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雪琳忙前忙後,終於拿回了不少首飾,隻是數量遠遠不夠,別說是糊弄不住蘇晚卿了,就連蘇誌國看了都覺得敷衍至極。
外麵養著個如花似玉還懂得體貼的小美人,家裏這個是越看越不順眼,秋雪琳擺出贖回的幾樣首飾時,蘇誌國當場就發飆了。
“花了幾天的時間,最後就拿回這麼一點,你當蘇晚卿是傻子嗎,還是把我當傻子了?一天到晚不幹正事就知道打麻將,這個家早晚要毀在你手上!”
蘇誌國已經好幾天不回家了,得知秋雪琳已經贖回首飾,這才回來,本以為很快就能拿到資金,誰知又是空歡喜一場。
秋雪琳自知理虧,也不敢頂嘴。
蘇妙妙看不下去,道:“爸爸,媽媽已經盡力了,你幹嘛總是跟她過不去?你犯得著為了一個蘇晚卿這麼對媽媽嗎?”
蘇妙妙從來不把蘇晚卿放在眼裏,蘇誌國對她唯命是從的事自然也讓她覺得不順心,蘇晚卿不過就是鄉下野丫頭,何時輪得到她騎到自己頭上來了?
“好吃懶做的東西,你懂什麼啊!”蘇誌國火起來,連著蘇妙妙也一起罵,“現在就隻有霍瀾城能救蘇家,而那個霍瀾城又把蘇晚卿當寶貝似的捧著,除了滿足她的要求,我們還能做什麼?不過是幾樣首飾而已,又吃不了大虧,這點事都辦不好,惹怒了蘇晚卿,到時隻會有更大的麻煩!”
被罵的蘇妙妙委屈不已,據理力爭,“我好吃懶做?蘇晚卿還吃裏扒外呢,你怎麼不去罵她?怎麼說她也是蘇家的孩子,現在卻跟外人聯合起來為難蘇家,最該罵的人是她不是我!”
“妙妙,別跟你爸招架,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
秋雪琳假意勸架,話到一半就哭了起來,再也說不下去。
蘇妙妙見此,坐到她身邊,母女兩人抱在一起,哭得梨花帶雨。
往常這個時候,蘇誌國總是心軟,但是現在卻覺得礙眼不已,不願再多看一眼,放下狠話,“再給你們三天的時間,要是還拿不出點像樣的首飾,就滾出這個家。”
說完之後,他又離開了,直奔剛剛置好的溫柔鄉。
蘇誌國一走,客廳裏的哭聲就止住了。
蘇妙妙一臉的疑惑,“爸最近是怎麼了,怎麼總是往外跑?”
還能因為什麼,還不是因為外邊有人了。
秋雪琳眼中露出不甘,“不過就是外邊的狐媚子在鬧事,我不會讓她得逞的。”
蘇妙妙腦子還算靈光,這麼一說,瞬間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當下憤憤然道:“爸爸這樣做也太過分了,居然因為幾樣首飾就跟別的女人勾搭起來,他把你當什麼了?”
出軌早就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現在不過是找到了個不回家的借口而已。
秋雪琳當初就是小三上的位,深諳小不忍則亂大謀的道理,即便心裏已經恨出了血,表麵也是一副毫不在意,假裝不知情。
“就讓他們再逍遙幾日吧,你爸身邊的這個狐媚子早晚會被我趕盡殺絕。”
眼下最重要的是收集首飾,否則她們真要被掃地出門了。
說到這事,蘇妙妙剛才就已經生出的不痛快再一次回來,“也不知道蘇晚卿耍了什麼手段,竟能讓霍瀾城這麼巴心巴肺的對她!”
嫉妒的情緒讓蘇妙妙變得麵目扭曲,傳說中的霍瀾城是個以折磨人為樂的心理變態,本以為蘇晚卿嫁過去之後會有吃不盡的苦頭,沒想到卻是飛上枝頭變鳳凰。
“霍家又是什麼情況?不是說霍瀾城又瘸又醜脾氣還差嗎?”
當初就是因為這一點,蘇妙妙才死活不肯結婚的,秋雪琳也不想女兒受苦,所以才把蘇晚卿從鄉下接回來。
蘇妙妙不可避免的埋怨秋雪琳,“如果不是你非要讓她替嫁,現在的霍少奶奶就是我了,我們何止於受這種委屈?”
這個罪名簡直就是強行扣罪名,秋雪琳氣得拿手戳她腦門,“我繞了這麼大一個圈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
蘇晚卿信守承諾,果真在下班的時候過來,才進公司就看到不久之前才見過一麵的劉娜笑意盈盈的推著霍瀾城出來。
他們居然認識,還真是出乎意料。
“劉小姐,好久不見了。”
蘇晚卿笑著走過去,伸出手,一點毛病也找不出。
劉娜同她握手完畢,而後解釋道:“我們兩家公司有些合作項目,我過來跟瀾城談一些細節方麵的事情。”
蘇晚卿了然的點了點頭,沒有表露出任何的不悅。
霍瀾城煩躁不已,到了車上就直接開口,“你不覺得自己的表現很有問題嗎?”
什麼問題?
蘇晚卿的表情已經將她的內心展現出來了。
霍瀾城更是火大,耐著性子道:“大庭廣眾之下,其他女人對著你的丈夫獻殷勤,難道你不應該有所表示嗎?”
經他提醒,蘇晚卿這才意識到他指的是劉娜。
“……劉小姐的舉止很正常,是你想多了吧?”
不說還好,一說,霍瀾城的眼神更冷了。
蘇晚卿清楚他無事生非的原因,無非就是惱她,故意找茬而已,盡管她依然想不通霍瀾城突然鬧脾氣的原因,但這並不妨礙她跟他講道理,“霍總,如果你對我有意見就直接說出來,不必藏著掖著,隻要不是很過分的要求,我都能接受。”
畢竟是互利互惠的關係,有些讓步還是要做的。
她這話說得倒是誠懇,然而細究下來,也還是不知錯。
霍瀾城幹脆閉口不言,讓她自個兒琢磨,憑什麼,憑什麼她把他給氣得無心上班,她卻還能獨享清淨?
兩人冷戰的氛圍實在是太過於明顯,晚飯過後,霍老夫人就把蘇晚卿給叫過去了。
“你們之間怎麼了?瀾城看起來很不高興,是不是你惹到他了?”
霍老夫人對霍瀾城看似冷淡,實則處處關心,認同蘇晚卿也是因為她的出現讓霍瀾城有所好轉,如今看到他情緒低落,自然而然的把原因歸結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