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蘇晚卿立刻將自己扔在床上。
霍瀾城出事時是淩晨,再到周文強聯係上她,治療完到現在居然也才六點半而已。
她思索著,正好今天已經向蕭清請了假,幹脆拿這時間來休息了。
她想著,理所當然的閉上眼,突然又想起什麼,將枕邊拿枚懷表掛上再閉眼。
自從前兩天懷表出現在她夢裏之後,她就把它找出來,昨晚我突發奇想將其帶上,雖然睡眠被打斷了,但也是真的沒再做噩夢。
她將其稱為“安眠利器”。
因為已經在醫院休息過,她也沒有多疲憊,隻在十點又醒了一次。
蘇晚卿拿起手機,實在不知道做什麼了。
“我今天下午請假就結束了。”她對蕭清發語音。
那邊又是秒回,“好,那現在來吃飯吧。”
蘇晚卿訝異她時刻回信息,又和助理溝通得知蕭清位置,打車過去了。
飯間,氣氛一直很輕鬆。
“你每天都起那麼早嗎?”蘇晚卿想起她淩晨的請假被迅速回複,好奇。
“也不是,這兩天任務跟上來了,我晝夜顛倒。”蕭清笑著說,“也是巧合,剛準備起來就看見你信息,我本來就打算一整天都待實驗室,所以給你批假了。”
蘇晚卿了然點頭,沒再多問。
“不過你怎麼又有時間了?”蕭清試探著問她。
蘇晚卿撥開碎發,“事情提前解決了。”
她沒再多說,蕭清知道她的隱私問題,也默契閉嘴,但是目光忽然落在她脖頸上的鏈子上。
吃完飯,蕭清還有一段休息時間,想去散散步消食,蘇晚卿自然沒異議,見她拿出手機打字,退後兩步跟著。
蘇晚卿一直防備周圍,但依舊被鑽了空子,蕭清的手機被迎麵而來的男人奪走,蘇晚卿立馬看向蕭清。
“不用管我,先拿手機。”蕭清有點慌張。
聞言,蘇晚卿立馬拔腿追去,蕭清在後麵斷斷續續跟著,眼底一片暗色。
男人狡猾進了不知名小巷,蘇晚卿來不及多想跟了進去,看準時機將人踹倒。
這一腳力度極大,沒幾人能撐住,令她意外的是男人下盤很穩,硬生生隻趔趄兩步便站穩,手機一放,扭身和她過招。
蘇晚卿穩穩接住,甚至隱隱占了上風。
畢竟她為了這份工作可是有私底下學習,手腳上敏捷使出各種技巧,男人有些吃力,隻是勉強能防住的程度。
本來蘇晚卿隻需要拖時間等蕭清打電話報警便可,但是沒一會兒男人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時不時出虛招想跑,都被蘇晚卿識破進一步攻擊,男人最終招架不住。
他似乎下了最後決心,直接往蘇晚卿脖子而去,她躲得快,但距離差距始終在那,男人的手擦著她的懷表項鏈而過。
她心中一驚,匆忙護著懷表,暗惱醒來就忘記摘下,不小心帶了出來。
即使她將懷表放回原位,但沒了外套阻擋,男人一眼看清了上麵的圖案。
他瞳孔一縮,沒了下步動作。
蘇晚卿正打算出招,忽然見這一手一動不動,有些不知他的想法。
她順勢扣住男人脖子準備控製,但是男人也很快反應過來掙紮,兩人就這麼爭執不下,他的衣領被扯開,有一片刺眼的區域。
蘇晚卿看去,那裏是一塊白色的圖案,在光下折射,所以才顯得刺眼。
香蕉?
她模糊辨認,男人也任她看著,沒動。
“晚卿!”蕭清的聲音傳來。
蘇晚卿回神,想應,男人更快問出口:“你的懷表怎麼回事?”
她微怔,“懷表?你知道它?”
男人的目光再次落在上麵,“是。”
蘇晚卿疑惑,“那你說說……”
“晚卿!”蕭清這回站在巷子口喊她。
男人眼神一利,蕭清恍若未聞走過去。
見兩人互相桎梏,她皺眉,“我已經報了警,你鬆開她。”
男人冷笑,手上沒動,依舊在蘇晚卿脖子上,出聲:“蕭清,真以為你瞞天過海?拿人體做實驗,你報警給誰看?”
男人說完,若有若無朝對麵人看去。
蘇晚卿心神一震,下意識看向蕭清,她隻是一笑而過。
“我知道你,鬆元,自己事業失敗了,亂找人撒氣?”她道。
蘇晚卿鬆開了手,男人也隨後。
“你自己不虧心,我都替你害臊。”鬆元再次出口,轉身迅速逃跑。
“追。”她說。
蘇晚卿臉色別扭,“因為手機嗎?”
蕭清愣神,“對。”
她從口袋裏拿出,剛剛趁鬆元和蕭清對話時拿的,倒是神不知鬼不覺。
蕭清麵色一喜,接過仔仔細細查看,確認沒事後一把摟住蘇晚卿。
“真是太謝謝你了。”
蘇晚卿勉強笑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人體實驗”這幾個字敏感了點,男人的話像一根刺猛然紮進她心裏。
最重要的是,蕭清並沒有否認。
她皺眉被攬著離開,憂心忡忡。
“你不好奇剛剛那個人說的?”蕭清眼中一道寒芒,主動問她。
蘇晚卿反應過來,“他說的‘人體實驗’嗎?挺好奇的。”
但是她怎麼可能直接問蕭清,莫名其妙的,古奇的身影又一次浮現她腦海中。
“這件事情說來有點可笑,我主動說起來也是覺得你應該會好奇,如果你因為這話對我有偏見或者說別的想法,那我實在是很不服氣呢。”蕭清依舊沒放開摟著她的手,邊走,邊說。
蘇晚卿見此,心中難以定奪。
蕭清究竟是什麼身份,她一無所知,僅因為這陣子以來她超越陌生人的關切讓她有一時的盲目好感,可細究起來,怕是會顛覆她的認知。
蘇晚卿持續沉默。
蕭清唇角下放,“你不會真信了?這些我可以解釋的,你想聽嗎?”
蘇晚卿勉強笑笑,“你說說吧,我還真有點好奇呢。”
“剛剛那個男人,我以前就見過好幾回,”蕭清立馬在她落尾後說,“他叫鬆元,是不是一聽就感覺是很奇怪的名字?我想應該是他自己取的。”
蘇晚卿逼退心裏雜念,打算認真聽聽蕭清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