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蘇誌國有些陰沉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回複:
“我們隻是第一次看見夫人不跟我們打招呼,所以有些驚訝。
而且看到那樣也有些擔心,一時不知道怎麼辦才在一起商量,請先生不要將我們辭退。”
越是聽到後麵,蘇誌國的臉色愈加不對。
秋雪琳在家一般都不會有這種失常的表現,除非有什麼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
或者是不想讓他知道的事。
二話不說推開房間門,卻沒想到入目的竟是原本賢淑的妻子一臉驚惶的坐在沙發上的模樣。
“剛剛聽見他們說你臉色不好,所以才這麼著急的進來,”蘇誌國沒有錯過她臉上的驚訝與錯愕,隨意解釋完之後連忙換了個話題,“出什麼事了?”
秋雪琳本是在呆滯狀態,聽到這麼詢問,眼眸瞬間睜大,淚水一下子奪眶而出:
“我讓蘇妙妙安排在了另一個城市裏,但是沒想到昨天晚上她一個人出去的時候,被多人拉到一個小巷子裏麵……給打了!
被發現的時候,她渾身都是青紫,額頭還有一前一後兩個比較深的傷,當時在不斷的向外冒血啊。
那個小城市醫療環境你也是知道的,如果不讓她接到這裏治療,那她不知道還能不能撐過去。”
聽到蘇妙妙三個字,蘇誌國的眉頭一下子皺深了些許,皺紋愈加明顯。
秋雪琳見他並沒有立即說些什麼,又開始抬手擦去臉上的淚痕繼續賣慘:
“她畢竟是咱倆的女兒,即便是之前做錯了什麼事,現在也已經早就知道錯了。
看在我跟霍瀾城要了錢貼補公司的份上,您就同意我把她接回來住吧!”
“你問霍瀾城要了錢?”語氣一下子提上來。
聽到這個問題,秋雪琳暗暗咬牙,“對,五百萬。”
發現他有些狐疑的眼神,便將包裏的支票拿出來放到他麵前,
“我今天收拾東西的時候找到了一件白靜初以前的遺物,就想著給晚卿那孩子留個紀念,給霍瀾城送去之後,他就送我了五百萬。”
知道如果是硬要的話,蘇誌國相信的概率不大,所以她還是選擇性的將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果不其然,蘇誌國沒有一點懷疑,隻是將支票慎重的放在襯衫口袋中。
“老公,蘇妙妙……”
見他收了支票,秋雪琳心中焦急,故作有些猶豫的開口。
其實她在收到信息的時候,早就派人暗中將他們接回來治療了,現在就在路上。
她知道蘇誌國必然會為了這五百萬同意這個事情,這麼做隻是先斬後奏罷了。
“想必她也知道錯了,既然她受傷了,就讓她回來療傷吧,希望她以後不再犯錯就好。”
秋雪琳急忙回複:“她肯定不會再犯錯的。”
蘇誌國看了一眼旁邊的人,嘴角有點苦澀的微笑。
即便是已有三十好幾,但那張臉卻絲毫不明顯,眼睫上掛著些許不明顯的點點淚珠更是襯托的更加楚楚可憐。
感受到一股打量的目光上下打量,秋雪琳知道自己的計謀快要得逞,便又將自己偽裝的可憐了些許,用濕漉漉的眼眸看著蘇誌國。
手不自覺的搭在他的肩膀上,靠近幾分。
情動之時,蘇誌國卻一下子站起身,將距離拉開些許,語氣中透露著淡淡的失意。
“我才想起來公司還有事,我先把資金注入到公司裏麵。”
“誒……”
看到麵前逐漸關閉的房門,秋雪琳上身不整的從床上坐起來,憤恨的盯著那個消失的背影。
回想著剛剛他的語氣,便知道又是想起了某個人。
手指抓著床單逐漸揪緊,露出一層不深的褶皺。
白靜初,你死了還不安生,非要壞我的好事!
既然你做鬼了還一直打擾我,就別怪我對你女兒下手了。
手指逐漸鬆開,下床穿上拖鞋,走到桌子邊,拿起一旁的手機。
“找人把她的氧氣罩給拔了。”
“一個破醫院都潛入不進去?你們自己想辦法!”
“你憑什麼不接!”
手中的電話被掛斷,秋雪琳忍了半天才將心中的怒火壓下,在睜開眼時眸中盡是憤恨。
蘇晚卿,我就不信你變成了植物人我還弄不死你。
咱們走著瞧!
另一邊。
並不知道自己又被人惦記上的蘇晚卿躺在床上,莫名的打了個噴嚏。
這幾天過的倒是很祥和,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身上的繃帶也少了大半。
大約再有半個月就能出院了。
蘇晚卿樂滋滋的想著,安靜的咬蘋果,回想著最近發生的一切。
好不容易離家出走,途中卻被一個拐賣婦女的大巴車給帶到了一個村莊給人當媳婦。
過了一晚之後,好不容易逃出去,卻又誤打誤撞進了陳家給老太太治病。
一段時間後周文強又找到了她,將她帶回去,中途卻又遭到暗算出了車禍。
住院過程中處處被人針對暫且不說,沒出什麼大事,但本來馬上就能出院了,結果!
結果又被人給關到太平間凍上變成現在這樣了!
不想還好,隻要一回想之前的經曆,蘇晚卿就不禁懷疑是不是被什麼東西給纏到身上了。
自從上次這個微信賬號被認為是霍瀾城之後,微信唯一的用處也就是接受一下公眾號信息,獲得一點知識而已。
蘇晚卿無聊的翻閱著微博最新信息,手指剛停留在熱搜榜還未點開,門外便傳來一陣有節奏的敲擊。
“蘇小姐,您該輸液了。”
應允之後,門外的人推著車進門,在一旁整理著藥物。
原本蘇晚卿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她身上,餘光一撇推車上的藥,拿著手機的手指暗中返回到通話界麵,將通話聲音調到最小,點擊置頂號碼。
此時在霍氏集團高層會議中,突然有一陣突兀的鈴聲傳出:
“老婆喊你接電話了~
老婆喊你接電話了~~”
所有人麵麵相覷,台上的人嚇得不住腿抖。
哪個殺千刀的在他講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啊!
給我出來!
一眾人麵麵相覷,不約而同的看向坐在主位上那臉已經黑成碳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