的損壞程度。這一檢查發現從馬瑞那裏帶回來的毒藥全都被小黑給解決了,她還來不及查看裏麵的具體藥材。
哎……
誰讓她養了個吃貨,才出了這麼大的岔子。幸好從宮裏帶回來的東西還放在自己房間,否則,那隻大蟲子肯定要下小黑的五髒廟。
白忙活一場,她慢慢地收拾屋子裏的東西,發現除了馬瑞製作出來的毒藥,其他的東西還都沒少。
看來,這個馬瑞為了對付黑葵沒少花心思,連黑葵喜歡吃什麼都了如指掌。
眼珠子滴溜轉悠著,她很擔心駝背老頭身上的毒會不會被馬瑞完全解除,即便是沒有完全也肯定清了不少。
哼!
該死的馬瑞,本小姐一定讓你不得好死!
拽了拽拳頭,她出了小藥房,回到自己房間之後,再次躺在了床上。她必須好好休息,否則,晚上就沒有力氣去對付馬瑞那個混蛋了。
陳婆子和劉婆子都吐了口大氣,這會可是不敢再有任何大意,免得小東西再跑出來。
“我去看看小姐!”陳婆子起身走了出去,發現小藥房的門已經關上,再看小姐的房間門也關上,估計又回去睡了她也就沒再去打擾。
逼著自己睡覺就是難受,翻來覆去睡不著,她隻能在屋子裏點了熏香,借著熏香才漸漸睡了過去。
梁書起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隨便去街上對付了點來到張小燕住的院子門口。
咚咚咚!
敲門沒多久陳婆子打開了房門。
“梁大夫您來了?”陳婆子見是梁大夫閃身讓人進了院子。
梁大夫見張小燕屋子裏的燈還黑著,知道肯定是還在睡著,他謙虛地在走廊上坐了下來。
“我這就去叫小姐。”陳婆子給梁書端上一杯茶。
“不急,不急,昨天那病人比較麻煩,估計是太累了,讓她多睡會吧。”梁書擺了擺手,看廚房裏炊煙已起又開了口:“你去忙吧,我在這等著就行了。”
陳婆子回了個微笑扭頭進了廚房,跟劉婆子開始忙活今晚的飯菜。剛才聽梁大夫說昨天那個病人比較麻煩,陳婆子又給多做了幾道菜。
屋子裏,張小燕滿頭大汗地在床上翻滾,被噩夢纏繞無法醒來的她除了掙紮還是掙紮。
可,掙紮了半天,依舊是沒能從夢中醒過來。
使勁,再使勁一下就能掙脫,她這麼想著,身體一翻滾跌落下床,這才順利地從夢中解脫出來。
呼……
我勒個去,這哪裏是睡覺,簡直就是折磨。
這一下午都夢到了什麼,不停地在山裏跑圈,不停地被毒物追趕,還有那些一群不明身份的黑衣人,簡直就是一部驚險的大片。
擦了擦額頭上的大汗,她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來。窗戶打開著,一股濃濃的飯菜香味傳來,吸引著她從屋子裏走了出去。
“師傅,您來了!”她揉了揉眼睛確定坐在走廊上悠哉喝茶的正是師傅。
廚房裏,聽到小姐的聲音陳婆子跑了出來:“小姐起來了,飯菜已經做好了,這就給您端出來。”
“好,辛苦了!”張小燕回了一聲來到師傅跟前。
梁書放下手中的杯子,看張小燕走了過來,淡淡地說道:“不急,反正現在還早。”
“不早了,再晚些要出城可就麻煩了。師傅用膳沒有,若是沒有一起吃點,兩位婆婆的手藝可好了。”張小燕看看天,吃飽出城剛好合適。晚一天看到老毒物,她就多一天的擔憂。
草草用了晚膳,張小燕囑咐了兩位一些事情之後,換上一套男裝之後,背上個小藥筐子扮成藥農的樣子,跟著肖放一起出了城。
為了可以速度快些,兩人選擇了騎馬離開。張小燕想著那座山去的人比較少,自然不能把馬拴在這邊山腳下。
張小燕熟悉這裏的地形,最後將兩匹馬拴在了離這裏稍微有些遠點的山腳下,兩人再從附近的山腳下繞到那座山下。
“有人來了,我們先躲起來。”張小燕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動靜。
話畢,兩人跳上一棵比較茂密的大樹,看著不遠處上山的一群人。帶頭的依舊是那個道士,身邊跟著馬瑞還有一群手下。隻是,人顯然沒有前天多。
張小燕一想便是知道,失蹤的那些人應該是已經折在了山上。馬瑞雖然厲害,卻不會舍得身上的好東西白白送給那些下人,更可況真正帶隊的是那個道士,他就更加不會那麼無私了。
“走啊,怎麼不走了,才幾天就頂不住了?爺我可是在這山上轉了個把月了,若不是上次不小心,那狼崽子早就抓住了。哎……想想都覺得自己倒黴!”道士罵罵咧咧地看著一臉蔫巴巴的馬瑞。
前幾天上山還牛皮呼呼的,回去被上麵的人訓了之後,這下成了凋零的野草了,瞧那沒出息的樣子,真夠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