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天就知道在家裏吃了睡,睡了吃,一點事情都不做,一分錢也都掙不了,我現在要你還能有什麼用?”
盧靜薇正對著躺在床上方嘉木破口大罵,一點平日裏溫婉高貴的形象都沒有,簡直和以前判若兩人。
頭發也沒有時間打理,身上隻穿著一件小眾品牌的衣服,還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款式。
若是以前的老熟人見了,根本認不出來,這居然是霍家的大少夫人,不過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如今的盧靜薇,在被霍憲霖趕出家門之後,隻不過是一個棄婦,還是人人都得而誅之的那種。
本以為跟了方嘉木,又可以不用再過和霍憲霖那種形式的婚姻,奈何天不遂人願,事情並沒有朝著盧靜薇設想的方向發展。
方嘉木因為跟黑道勾結,設計對付林溯錦的事情,早就已經成為了林家的眼中釘,肉中刺,再加上先前酒店放火一事與他有關。
有霍瀾城的身份做威脅,方嘉木早已經成為了黑道上的頭號公敵,每天就隻能靠著躲躲藏藏來過日子。
整個人看起來頹廢不少,和盧靜薇印象中的的翩翩公子,看起來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讓她大失所望。
麵對盧靜薇歇斯底裏的怒罵,聽了太多次類似話語的方嘉木,就算是再沒有脾氣,也禁不住這般嘲諷和煩人。
猛地將手機摔到床上,發出砰的一聲響,然後又跳下床來一把,將盧靜薇推出了好幾米遠,一副疾言厲色的樣子。
“你質問我?你有什麼臉麵來質問我?你可別忘了,你是淨身出戶,現在沒皮沒臉的住在我這裏,睡著我的床,吃著我的飯,還有臉在這裏說我不掙錢。”
當初,方嘉木之所以願意和盧靜薇勾搭上,無非就是看中了對方的身份,覺得以霍家大少奶奶的地位,可以給他帶來豐厚的報酬。
所以才願意甜言蜜語的哄著盧靜薇,而今物是人非,這霍家大少奶奶的身份也早已不屬於她,方嘉木自然是沒了先前的耐心。
突如其來的發火,使得盧靜薇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看著方嘉木,萬萬沒想到,她一心喜歡的男人竟然會這個樣子。
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眼中盡是複雜之色,“你居然這麼說我,我到底是為了誰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就算霍憲霖喜歡在外麵拈花惹草,從來沒有將她這個正牌妻子放在眼中,可屬於少夫人的排麵,她在霍家是一點兒不少。
要不是因為喜歡上方嘉木,她又怎麼可能會冒險做出出軌的事情,甚至大膽到去算計霍瀾城,最後落得個這步田地。
然而,盧靜薇眼中所謂的付出,根本就沒有被方嘉木放在心上,他所在乎的隻是對方為他帶來的好處。
現如今,盧靜薇了一名棄婦,他自然也不用給對方好臉色,想怎麼打怎麼罵,都任憑她的喜好而來。
在盧靜薇的注視之下,方嘉木毫不猶豫地抬起手,在對方臉上狠狠落下一巴掌,耳光音異常清脆。
聲音傳遍了整個房間,盧靜薇手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緊盯著麵前對她動手的這個男人。
“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以前不管是在娘家還是在霍家,盧靜薇可從來沒有受過半點委屈,這一回自然也不可能忍讓。
二人廝打在一起,像極了兩隻瘋狗在相互咬架,男而男女之間的力氣畢竟有所懸殊。
盧靜薇根本就不可能是方嘉木的對手,過一會兒的功夫,整個人便蜷縮在地上,雙手抱著腦袋,緊緊護住重要部位。
身上不斷承受著方嘉木的拳打腳踢,可是這點痛卻遠遠不及她心裏的傷口來得讓人難受窒息。
不知過了多久,方嘉木終於停了下來,發泄完怒火的他,恢複了理智,看到躺在地上的盧靜薇,這才意識到方才發生了何事。
連忙將盧靜薇扶了起來,麵上一副愧疚的神色,又是認錯,又是道歉,態度誠懇至極。
“靜薇,對不起,剛剛是我太衝動了,沒有控製好自己的脾氣,所以才傷了你,你沒事吧?”
麵對方嘉木假仁假義的關心,盧靜薇苦笑一聲,甩開了對方伸過來的手,“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是沒事嗎?”
盧靜薇痛恨的眼神看向方嘉木,以往的愛意變成了此刻的憤怒和厭惡,若不是因為現在身體受傷,她打不過對方,定要狠狠教訓一頓。
聞言,方嘉木裝出一副十足好男人的模樣,在自己的臉上狠狠扇了幾巴掌,下手毫不留情。
“我真是該死,竟然這麼對你,可是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愛你啊,我想要跟你一直在一起,你還願意相信我嗎?”
在方嘉木的糖衣炮彈之下,盧靜薇沉默不語,不得不承認,二人自從在一起之後,因為一些柴米油鹽,她確實已經沒了最初的那份感情。
可是說到底,畢竟是自己選擇的男人,不管發生再多的事情,或多或少心裏麵還是會有些期待。
希望對方能夠有所擔當,為自己帶來好的生活,也可以和霍家抗衡,讓自己在霍家所受的屈辱給討回來。
然而,現實和想象卻總是有些差距,方嘉木在看到盧靜薇猶豫之後,一不小心暴露出了他的真實目的。
“靜薇,我知道你還愛我,我也愛你,所以為了我們以後的生活,你可不可以去找霍憲霖,然後取得他的原諒,到時候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在方嘉木心中,盧靜薇隻不過是一個她用來拿錢的提款機而已,甚至可以借著對方霍家少夫人的身份,在上流社會的圈子裏麵出入。
當盧靜薇聽到方嘉木的話之後,心中原有的所有希望徹底崩塌,眼中具滿了失望,嘴角勾勒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嗬嗬!”
“原來到現在你都還沒有放棄利用我,是不是從一開始你接近我就是別有用心?”
事到如今,盧靜薇隻是想聽一句實話,也不至於自己像個傻子一樣一直被蒙在鼓裏,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