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曼雖然沒有繼承到母親的美貌,但好歹繼承到了智商,跟蘇妙妙那種光有臉蛋沒有腦子的蠢女人不同。
眼下蘇妙妙一直在甩臉色,將厭惡之意盡情的表現出來,就連秋雪琳的戲也演得不大走心,就隻有她能忍下心中不適,一見麵就上前牽住蘇晚卿的手,不知情的人看了,還以為她們姐妹情深呢。
蘇晚卿笑笑不語,蘇曼曼並沒有真正得罪過她,因此並沒有與她交惡的意思。
“曼曼,你別忘了誰才是你的親姐姐。”蘇妙妙沒好氣的開口。
蘇曼曼調笑道:“二姐姐,你怎麼還吃醋了?”
蘇妙妙跟盧俊浩糾纏上之後,蘇誌國就對她有諸多不滿意,看她如此沒有眼色,當下冷起臉,訓斥道:“曼曼做得好!都是一家人,還分什麼親生不親生?”
蘇妙妙受不了這種委屈,正好爭辯,秋雪琳卻搶先一步把把拉到一邊,賠笑道:“既然來了,那就趕緊坐下吧,飯菜早就準備好了。”
“晚卿,今晚可是我親自下廚,做的也都是你喜歡的菜。”
所謂的親自下廚,多半就是時不時到廚房看一眼而已,至於菜品……
沒有哪一樣是她喜歡的。
蘇晚卿沒有直接揭穿,但是有意不讓人好過,故意道:“我又沒有在家吃過飯,你是從哪裏得知我的喜好的?”
秋雪琳早年演過不少戲,接起戲來也是得心應手,“先前爺爺不是住在家裏嘛,我陪他聊天解悶的時候提到了你,就說到這些了。”
這點顛倒黑白的功夫可真是令人稱奇。
蘇晚卿冷笑,眼中透出狠厲,“是嘛,可是我怎麼聽爺爺說,你對他很不好?”
沒料到她居然咄咄逼人到這個份上,秋雪琳一時麵露難堪,偷偷睨了蘇誌國一眼,他臉上掛著不高興,顯然是怨她不該惹蘇晚卿,萬一耽誤了大事,損失誰也承擔不起。
秋雪琳強行賠笑,“晚卿,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媽媽,姐姐從小就一個人生活,心思難免敏感,你跟她計較做什麼?姐姐,媽媽向來是這樣,你別當回事!”
蘇曼曼嬌嗔著埋怨了秋雪琳一句,然後又朝蘇晚卿做鬼臉,做得遊刃有餘,蘇誌國見了,眼中多有欣慰。
蘇晚卿不想領她的好意,抽出自己的手,側過身,“我是不想把她當回事,隻是她不知道安分守己,非要惹人不痛快。”
“蘇晚卿,你別得寸進尺!”
不等秋雪琳開口,蘇妙妙就先行罵了。
秋雪琳私底下早就跟她說過了,蘇誌國現在很看重蘇晚卿,盼著從她身上撈到好處,讓蘇妙妙忍著點,蘇妙妙確實在忍,隻是難免有忍無可忍的時候。
蘇晚卿也不怕激怒她,左右蘇誌國現在上趕著當狗腿子,真要激怒了,吃虧的也不是自己。
果不其然,蘇誌國不耐煩道:“行了!晚卿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就不能收斂一下自己的脾氣?真要見不得人,你就滾回自己的房間,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爸爸?!”蘇妙妙不可置信,眼裏含著淚水。
蘇誌國恍若未聞,隻看向蘇晚卿,把她當祖宗似的供著,“晚卿,別跟妙妙一般見識,她沒腦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蘇妙妙心有不甘,掩麵跑到樓上去了。
走了也好,繼續留在這裏,少不了要惹事生非。
秋雪琳想要上去把人叫下來,卻被蘇誌國用眼神給製住了。
“霍總,讓您見笑了。”
霍瀾城不置一詞,不過還是讓人看出了他的不高興。
蘇誌國擦著額頭上的汗,親自把他推到餐桌上,又讓蘇晚卿坐到他身邊,隨後吩咐秋雪琳和蘇曼曼落座。
不管蘇家人怎麼熱情,蘇晚卿就是沒有動筷的意思。
霍瀾城有心打擊,刻意不讓她好過,“既然已經來了,就別總是端著副模樣,真當自己是仙女下凡,所有人都圍著你轉了?”
此話一出,滿座皆驚。
蘇誌國這麼捧著蘇晚卿,無非就是因為霍瀾城實在是太寵著她了。
一個億的零花錢,說給就給,即便霍家家大業大,也不是這麼個花法,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霍瀾城把她當成了心肝寶貝甜蜜餞兒。
蘇曼曼很會察言觀色,很快就看得出來霍瀾城乃是故意為之,嘟囔著道:“姐夫,姐姐隻是心情不好,你幹嘛非得這麼說她?”
一聽她居然敢指責霍瀾城,蘇誌國馬上掃過去一記狠厲的眼神,示意她閉嘴。
別人注意不到,但是蘇曼曼看得很清楚,霍瀾城說完這些話之後迅速掃了蘇晚卿一眼,很是在乎她的反應,見她眼中染上哀傷,自己麵上也跟著不好看。
蘇曼曼忽視掉蘇誌國的警告,繼續道:“姐姐,姐夫是無心之失,他心裏還是喜歡你的,你就當他在胡言亂語,別往心裏去。”
越說越放肆,但是出了大問題,蘇誌國不得不開口,“曼曼,你少說幾句吧,這不是你能管的事情。”
秋雪琳也跟著阻攔,“人家小夫妻是床頭吵架床尾和,幹你一個外人什麼事,隻管吃你的飯就是,話這麼多做什麼?”
蘇晚卿花了一點時間才將霍瀾城的話消化完畢。
她總是是看出來了,他執意來蘇家,不是因為個人興趣愛好,而是存心跟她過不去。
“吃飯。”霍瀾城冷冷道。
他自知話說得太過分,心裏也不大好受,但若是讓他道歉,他肯定也是做不來的,因此隻能將話題強行揭過去。
這頓飯吃得味同嚼蠟。
好不容易挨到結束,剛坐到車裏,蘇晚卿一刻也不能忍,直接對上霍瀾城的眼,“你要是對我有意見,就隻管說出來,而不是拐彎抹角的惡心人。”
這次是真的把她氣得不輕,霍瀾城有些心軟,語氣極不自然,“我對你沒有意見,也無意於惡心你。”
這話要是放在從前,蘇晚卿也就信了。
然而經過了今晚之後,她才不會相信他這些天以來的反常隻是偶然,“如果不是對我有意見,你又為何三番兩次的刁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