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瀾城淡淡的嗯一聲,瞥了一眼陸尋輕浮的模樣,輕嗤一聲,腦海中想起的,還是那個無論何時都是一臉淡定的小人兒。
“比試的時候隻要將她通知到位就行,考驗她可以,但就是別動她,少了一根汗毛你試試看。”
想到腦海中蘇晚卿那輕浮的模樣,陸尋輕嗤一聲,滿臉不在意,擺擺手。
“不用那麼麻煩,我隻是會出幾道題和實驗的罷了,她若是行內能人,自然能完成的非常好。”
一想到自己的五套醫療設備,陸尋巴不得趕緊比試,連忙詢問:“什麼時候開始?”
“等她好的差不多了,我帶她去你那找你的時候一道去吧。”似是又想起什麼般,好笑的看著已經猴急的陸尋,“你還沒說呢,如果你輸了呢。”
“我輸?”陸尋一手拿著茶盞,笑出了聲,在某人的眼神壓製下還是思索片刻,將手中的茶盞放在原地,沉吟後出口,“那我就認她這個小嫂子,並且拜她為師。以後不管是什麼忙,隻要我能做到,就都會去幫她。”
抬頭撞進了陸尋一臉認真的表情,霍瀾城眉峰微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反應,但還是應了下來。
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他是格外知道的。
想要得到陸尋這個家夥的信任以及委托,是如何的不易。
當時他也是在危難時刻,冒著被咬的風險從蛇口下救下他,如今這才得到他的幫助。
要是讓那個小女人寫幾道題證明自己的醫術,就與當時救下他的重要程度相同甚至要更重要,那便可見這件事對他之大。
陸尋要是知道霍瀾城的內心所想,必然會笑出聲。
因為他知道這個人知道他的品行,所以剛剛那麼說隻是為了表達自己的不相信而已。
站起身隨便在霍瀾城麵前丟下一包東西,轉身打著哈欠離開:“好了好了,藥給你放著了,我就先走了,昨晚沒睡覺,今天可讓我困死了。”
即便是坐在文件前沒有人打擾,霍瀾城的腦海中還是一直在回想著蘇晚卿的傷勢。
走時看到小女人脖子上輕微的紅痕,以及後腰上那橫著很像門把似的青紫。
霍瀾城雙眼似乎是落在上下微微晃動的鋼筆上,眼眸一眯,回憶起趙伯說的話。
“進。”
看著走進來的人,霍瀾城微微眯眸,手指一停,鋼筆哢噠一聲落在桌子上,翻滾著停到了一旁的文件邊。
阿文恭敬的將平板遞去,上麵赫然是一個清晰的手機界麵。
“回少爺,我們已經按您的吩咐,監控梁小姐的手機並且在她的臥室裏安裝了監聽器。”
順著遞過來的手淡淡的看了一眼後,霍瀾城便收回了目光。
“讓強子查查她從夫人出事起到現在的通信記錄以及行蹤,一天都不能少。”
“是。”
聽到要去查梁玥這個女人,阿文以為主子的心智終於清醒過來,心中感動的不行,連忙下去辦理,生怕他晚一秒就會後悔。
隔日。
手機屏幕亮起,屏幕解鎖之後看著一張張不斷發送過來的照片,霍瀾城皺皺眉,耐心的一張張翻看,但還是沒有任何關於梁玥對蘇晚卿下手的信息。
一旁的周文強將他的表情全部收於眼底,便以為是他惡心到了,心底莫名愉悅。
拍拍他的肩,勸說似的安慰:“我說兄弟,你也不必太過傷心,隻要現在開始專心對待小嫂子,你們兩個好好的就行。”
霍瀾城怪異的瞥了他一眼,將手機放在一邊。
“沒有其他照片了?”
周文強懵了一瞬,腦子沒反應過來:“啊?”
他怎麼不知道,
大哥什麼時候居然多了一個,
看別人豔照的……
癖好?
接受到一個涼颼颼的眼神,這才反應過來,將頭搖的撥浪鼓似的:“沒了,就這些。”
看到自家大哥有些憂愁的臉色,吞咽了一下口水,試探性的探過去身子。
“大哥,你要是心中實在過意不去,想看這種的話,我們也能去看其他的,實在不行咱就去看現場版的,不用非要揪住梁玥小姐一個人的照片不好吧……哎呦,你打我幹嘛!”
周文強氣呼呼的捂住頭,疼的激出來了生理淚水彙聚在眼眶,淚眼婆娑的看著麵前這個一臉淡漠的男人。
操,為啥他的指彈這麼疼?!
“我明明說的就沒錯嘛,至於為了她……”一直看這種不健康照片嗎。
周文強及時停止,後半截話被麵前的人伸出來的手給硬生生憋了回去。
看著他臉上那不斷變幻的小表情,霍瀾城皺眉,說出趙伯說的話。
其實他誤會不要緊,但要是帶的讓蘇晚卿給想歪了,那他到時候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聽到麵前這人的推斷,周文強恍然大悟,猛的一拍大腿看向霍瀾城:
“噢,所以說,你剛剛不是因為梁玥劈腿然後收了刺激想要看豔照,而是在看有沒有秘密的特殊溝通方式什麼的?”
接收到一個冷眼,周文強抓抓臉上的皮膚,嘿嘿笑了兩聲。
隻要不是對梁玥心存舊情就好,那小嫂子的地位就沒有人可以撼動。
霍瀾城懶得搭理他的小動作,看著發來的信息,一臉嚴肅的詢問:“她有沒有跟什麼特殊的人進行過通話或者信息?”
說到正事,周文強的表情也一下子嚴肅起來,認真思索。
想起昨晚的調查結果,搖搖頭:“特殊的倒是沒有,她也沒有打給什麼陌生的號碼。”
“不過倒是聽你們家有的下人說,她與盧靜薇走的挺近的。”
“盧靜薇?”
嘴裏不斷喃喃自語,心中似乎劃過了一絲光亮,似是有什麼東西猛的想起,隻是中間有幾個關鍵節點沒有搞明白。
“噔噔噔噔噔噔叮咚~~~”
修長的手指按掉手機屏幕上的鬧鍾,霍瀾城切斷思緒,站起身整理著坐的有些褶皺的衣服。
“一會你讓這些東西打印出來,裝到一個文件夾裏送到蘇晚卿的病房。”
“誒,你幹嘛?”
“監督她吃飯。”
“……”
嘖,果然,就不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