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瀾城的手指在桌麵上敲了幾下,旋即拿起手機,給周文強發了一條信息,讓他把蘇妙妙流產的始末傳過來。
蘇晚卿都覺得不對勁,想必事情真的是另有玄機,倒不如查一查,也好解了她心中的困惑。
周文強正在劇組陪女友,收到短信之後立馬回撥電話,抱怨道:“瀾城哥哥,你就不能換個人霍霍嗎,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的。”
周文強無所事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霍瀾城不聞不問,直接了當道:“下班之前,我要是沒有收到相關信息,你就等著回家繼承家產吧。”
從前周文強抗拒自己的家族,那是因為不想受到約束,現在又加了一條——不想跟季文文分開。
聽得霍瀾城這麼說,當即認命道:“我查!我查還不行嗎!”
季文文剛剛結束拍攝就片刻不緩的卸妝換衣服,做好出門約會的準備,然而才剛走出化妝間就看到一臉焦灼的周文強。
“什麼事?”
這副模樣,一看就是有話要說,但是不敢說。
季文文跟周文強以前認識的女孩子都不一樣,獨立有主見,從來都隻有別人繞著她走的份,一個不小心還會被甩。
周文強艱難的咽了口口水,這才道:“……我、我有急事,現在不得不離開,要不我們改天再約吧。”
這話說出來,簡直跟直呼被甩沒有什麼區別,周文強連看都不看季文文一眼,視線一直落在地板上。
季文文忙於工作,原本是沒有時間見他的,軟磨硬泡了幾天才換來這次約會,到頭來自己卻爽約了,按照季文文的作風,沒有當場給他一巴掌就已經很不錯了。
“又是你那個大哥?”
周文強因為霍瀾城而丟下她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眼下聽得他這麼說,當即道出猜測。
周文強點了點頭。
其實他也是在為他們的將來在奮鬥,沒有霍瀾城,他在這裏的生活就是寸步難行。俗話說得好,沒有物質的愛情就是一盤散沙,哪天他要是變成窮光蛋了,季文文怕是隻會當他已經死了。
季文文手一罷,爽快道:“那你去吧。”
周文強心喜,追問了一句——
“你不生氣?”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季文文戴上墨鏡,“你想做什麼那是你的事,我無權幹預,我隻能決定自己做什麼。”
分個手就能解決的問題,何須她大動肝火,有這功夫還不如回家睡個美容覺呢。
季文文接過助理遞來的手機,朝他笑了一下,隨後邁著步子走開。
周文強總覺得有些怪異,但又說不上來,加之手頭上還有霍瀾城交待的任務,沒有時間思考,喉嚨接到分手通知時,懊悔得直撞牆。
正經事他幹不了幾件,但是收集情報這種事,還是很得心應手的,這也是霍瀾城為何總是點名他來做的原因。
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周文強就把全部資料都發到了霍瀾城的郵箱裏,得償所願,霍瀾城連班都不想上了,吩咐阿文過來,接自己下班。
“二少怎麼越來越喜歡翹班了?”
已經是這個星期的第三次了,饒是見慣了大場麵的秘書也忍不住低估。
“每天對著手機笑,一看就是在跟心上人聊天。你們沒有發現嗎,隻要二少夫人沒有送飯過來,二少就會提前回家,趕著見佳人。”
聽了同事的話,秘書恍然大悟般的點了點頭,又道:“外界都在傳霍家兄弟自相殘殺,殊不知,二少眼裏隻有夫人,根本看不上那些家產。”
不知怎麼的,兩人的一番討論竟被傳來了,網上也是風聲漸起,一夜之間,霍瀾城已經變成了不要事業隻要老婆的戀愛腦,那些還等著看他逆境重生拿到家產的粉絲紛紛罵他沒出息,如今混成這樣,那是咎由自取。
蘇晚卿正欲偷溜出去,還沒推開窗戶,倒先聽到了門口傳來的動靜,以為是盧靜薇又來找茬,做好了應付準備,開門一看,竟是霍瀾城。
“你怎麼回來得這樣早?”
近來他下班的時間可是越來越早了,老夫人早上還旁敲側擊的提起,要她務必督促著點,別真讓他真的玩物喪誌了。
“查到一些東西,所以就回來了。”
霍瀾城的心情看起來很不錯,說話的同時,遞出自己的手機。
蘇晚卿疑惑著接過來,一目十行,很快就看明白了。
原來不是出現了奇跡,而是蘇曼曼搞的鬼。是了,蘇曼曼不受寵,先前是見不得蘇妙妙跟霍憲霖好,眼下想法子把孩子弄掉,也是情理當中的事情。
“蘇妙妙是因為吃了不該吃的東西而流產的,那東西正是他們給老夫人服用的毒藥。”
醫院查不出究竟,但是服侍蘇妙妙的幾個傭人都說聞到了一股香味,知曉其中內情的人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霍憲霖不知這些細節,找了一圈也沒找出真凶,最後隻能把罪名扣到蘇妙妙頭上,怪她貪吃,以至於孩子都沒了。
“這回你總該安心了吧?”霍瀾城笑道,“孩子不是你弄死的,無需再有心理壓力了。”
雖然她沒有說,但是他也看得出來她並不好過。
這事確實是做得太衝動了,回頭想起來總覺得很吃虧,因為這樣的人而摧毀自己真是太不值得了。
蘇晚卿如釋重負般的鬆了口氣。
霍瀾城見了,故意道:“你想報仇,心這樣軟可不行。”
“此事與心軟無關。”蘇晚卿道,“冤有頭,債有主,不該放過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霍瀾城站了起來,兀自倒了杯水,舉到她麵前,看著她把水喝完,這才道:“其實你要是不想做這些事也沒關係,可以讓我代勞。”
“你?”
蘇晚卿打量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你會有這麼好的心?
霍瀾城伸開雙臂,任她打量,待她看得差不多了,忽而笑道:“隻要你求我,我就會幫你。”
果然是不安好心,蘇晚卿隻當他是在消遣自己,沒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