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走一個，不僅難說有什麼用處，安全保障也少了，不妥。
打鬥聲音漸漸弱下去，鬆元有點擔心。
如果是他們占了上風也不錯，但就怕他們是全被壓了。
霍瀾城又聽了一陣，“蕭清人手很多？”
鬆元想了想：“倒不是她勢力多，是她很注重自己的安全，所以每次做什麼大事就雇人保護，我們試過，基本都是虛的。”
聞言，霍瀾城是有點放心了，“那就不需要太在意，總不能我們以多敵少還失敗。”
冷月那邊他不清楚，自己這邊就已經有五位精英級別的了。
“可是，”鬆元抬眸，“就怕蕭清又發瘋，畢竟她這次敢直接抓老大，應該是有預謀，也怕她被逼急了不留後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蕭清很適合這句話。”
霍瀾城的心都提了起來，對蘇晚卿的在意到達頂峰，他轉頭繼續上手。
“我們得加快速度。”
牆後麵的確有內室。
蕭清拿著已經紅色血袋，癡迷且神誌不清。
蘇晚卿按著棉花止血，呼吸不勻。
蕭清看了她一眼，拿出水杯遞過去，“你現在是珍貴的血包，我不會下毒。”
話是這樣說，蘇晚卿卻一點都沒有要相信她的意思，隻是扭頭不理。
“別真死了。”蕭清冷了下來。
她掰開蘇晚卿的嘴直接灌了水進去，蘇晚卿被迫喝了半杯水，幹起皮的嘴唇和嗓子都舒服許多。
蘇晚卿恨不得嘔出來，被蕭清組織。
“我說過了，沒毒，你再不喝水，死了怎麼辦？”
“我死了，你會怎麼樣？是不是實驗沒法一次成功，所以留後路讓我來提供血源，讓你有失敗後的措施？”蘇晚卿滿臉諷刺，故意惹起她的火。
蕭清果然怒了，她抬起手，卻不敢落下。
她確實是怕自己失敗，所以提心吊膽不敢讓蘇晚卿死去。
“怎麼？不激怒我讓你很失望？那我要好好維持自己的好脾氣了。”蕭清手裏死死捏著血袋，笑道。
蘇晚卿並不是要她發火打自己，而是希望把她激怒，直至她再也忍不了怒氣，說不定就會扔開自己。
至少讓她沒法集中抽血。
譬如剛才，蕭清自從發了火之後，抽血的手一直在抖，雖然讓她受了不少苦，但總之拖延時間很有效果。
蕭清再次看著血袋，“我倒要好好看看，鬼醫說的‘不錯’，到底是什麼程度的。”
她看向蘇晚卿，“希望不會讓我失望，否則，我想你要一直是個血液提供機器了。”
話裏的信息量很大，蘇晚卿心率極快，抽過血本就虛弱，又累積了之前的暈眩，導致她現在隻想埋頭苦睡。
蕭清慢條斯理得把東西裝好。
“你沒想過，我會逃出去？”蘇晚卿頭枕在胳膊上，冷聲問。
“想過啊，”蕭清一點都沒遮掩，“所以我才要提前抽血，不然你跑了怎麼辦？”
蘇晚卿靜靜看著，似乎看見一道深淵。
蕭清早就預謀好了，每個方麵都想到了。
想到她和白靜初的關係，想到她會想找到工作，想到她什麼時候知道真相，想到冷月和她聯係上，甚至想到在最後動手之後的密室，或許外麵還有很多手下。
蕭清從一開始就步步為營，難怪她敵不過。
她剛從上一個消息緩過來，蕭清的下一個坑就準備好了，殺過人的瘋子，她甘拜下風。
蘇晚卿歎口氣，察覺手臂發麻，又重新坐好。
“你從什麼時候盯著我的？”
蕭清已經裝好了小箱子，看著她，神色恢複冷淡。
“你覺得呢？”
“植物人的事，是你謀劃的嗎？”蘇晚卿忽然覺得心底拔涼。
如果她找工作都是被算好的，那蕭清實在厲害。
但是蕭清隻是淡淡掠她一眼，“可以是，也可以不是。隨你怎麼想，總之我的目的達到了，也不想告訴你什麼了。”
可事實上，蕭清今晚已經透露了很多信息。
不過蘇晚卿也不缺這一個事實，是或不是都不重要了。
想到白靜初，她仍還沮喪，沒精打采。
蕭清拿出手機，似乎準備打電話，蘇晚卿看著她撥號，試圖再求一線生機。
但這裏比外麵要空多了，可以說是一個能用的東西都沒有。
“你在等什麼？等他們走嗎？”蘇晚卿似乎已經找到了和她交流的平衡點。
隻要是有關她已經布局好的很大概率成功的計劃，那麼蕭清就會回應她。
果然，蕭清開口了。
“等誰過來？”說完，她反應過來，“等你的好老公嗎？不等。”
蘇晚卿不太明白。
蕭清很快又說話了，“我在等我的人過來，到時候有飛機帶我們離開，目前我們應該是去東歐，雖然有點遠，但是不重要，你不用急。”
是不急了，但蘇晚卿的心更涼了。
轉頭她又想到鬆簡來送信，或許有希望。
但是，更重要的是，她還不完全確定鬆簡就是自己人。
她是在窗邊了，可沒看見有人在外麵，還被返回來的蕭清注意到，窗簾沒拉上就被捆了帶進這裏。
在窗邊最終的效果她還不知道，現在依舊是擔心的狀態。
“你的實驗成功了我就可以走嗎？”她半不在意，半套話問。
蕭清不接茬，把問題拋給她：“你覺得呢？”
蘇晚卿扔掉了染紅的棉花團，站起身又撕了一塊。
她需要一個兩全之策，要和蕭清分開，跟霍瀾城碰頭，最好要把蕭清抓住，否則，一定會有更滲人的下一次。
但顯然第一個就難到她了。
她甚至不知道冷月或者霍瀾城有沒有來。
“砰砰”
牆麵突然傳來聲音，蕭清急得手機都掉在地上，一臉慌亂。
眼看了蕭清的態度，蘇晚卿則大喜過望。
很快，門口處似乎有人在鑽研開關，聲音從不同地方傳來。
她想跑過去開門，蕭清衝上來把醫用膠布粘住她嘴，又扯著她往裏麵走。
蘇晚卿意識到糟糕，但身體的力氣在拉扯中慢慢被抽幹，她眼睜睜看著又一道門被關上。
蕭清準備了兩道密室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