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不說話了,隻是幹瞪著他。
“那是我自己得來的,你知道那麼多,我就該提防著你才是。”蕭清氣勢明顯弱下來了。
王振搖搖頭:“你不能一錯再錯,我把你帶出來,你就金盆洗手吧。”
蕭清憤恨咬牙,“憑什麼?我投入那麼多心血,已經成功很多了,隻要我通過她治好我的病,你不支持嗎?”
“別人也可以啊。”王振說。
霍瀾城手下那些人,抓住他們隻是時間問題,蕭清再不醒悟,隻是螳臂當車。
“我就要她。”蕭清冷冷笑了,“源體我已經打進她體內了,隻要等他們竭盡全力把蘇晚卿治好,那麼我就是有救的,如果治不好,蘇晚卿跟我一起死,你說,怎麼就不行了?”
她的想法越來越偏激,王振隻是無力歎氣。
最開始時,蕭清還隻是說要看看蘇晚卿被誇是靠的什麼,忽然就一步步演變到這個地步。
王振沒有辦法了。
一天平淡過去,阿文確定明天是豔陽天,部署幾人先去蹲點一晚上,明天探情況。
冷月這邊任務完成的差不多了,休息下來,告訴蘇晚卿。
“抓蕭清需要你們一起嗎?”蘇晚卿問。
“不用,我們休息。”
蘇晚卿想了想,讓他們回來,“那血袋記得帶上,注意安全。”
把這邊穩定下來,蘇晚卿聯係上阿文,找他要詳細的時間安排。
“這個時候王振會出去買飯,屋裏麵沒有人。”阿文又講了一句。
蘇晚卿心頭隱隱覺得不太安全,“行,你們先這樣做吧。”
“好。”
蘇晚卿看著麵前的雜物,皺眉,往王振那邊打電話。
手機突兀地響起,蕭清立馬注意他的動向,王振沒接。
“要吃飯嗎?我去買,別餓壞了。”他站起來。
“不是已經說過了嗎?”蕭清冷冷看著他:“我今天不吃。”
這是在防著他。
王振心情複雜,隻是覺得那個電話不簡單。
已經過了午飯的點了,樓裏遲遲沒有動靜,阿文幾人都有點疑惑,接連問了所有人,都沒看到王振的去向。
人確實沒出來。
蘇晚卿沒接通電話,更覺得不太對勁,發了信息過去。
手機振動一下,王振看向蕭清。
她也不是完全沒有事做的,之前車上的幾個實驗器材成了她的寄托,時不時就會摸一摸。
王振立馬借口上廁所離開,信息羅列了蕭清做的那些事,他心裏慌張,悄悄下樓想打電話,為了沒有動靜,他連大門都沒關。
“出來了出來了。”
阿文聽見耳機裏的話,那邊走出一個中年人,似乎在滿臉焦急地打電話中。
“你想做什麼?”他質問電話那邊,語氣略強硬。
畢竟沒有他,蘇晚卿是走不了的,所以他反而可以說上兩句。
“我沒要做什麼呀。”蘇晚卿聽見接通了,說。
王振連連皺眉:“你別想耍什麼花招,我們不會上當的。”
“是嗎?”蘇晚卿疑惑發問。
話音剛落,身後突然有些動亂,王振一回頭,一圈的高個男人團團圍住他,手機直接摔在地上。
圍住他是其次,可重要的是,有人從他剛出來的大樓樓梯進去。
“你們!”他猛然醒悟,但已經晚了。
蘇晚卿聽見那邊的怒吼和腳步聲,知道他應該是被抓住了,鬆了一口氣。
阿文直接撿起地上的手機,號碼有點耳熟。
“蘇晚卿,你簡直狡猾!”王振在那邊大罵。
阿文件看他對著手機,驚訝,“夫人?”
蘇晚卿沒興趣對罵,已經打算掛掉電話了,一聽這聲音,停住。
“阿文啊。”她打招呼,“抓住了嗎?”
“抓住了,我們著手回國。”阿文意識到這一串聯的事,對蘇晚卿更加恭敬。
確定人跑不了了,蘇晚卿鬆了口氣。
蕭清被抓走時完全是懵的,她瘋狂大喊反抗,可是一點作用都沒有,幾個人抓她一個人,還是很輕鬆的。
“你們怎麼知道我的位置的?”蕭清掙紮累了,改成口頭上的說話。
這時,王振也被帶過來了,蕭清立馬瞪著他。
“是不是你,你把我們的位置供出去,你要我做大牢對不對?你怎麼這麼狠毒?”她叫罵著,“我哪裏得罪你了嗎?”
王振低著頭沒說話,隻是臉色也有點窘迫。
被一個後生這樣指著鼻子罵,他脾氣再好也不可能完全不在乎,更何況這還有這麼多人。
他抬眼,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溫和老好人神色。
“蕭清,你自己想想你說的這些合不合理。我不會再包庇你了。”
蕭清突然清醒了一下,愣愣看著王振。
他無疑是知道她最多秘密的人了,她不該激動的。
饒是如此想的,但蕭清也拉不下來繼續跟他示好。
蘇晚卿問到了他們回來的時間,得是淩晨以後,也就沒打算再關注,回去睡了。
這個時間點沒必要繼續熬著審問,於是蕭清兩人就被隨意安置在一間屋子裏鎖上門,有人值班看著,第二天才放出來。
“你們這是非法拘留吧。”蕭清冷笑。
她一晚上焦慮的睡不著覺,臉色蒼白又帶著黑眼圈和眼睛都紅血絲瞪人。
“我們會報警的,這是協助警方抓捕而已。”為她捆著雙手的人輕蔑回答。
蕭清咬牙,充滿敵意地審視每一個人,但沒人在意她的目光。
幾經輾轉後,她被帶到了公安局麵前,這才終於慌了。
蘇晚卿已經等了很久了。
“蕭小姐,又見麵了。”她輕笑。
蕭清不用看也知道,她的氣色不可能是被她打了針的那種效果。
“你的病治好了?”她問。
這是徹底暴露她的所為了,蘇晚卿收起笑容。
“托你的福,讓我經曆這麼一遭,不過過程還是很有意思的。”蘇晚卿故意這樣說。
蕭清果然褪去假笑,呼吸不勻。
蘇晚卿看著她旁邊沉默不語的王振,心情複雜。
他對蕭清是助紂為虐,雖然沒有他,蕭清不會被抓住,但另一個角度來說,沒有他,蕭清不一定能做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