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蘇小姐,您是說,您想通了?”
“嗯。”蘇菀妍疲憊的掛了電話,七點的蘇氏集團,除了蘇菀妍這個代理總裁,也隻有門口的保安和做保潔的阿姨來了。
沒人發現蘇菀妍的反常,直到律師拿著她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離開辦公室被江離不小心撞了一下。
“哎呦!”律師大叫一聲,懷裏的文件灑了一地。
“對不起,真是不好意思。”江離幫人收拾地上的文件,入目就是“離婚協議書”五個醒目的大字,心中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江離抽出協議書直接翻到最後一頁,是秦天淩和蘇菀妍分別蓋章簽字的落款。
律師見江離私自看自己帶來的文件,不悅的一把奪過來:“你這個小姑娘怎麼這樣?”
江離顧不上律師和她說了什麼,直接衝進蘇菀妍辦公室。
蘇菀妍從一堆文件裏麵抬頭,“怎麼回事?”
見她一臉淡然,江離吞咽了一下,艱難的問道:“應該是我問你吧?蘇菀妍,你跟我說,你和秦天淩沒問題,但是,我剛剛怎麼看到了你們的離婚協議書,還有……你額頭是怎麼回事?是不是秦天淩打得?”
蘇菀妍不說話,江離氣急了,揚著拳頭罵道:“他是不是家暴?我要替你打回來。”
“你說話呀!”江離急的狠狠拍桌子。
蘇菀妍隻是搖搖頭,輕笑著給江離揉手,“疼不疼?你是不是傻?桌子這麼硬,你不疼啊?”
江離瞪著她:“你說話呀,你們怎麼了?”
“就是離婚了。”蘇菀妍說的輕描淡寫,“本來吧,我和他也不是正兒八經的夫妻,說起來,離婚竟然是我賺了,你知道麼?秦天淩可大方了,贍養費就給了我一大筆,現在我可是小富婆了,什麼都不用愁。”
蘇菀妍說的越是開心,江離就越是想哭。
“我靠!到底怎麼了?明明之前還那麼好的?”
蘇菀妍愣了一下,她也想知道是怎麼了,但是當她把失去的那段記憶想起來之後,和秦天淩是否離婚對她而言就不是那麼重要了,因為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江離,你先出去吧,我和他是真的結束了,以後就是陌路人,我公司的事情都要讓我忙死了,我哪有功夫管他?再說了,葉落塵還沒出院,我就更忙了。”
江離雖然生氣,但是她又無可奈何,下午的時候,蘇澤給她打電話,“我看過新娛樂的相關資料了,我想買,你讓蘇菀妍找個時間和我談一下。”
江離和蘇菀妍去說這個消息,她隻是“哦”了一聲,然後回道:“我現在有錢了,不需要賣分公司,江離,你去把新娛樂的資料整理一下給我,我有新的用途。”
江離按照蘇菀妍的意思和蘇澤回了話。
蘇澤沉吟片刻,勸道:“你和蘇菀妍說,這個機會要是錯過那就沒有了,新娛樂剩的東西不多了,我要是不買,你們可就找不到買主了。”
“這就是菀妍的意思。”江離忍了許久,還是忍不住和蘇澤打聽,“蘇總,你知不知道菀妍和秦天淩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這麼久了,他們竟然離婚了,就菀妍失蹤那段時間秦天淩的反應來看,我是打死都不相信。”
“啥?他們離婚了?”蘇澤比她還驚訝。
“算了,你不知道,我和你說不著。”江離煩躁的掛了電話,這件事,怕是除了兩個當事人,也沒人知道原委了。
蘇澤還在醫院守著葉落塵和葉落雪,他一驚一乍的,葉落雪好奇的過來抓他的手,“蘇哥哥,發生什麼事了呀?”
蘇澤摸了摸她的頭,“沒事,就是我老板和你哥的老板離婚了。”
“什麼?”葉落塵也很驚訝,端正粥的手差一點脫力,蘇澤替他把碗扶著,“你小心一點。”
葉落塵對蘇菀妍的私生活了解不多,但是蘇菀妍和秦天淩是一對,光是這個消息就夠他吃驚的。
“蘇總,謝謝您照顧我,我下午打算出院了。”
“好啊。”蘇澤不甚在意的答道,“正好,我下午沒事,我來幫你搬東西。”
葉落塵不好意思的拒絕:“那怎麼能行?這些天我住院已經很麻煩您了。”
“不麻煩,我也是替蘇菀妍的,本來她老公和我也是朋友,我就是幫忙。”
蘇澤的說辭看似天衣無縫,實際上卻是漏洞百出,葉落塵還發現,蘇澤經常盯著他的臉失神。
葉落塵小心的問道:“蘇總,我是不是和您身邊什麼朋友長得挺像的?”
蘇澤點頭,欣然承認,“對,你像雲蘇。”
葉落塵不知道雲蘇是誰,但是看蘇澤這架勢,明顯就是他放不下的人,葉落塵小心勸道:“既然這樣,您為什麼不去找雲蘇?”反而照顧他來浪費時間。
“雲蘇已經死了。”蘇澤有些黯然,又補充了一句,“雲蘇是我的愛人。”
“啊?”葉落塵覺得尷尬,雖然從小到大,他是長得有點漂亮,還因此被人說是娘娘腔,但是他是真的沒有想到,他能和蘇澤的愛人長得像。
“您節哀。”
蘇澤點點頭,摸了摸落雪的頭,淡淡的說道:“我先走了,下午再過來。”
知道蘇澤幫自己的原因之後,葉落塵也不好意思繼續麻煩他,於是他在早上就出院了,把落雪送去家教老師那裏,然後在下午的時候,他直接回公司了。
蘇菀妍看到他的時候還很意外,關切的問道:“落塵,你怎麼出院了?我不是說了,你那算工傷,該怎麼治就怎麼治療,你不用給公司省錢。”
葉落塵笑笑:“蘇總,我已經好多了,再躺下去,我人都要躺廢了,您就讓我回來工作吧。”
蘇菀妍拍了拍他的肩膀,“上進是好事,但是也要保重身體,這會都下午了,幹脆你回家休息,明天再來上班。”
葉落塵抵不住蘇菀妍的好意,還是先回去了。
蘇菀妍忙了一整天,晚上十點還在公司,似乎她的生活除了工作已經什麼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