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配方是嗎？”蕭清已經沒有最初那樣的囂張勁了。
她就是依仗著蘇晚卿什麼都不知道，還需要她的解答才敢那樣放肆，但現在看來，蘇晚卿知道的遠比她多。
“你說說。”
蘇晚卿沒有直接表明自己想知道。
蕭清還是那樣的神色，戒備而帶點忐忑，“我可以提條件吧。”
“你覺得你有談判的餘地？”蘇晚卿問。
蕭清也知道自己沒有，幹脆也不打算說了。
“那我走了，你想明白了隨時找我，你好好照顧自己。”她起身就準備離開。
“你們關著我，是不合法的。”她喊，“我進牢，你們也別想好過！”
蘇晚卿都已經走出兩步了，倒回去，揚手。
“啪”
不輕不重的一巴掌，蕭清不可置信地仰頭。
“你現在應該是弱勢一方，雙標給誰看？安慰你自己嗎？”蘇晚卿步步緊逼。
她的表情少見的很有壓人的趕緊，蕭清瞪著她一會兒，臉上抽動了一下。
“下半輩子你就等著在牢裏過吧，別再想你的什麼破研究，鬼醫有過你這樣的弟子，實在是對她的羞辱！”蘇晚卿繼續道。
蕭清終於是斷了那根緊繃地線，她的手動不了，直接想往蘇晚卿的胳膊上靠去。
蘇晚卿眼疾手快捏住她的下巴，自然咬不了人。
“我是精神病人，你們關押我，下場會更慘。”蕭清癲笑著說，“而我，會減刑你懂嗎？哈哈哈……”
蘇晚卿冷冷看她，忽然笑了。
她今天來，一是要問清楚蕭清是不是真的對她下手，以及目的，二來，就是要讓她呈現瘋癲狀態。
蘇晚卿拿出手機撥打號碼，陸尋卻很快從門口進來，霍瀾城跟他一起。
“問出什麼了嗎？”他看都沒看蕭清一眼。
“差不多了吧。”蘇晚卿歎氣，“真是難纏。”
說完她轉頭找陸尋，“她現在已經處在極端狀態，你看看？”
陸尋點點頭，記錄下表麵情況。
霍瀾城這邊接到電話，一分鍾不到便結束通話。
“霍憲霖那邊要開審了，走嗎？”他扭頭問。
蘇晚卿看那邊有條不紊得進行著，點頭。
“那走吧，去看看。”
她還好奇霍憲霖那兩個人會得到什麼樣的下場。
霍瀾城吩咐手下注意保護，牽上蘇晚卿往外麵走。
她小小驚訝了一下，露出溫和而羞意的笑容，與剛才的淩厲截然相反，回握過去。
說起來，自從他們鬧矛盾以來，已經將近半個月的時間裏，一直沒有這樣輕鬆而粉紅的畫麵。
霍瀾城感受到手掌上傳來的力道，揚唇，直到上車才依依不舍放開。
“他們會判幾年？”蘇晚卿想到這問題。
霍瀾城也不完全清楚，“不管怎麼樣，十年八年總是要有的，外加賠償。”
也夠他們喝一壺的了，蘇晚卿看著前麵的路。
“奶奶會知道這個嗎？”
霍瀾城知道她的意思，畢竟霍憲霖是從根子爛，盧靜薇卻沒有露出凶惡麵目，不過老人家應該能看出一點來。
“奶奶比我們想象得要更坦然，趙叔會過來看的。”霍瀾城說。
蘇晚卿了然，果然在法庭外見到了等他們的趙叔。
三人一起進去，這次是不開放的庭審，因此沒有多少人。
“先審的是盧靜薇。”霍瀾城朝蘇晚卿說。
“她罪行更輕嗎？”
蘇晚卿想了想，那次盧靜薇好像是順帶著被抓，真正引起這次事情的，還是霍憲霖。
“相較於霍憲霖來說，她確實沒那麼嚴重。”霍瀾城道。
很快，盧靜薇滿臉憔悴得被帶過來，蘇晚卿仔細注意她那邊，律師位有一個異域麵孔。
“這個律師我們還在查，隻知道中文名叫立德。”霍瀾城微眯雙眼，“盧靜薇這條線，應該是別人搭的。”
蘇晚卿也皺眉。
霍瀾城已經封鎖了好律師的線，盧靜薇能請到國外的律師，說明她不僅賊心不死，還有人幫她助長火焰。
盧靜薇是多罪並放，“賣淫罪”一出來，她再好的心理素質也有點抗不下去，雖然是個拉皮條的活，但罪行還是歸在一起。
原告和被告都各自辯論，局勢趨向對盧靜薇不利的那方，她趕緊看律師那邊。
她慌，但立德還是很淡定。
“我方認為，盧靜薇女士不該擔全部責任，經過多方了解，我們得知當初那批人都是自願行為，盧靜薇女士沒有主觀意願去找人，並未獲利，因此我方認為應該減罰。”
他這是要把一個一個罪名打下來，以達到縮減罪罰的目的。
盧靜薇也順勢哭了起來，“我那時不懂法，一看她們需要幫忙，我沒忍住幫了，不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啊。”
好一副純良不知法的模樣。
但是起了作用，立德說的更起勁。
蘇晚卿狠狠皺眉，見盧靜薇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微笑了，不忿。
原告這邊以理據爭，立德那邊也不甘示弱，初審最終以暫停收場。
“我們有備用方法嗎？”蘇晚卿回頭，問霍瀾城。
照這個樣子下去，盧靜薇賣慘完了，刑罰一定減少。
霍瀾城想了想，“應該有。”
“應該？”蘇晚卿驚疑重複。
“臨時想的，試試。”霍瀾城笑，起身離開。
盧靜薇和霍憲霖不在一個場，霍憲霖是下午的，現在還在等著，可以被探視。
霍憲霖不情不願的過來，始終低著頭。
他知道霍瀾城不會放過自己，也後悔過不應該那麼快露出馬腳讓霍瀾城踩到，落得這樣的下場，不過，隻要還有時間，他就是有機會翻身的。
霍瀾城隻是淡漠看著他。
“中午好啊。”他說。
霍憲霖聽見了，但扭頭不理。
“剛剛是盧靜薇的庭審，你知道結果是什麼嗎？”
霍憲霖皺眉。他能問出來，那盧靜薇應該就是失敗了。
還以為那個律師多厲害呢。
他心裏吐槽，不跟霍瀾城說話。
“我不說你應該也猜到了，那個律師確實有兩把刷子，但是，好像對你不是很有利。”
霍憲霖一直希望盧靜薇也是個不好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