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瀾城!你發什麼瘋?”
趁著空檔之際,林溯錦怒問著霍瀾城。
霍瀾城沒有回答,隻是一心揍他,林溯錦的報表上前攔住霍瀾城,才堪堪攔住了霍瀾城。
“林溯錦!你tm是不是男人?你敢對一個女人用強?”
林溯錦這才知道了霍瀾城來這裏的目的。
是因為顧韻的那件事。
那件事算不上什麼光彩,但是於林溯錦而言,卻也並沒有特別在意。
因為那天的計劃本就是露易絲和顧韻提出來的,隻是稍稍出了點意外,才讓他找了顧韻做解藥。
若要說最介意的一點,就是他很在意自己竟奪走了顧韻的初次。
他確實對她抱有歉疚,但是也隻有那麼一點點。
“你知道那天的計劃是誰提出來的嗎?就是你的好表妹顧韻,還有露易絲。”
林溯錦擦了擦嘴角的血,笑看著霍瀾城,帶著幾分得意:“你現在是在為顧韻報仇?你的表妹如此對付你,你還想著她?”
霍瀾城有一瞬間的怔愣,但是很快地回過神來。
“即便如此,她是我妹妹,也輪不到別人對她動手動腳,林溯錦,你最好做好死的準備。”
林溯錦沒有理會保鏢的阻攔,抬步走到了霍瀾城的麵前。
“霍瀾城,為了你的表妹你來找我動手,那麼晚卿呢?你不想為晚卿做點什麼嗎?那天被針對的對象,可是晚卿啊。”
林溯錦一字一頓地說道,眼中充斥著對霍瀾城的鄙夷。
“你若是不能對晚卿一心一意,何不趕緊放手?”
霍瀾城被林溯錦的一番偏執理論給刺激到,他又伸手給了林溯錦一拳。
“林溯錦!你現在是在轉移責任是嗎?那天的賬我肯定要找顧韻算,但是你強?奸了她的賬,你想要賴掉嗎?”
這句話讓林溯錦瞬間無言,但是想了想,他還是開口:“這件事是我的錯,我已經跟她道過歉了,她也接受了。”
道歉是那天在酒店裏他救了顧韻之後,他隻剛開口道歉便被顧韻給攔住了。
顧韻說希望他們兩個人都忘了這件事,兩人便默契地不再提及。
“接受?現在怕是你們兩個都不能接受,顧韻懷孕了,是你的種。”
林溯錦一瞬間有些怔愣,反應過來之後,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又惹惱了霍瀾城:“你確定?”
霍瀾城手癢癢,心中怒火滿天飛:“懷孕半個月,你覺得是誰的種?”
林溯錦沒話可說了,一時間,他有些接受不了。
“你說,這孩子要還是不要?”
霍瀾城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蹦出了這句話,他的本意就是不要,卻又想起蘇晚卿的話,所以還是再問了一句。
“不要。”
林溯錦幾乎是下意識地開口,他不喜歡顧韻,怎麼可能留下他們倆的孩子。
可是不愛卻又上床了,而且他是不占理的一方,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霍瀾城則是更大的火氣上來,他雖然不想讓這個孩子留下,但是林溯錦這樣無情的話出口,他又更覺得氣氛。
“你還真是一點都不負責任的人!”霍瀾城沒有再對林溯錦拳腳相向,而是在走進了他。
“這個孩子我會安排人打掉,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別再出現在顧韻的麵前。”
說著霍瀾城便離開了。
林溯錦抿唇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但是他確實不想這個孩子留下。
……
霍瀾城回到醫院,將林溯錦不願意留下孩子這件事告訴了蘇晚卿。
蘇晚卿一時歎惋,這孩子的父母都不希望他留下,那他還有什麼活路呢?
“看吧,這就是你的錦哥哥,一點責任心都沒有!”
蘇晚卿伸手點了點霍瀾城的額頭,“別把氣撒在我身上!”
“我哪有?”
霍瀾城上前抱著蘇晚卿,這一瞬間他才覺得心口的氣稍稍平靜下來。
蘇晚卿在霍瀾城的懷裏翻了個白眼,還說沒有撒氣?頭發都要點著了!
“既然如此,就讓醫院的人安排吧。”
蘇晚卿靠在霍瀾城的懷裏,歎息了一口氣才說道。
“明天就讓人安排。”
“讓我去見見顧韻吧。”
“你去見她幹嘛?”
“這件事到底是女孩子不好受,明天就要拿下她的孩子了,當然要給她疏導一下心結。”
霍瀾城低頭看著蘇晚卿,憐惜地拍了拍她的頭。
蘇晚卿就是一個玲瓏剔透的女孩子,她的細心,沒有人能比得上。
蘇晚卿到顧韻的病房的時候,顧韻正坐在床上,偏頭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是那憂傷的臉已經明晃晃地告訴旁人,她現在一點也不開心。
“在想什麼呢?”
蘇晚卿走進去,裝作很平常地跟顧韻打著招呼。
顧韻看了眼進來的蘇晚卿,有一瞬間的恍惚。
前些日子她還十分憎恨蘇晚卿,而現在,她落魄至此,蘇晚卿卻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來看望她的人。
“嫂子。”她的聲音還有些顫抖。
蘇晚卿一愣,這聲嫂子,到底是帶著幾分真誠的。
她走過去坐在床沿,看著顧韻略微稚嫩的麵龐,前些日子看見這張臉她便一肚子氣,現在倒是覺得這張臉嬌嫩無比,還帶著幾分可愛。
“感覺怎麼樣?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顧韻搖搖頭,放在被子上的手,輕輕地握住了被子。
“我很好,我想明天就動手術可以嗎嫂子?”
顧韻有些急切,她真的一刻也不想煎熬下去了,一想到自己就這樣稀裏糊塗地壞了一個強、奸自己的人的孩子,她就覺得反感。
“我今天來就是跟你說這件事的,明天就可以送手術,但是在這之前,我想問你,你真的要打了他嗎?”
蘇晚卿看著顧韻的眼睛,細心地發現了顧韻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當然要打了他!我可不能留下一個強、奸犯的孩子!”
顧韻的眸中閃過恨意,卻又很快平複下來,因為她不知道該怪誰。
當初那件事是針對蘇晚卿的,接過收到傷害的是她。
若說報應,也是她得接受的。
她有些心虛地抬眸看向蘇晚卿,卻見蘇晚卿正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那雙眼睛過於清澈,好像蘇晚卿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