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 管一管秦謹言

“對了,你說秦謹言已經在做複建了,他的第二人格穩定嗎?”

白玉山在心裏吐槽秦天淩雙標,不讓他提,結果自己提了。

“一半一半的吧。”

“主人格什麼時候出現?”

白玉山作為一個醫生,就秦謹言的情況而言,他覺得他狀況很危險,因為,主人格出現的時間在逐漸減少。

“天淩,秦謹言的主人格一般是在晚上出現,另外,他的第二人格,那個叫秦默的,攻擊性更強了。”

秦天淩皺眉,“多久可以看到治療效果。”

白玉山歎息了一聲,“秦謹言自己不願意配合,我也沒有辦法,天淩,我覺得,秦謹言還是在乎你這個哥哥的,秦默做的事情,從醫學角度來說和秦謹言並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要不然,你回來看看他?”

“我能幫他治療嗎?”這才是秦天淩關心的,在秦天淩那,他實在是沒有心力再去浪費時間。

“應該有。”白玉山給的答案模棱兩可的,秦天淩想了一下,還是答應了,“我會安排時間去看他。”

畢竟,秦謹言要是真的治好了,對他也是有用處的。

當晚,蘇菀妍一個人在病房輾轉反側,她在失明之後發現了另外一件糟糕的事情,她失眠了。

無聊之下,她安慰自己,反正也做不了別的事情,不如起來換換心情。

蘇菀妍摸索著手機,按照白天徐姐給她安裝的定位小按鈕,在屏幕上找到軟件的相應位置,找了國內最近的新聞看。

主持人優美的聲音傳入她耳朵裏,她隻能聽聲音,都是一些時事新聞,她嫌有點枯燥,點開了娛樂新聞,聽了幾段八卦,然後切換到了財經新聞。

“艾氏集團大小姐艾莎就未婚懷孕一事造成公司股價大跌並沒有做出回應,接下來,我們將邀請……”

後麵是一段財經專家的分析,蘇菀妍沒有心思聽,她腦子裏想的都是艾莎懷孕造成公司問題的事情,這世界對女人果然沒有那麼公平,無論什麼事,隨時都可以牽涉到事業。

就像她打了薑層雲被告的那件事,她後來也想了很多,多半是薑層雲故意的,她現在這樣,想必薑層雲暫時也做不了什麼了。

想著一些心事,蘇菀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第二天一早,來送早餐的不是徐姐,是許言灃。

蘇菀妍也不知道為什麼的,大概是瞎了以後還能見到老朋友,她現在對許言灃生出了莫名的安全感。

“言灃,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秦天淩把自己買來的早餐給她放在小桌上,然後說道:“徐姐有事請假了,我來照顧你半天。”

“啊?”蘇菀妍笑了一下,“這樣好像不太好。”

“沒什麼不好的。”秦天淩端了碗就要喂她,他問了徐姐,蘇菀妍失明之後的第一頓飯,她堅持自己吃,結果因為看不見,把整張桌子都打翻了,她難過了好久。

被迫放假的徐姐在秦天淩過來之前告訴了他一些護理病人的基本經驗,秦天淩信心滿滿的覺得是也可以照顧。

“言灃,醫院有臨時護工的,可以……”

秦天淩用受傷的語氣說道:“你和我還需要客氣嗎?”

蘇菀妍想想也是,“那就麻煩你了。”

許言灃給她喂飯的時候,蘇菀妍心裏有點小別扭,但也為了不給他添麻煩,迅速的吃了一碗粥。

吃完早飯,蘇菀妍小聲說道:“言灃,我現在沒有別的事情了,你可以先去忙自己的事情,我有事會給你打電話。”

“好。”秦天淩笑了一下,他昨天裝模作樣的在蘇澤那裏打聽了一下,一個人突然想轉變性格和自己喜歡的人相處該怎麼辦,蘇澤被周碧雲折磨的痛不欲生,什麼也沒懷疑,乖乖的告訴他:“最好的辦法就是裝的天衣無縫。”

為了這個天衣無縫,秦天淩特意找人調查了一下許言灃,發現他確實就是一個偏偏君子型的,有時候卻也有點道貌岸然。

從蘇菀妍病房出來之後,秦天淩利用美貌和金錢找了一個美女護士幫忙照顧蘇菀妍,他就在蘇菀妍隔壁處理公司的事情,下午再讓徐姐回來,他回國一趟。

蘇菀妍始終沒有起疑,許言灃走之前還來和她一起吃了午飯,然後和她告別:“菀妍,我出去辦些事情,改天再來看你。”

蘇菀妍沒有多問,隻是他走的時候,她一個人抱著狗,有點可憐。

回到國內,秦天淩也沒有顧得上休息,聯係了白玉山就去看秦謹言,病房裏烏七八糟的,雪白的牆壁上畫滿了各種奇怪的攻勢,秦默回過頭看他。

“喲,今天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秦大公子也能想起我來?怎麼是來給蘇菀妍報仇的?要不你弄死我好了。”

秦默臉上掛著欠揍的笑容,秦天淩盡量的忍著他,白玉山叮囑了,秦默這個人格太過於強勢,秦謹言要柔弱一點,讓他好好和秦默說,最好可以喚起秦謹言生存的欲望。

“秦謹言是我弟弟,你不是,秦默,你做的事,遲早是會付出該有的代價的。”

“去你媽的代價!”秦默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瘋魔,他拿起手邊的枕頭朝秦天淩扔過去,秦天淩沒有躲。

“你說你把秦謹言當弟弟,你在講什麼笑話?”

眼看著秦默情緒又要失控,有護士已經準備好了鎮靜劑,秦天淩伸手攔住他們,“麻煩你們先出去,我單獨和他聊一聊。”

秦默都已經做好撞牆的準備了,鎮靜劑什麼的,這段時間,他身上已經被注射了太多,秦天淩的舉動讓他有點意外。

“嗬,你別以為你這樣我就會感激你。”

秦天淩笑著說道:“你想多了,我要你的感激並沒有任何的作用。”

秦默瞪著他,似乎是在和他比耐力。

“和我說說吧,你想要什麼?你和秦謹言也算得上兩個極端了。”

秦默不屑的給了他一個白眼,“你知道什麼?我隻是做了他一直都想做的事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