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瀾城也想知道蘇晚卿心中所想,詢問的目光投向對方。
“如果我是宸宇集團的總裁,就算是要合作,那也是跟有發展潛力的公司,蘇氏集團現在非但沒有上升空間,反而還不斷的在走下坡路,除非那總裁是傻子,不過我想他應該不是那種人吧。”
蘇晚卿給出了她的見解,得到的卻是霍瀾城和周文強的沉默。
兩個人的態度讓蘇晚卿生出了懷疑,“不會吧,宸宇集團的總裁真是一個大傻子?答應跟蘇誌國合作了?”
要真是如此,那她不得不佩服這位總裁的魄力,甘願擔這麼大的風險去做慈善,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對蘇晚卿這麼一說,霍瀾城還未開口,倒是周文強率先捧腹大笑。
“哈哈,我還是頭一次聽人說,宸宇的總裁是個傻子呢,這可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蘇晚卿扶額,她也隻不過是隨口一說而已,這周文強至於這麼大反應嗎?
殊不知,她口中所說的傻子正坐在她的麵前。
霍瀾城淡淡開口,“我就是宸宇集團的總裁。”
得知此事,蘇晚卿震驚,而後又很快反應過來,鎮定自若。
“那我就放心了,我知道你不會跟蘇誌國合作的。”
不過霍瀾城的秘密還真是多,前有假殘疾,後有宸宇集團。
如果她猜的不錯,霍瀾城身上還有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但是眼下她知道的這兩個,就足以惹上許多麻煩。
蘇晚卿不禁皺眉,看來跟霍瀾城在一起,還是有許多潛在的危險。
視線落在霍瀾城身上,言辭篤定,“你告訴我這件事情,又帶我來這地下拳場,應該不隻是體驗生活這麼簡單吧。”
“不錯,”霍瀾城微微點頭,“不如你來猜一猜我的理由。”
蘇晚卿淺淺一笑,“試探我,想看一看我有沒有這個能力跟你並肩作戰,以及我究竟值不值得你信任。”
不得不承認,蘇晚卿這雙眼睛可真是看得通透,一語道破霍瀾城的心思。
未等霍瀾城開口,又繼續道:“不過現在看來,我的表現你應該是滿意的,我說過,既然嫁給你,那從今以後,我們就是一條路上的人了。”
說話之餘,蘇晚卿抬起手摸了一下霍瀾城的膝蓋。
“雖然你現在行走自如,但勞累的時間長了,這雙關節還是會出現問題,我可以幫你治好腿,也能跟你一起掃清藏在暗處的毒瘤。”
整個過程中,蘇晚卿的目光一直未曾離開霍瀾城身上,眼中清明,藏不下任何汙濁。
以前,對於蘇晚卿的出現,霍瀾城或許還會心有餘悸,但現在已經完全放心,況且,他似乎已經離不開這個小女人了。
蘇晚卿的出現就好像是一顆隕石砸進了他向來波瀾不驚的心中,留下的印記,這輩子都會無法消除。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霍瀾城跟蘇晚卿二人四目相接,全然忘了旁邊還坐著一個周文強。
遭到了無視的周文強,眼神不斷在麵前這兩個人身上徘徊。
終於,他忍不住了。
“喂,你們兩個在我這個單身狗麵前秀恩愛,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周文強的出聲,打破了這份寧靜,霍瀾城回過頭看向對方,眼底隱約帶著幾分不悅。
認識霍瀾城多年,周文強自然是清楚對方的心思,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縮了縮脖子,弱弱開口,“我的意思是,時間也不早了,要不咱們就回去休息吧,萬一被霍憲霖發現你們不在家裏,肯定又是一樁麻煩事兒。”
蘇晚卿讚同著周文強的話,“周先生說的是,我們得趕緊回去了。”
有了蘇晚卿幫腔,霍瀾城才收回了目光,一行三人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地下拳場。
周文強想要送霍瀾城跟蘇晚卿回去,結果剛走在車邊,車子便很快使出了老遠,將它留在原地。
望著逐漸消失在眼前的車影,周文強近乎抓狂。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重色輕友呢?”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他留戀花叢的時候,還要擔心霍瀾城這輩子會孤獨終老。
狹小的車廂中,隻有霍瀾城跟蘇晚卿二人,他們能夠清楚地感受到來自對方身上的氣息。
空氣中傳來一絲絲的尷尬,蘇晚卿率先打破了這份僵硬。
“霍總,我們把周先生扔在那兒,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此刻的霍瀾城,正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在聽到蘇晚卿的詢問之後,低聲開口。
“他習慣了。”
隻是簡短的四個字,概括了周文強以往的處境。
蘇晚卿不禁生出了幾分同情,看來跟霍瀾城做朋友,還要有很強大的心理素質。
這時,耳畔再次響起霍瀾城的聲音,“換個稱呼。”
“什麼?”蘇晚卿愣了一會兒,隨即又快速反應過來,“那我應該稱呼你什麼?”
“隨你。”
“不如就叫瀾城吧。”比起霍總要親近不少。
霍瀾城沒再反對,從蘇晚卿口中聽到他的名字,竟第一次覺得這般好聽。
不過有件事情他還需要搞清楚,“你為何願意站在我這一邊?”
他和蘇晚卿相識不過幾日光景,他可不相信是因為所謂的愛情。
麵對霍瀾城的詢問,蘇晚卿未曾隱瞞心中的真實想法。
老實實的說了出來,“很簡單,因為我想跟你合作,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想讓你幫我保護爺爺,這就是我的目的,不過還得再加一件,那就是搞垮蘇家。”
提到最後一個要求的時候,蘇晚卿眼底閃過一抹寒光,又很快消失不見,但還是被霍瀾城給捕捉到了。
這一刻,霍瀾城突然好奇蘇晚卿之前在蘇家發生的事情。
究竟是怎樣的生活,讓蘇晚卿對生他養他的父親這般憤恨。
動了動嘴角,追問的話語來到嘴邊,最終還是被霍瀾城給壓了下去。
想必這對於蘇晚卿來說,應該是一道很深的傷疤。
他若是再提起,那便是往蘇晚卿的傷口上撒鹽,屬實有些過分。
車子勻速行駛在廣闊無人的馬路上,蘇晚卿感覺困意來襲,腦袋靠在椅背上沉沉的睡了過去。